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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不再與魏國公府中之人過多接觸,以免越來越明顯的肚子露出馬腳。
這些天,趙十九說話算話,果然沒有來看她,她想他,想得牙根癢癢,可為了肚子裡的小十九,她不得不忍耐,沒有出府半步。
就像突然入了孤島,她與人隔絕了起來。
只有端午那一日,阿木爾來了魏國公府。
她是來找她的。
為了見阿木爾,為了不在她面前輸掉氣勢,夏初七特地打扮了一番,選了一套寬鬆的裙衫,在小腹上略略纏了纏,結果累得自己不行,心裡直罵娘,可阿木爾卻沒有“貴幹”,只說了一些沒用的廢話。
不過,夏初七突地瞭解了她。
因了趙樽與烏仁瀟瀟大婚在即,阿木爾大概是想來找一個與她“同病相憐”的人,吐吐苦水,訴訴傷情,但她天性的高傲又不容許她如此,故而與她對坐約半盞茶的工夫,她什麼也沒說出來,又灰溜溜的走了。
“灰溜溜”三個字,是夏初七自己想象的。實際上,阿木爾那一張清冷美豔的臉上,一如既往高貴得令天下女人嫉妒。
尤其現在,夏初七長胖了,更覺趙十九瞎了眼。怎麼放著這樣國色天色的美人兒不要,偏生選中了她?
好些天,她不敢照鏡子。臉明顯圓了,白了,腰粗得堪比水桶,小腹微微隆起,已經有了孕婦的樣子。夏季裳薄,只要認真看她,都會發現,她是一個準孕婦了。
她很害怕趙綿澤會突然造訪。
他是天子,他要來見她,誰也攔不住。
但她的一應擔憂,趙十九果然完美的替她解決了,甚至連她在府裡不見人的藉口都替她找好了。聽甲一說,就在她出宮的第二日,在大晏俗有高僧之稱的道常法師入宮覲見了趙綿澤。
這老和尚說話向來懸乎,且有理有據。他從夏楚十歲那年佔得鳳命開始說起,說他近日又卜得一卦,皇后娘娘雖是鳳命之身,但在母儀天下之前,必須應一個天劫,方能入主中宮,帶給大晏風調雨順。為了避禍,為國勢昌隆及天子的安康,皇后娘娘在劫期間不能出楚茨院,也不能與任何人見面。否則,不僅皇后有可能性命不保,天子也會受其影響,乃至禍及國道,從而走衰。
夏初七聽了這些,在府裡悶笑不已。
果然,古往今來最能騙人的便是大師與專家。
也不知趙綿澤到底信了道常沒有,但“不能見任何人”這句話,大概也安撫了他的心,他不能見,趙樽也不能見,故而,他沒有來魏國公府,一次也沒有。只是何承安常常會送來一些東西,吃的,玩的,衣裳,布料,都一件件送往楚茨院。為免他生疑,她都讓鄭二寶為她收下了。
但是,即便有了這樣的藉口,一個人久不露面,到底還是容易引起旁人的懷疑。為此,她偶爾也會在窗邊露一個臉,以便趙綿澤的人看見。
阿記和盧輝等人奉了趙綿澤的命令與她一同入府,但他們只能在楚茨院的外圍,不敢近她的身邊。遠遠一觀,只要她一直在府裡,自是不會懷疑。
如此一來,倒也生生瞞過了許有人。
於她來說,如今最大麻煩只剩一個。小十九若要出生了,該怎麼辦?一來她沒有生產經驗,需要穩婆幫忙。二來她就算可以堵得了所有人的嘴,卻堵不住小十九的嘴。楚茨院要是有了嬰兒的哭聲,那想瞞就瞞不住了。
不過,僅為此頭痛了一個時辰,她就丟開了。
留給趙十九去操心吧。
她如今只管養好身子,保持身心愉快。
剩下的事,她暫時沒有精力去管。
一切都很順利,趙綿澤如今也顧不上她這頭。
新皇登基,內外的事宜屬實讓他焦頭爛額。就在她回府的半個月裡,朝堂上亦是發生了許多的事情,每日翻新,層出不窮。
新官上任三把火,新皇上位那得燒無數把火。整個大晏的國家機構都繁忙起來。兵部、刑部、戶部、工部、禮部,大理寺、太常寺、鴻臚寺、都察院、翰林院、國子監等等六部九卿的官老爺們一個個都被趙綿澤拉動了起來。
但最為吸人眼球的,除去與北狄的和議之外,便是秦王趙構與肅王趙楷的互掐。聽說秦王趙構數次在朝堂之上彈劾趙楷,說他在朝中培置黨羽,大行賣官鬻爵之事,而眾所周知,趙楷分明就是趙綿澤的心腹之人,誰都知道這事不是衝著趙楷去的,而是衝著新皇。
趙綿澤心裡也是有數。
但趙構不僅是正一品的宗人令,還是他的嫡親二叔,張皇后的嫡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