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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大牛瘋了,夏初七可不能跟著他一起瘋。為了趙如娜不受他老孃排擠,他如今這樣扯謊倒是能解一時燃眉。可這孕育之事,最是沒個準頭,後世那樣的醫療條件下說不能生的,結果孩兒照樣活蹦亂跳也大有人在,更何況趙如娜未必有什麼問題?眼下說不能生,萬一哪天懷上了,不得說趙如娜偷野漢子啊?
在老太太面前,夏初七選擇了一種較為折中的說法,只道這生孩兒不單是婦人之事,很多時候也與男子有關。而且,這子嗣來家裡延續香火也講究緣分的。得多積善德,子孫才能得蒙得蔭庇。
“積善德”這種事,她是用來糊弄老太太的,這時候的老太太一般都迷信。果然被她編著故事的一陣哄騙,老太太先前呻吟叫喚的勁便小了。夏初七也就不便再為難她,又嚇唬了大牛家那個尖酸刻薄的嫂子幾句,世界便暫時清淨了。
趙如娜得了陳大牛的話,領了夏初七回到自己房裡,打發了下人,方才笑吟吟地問:“侯爺說你找我有事?”
夏初七未答,只是看她。
今日她並未刻意的打扮,梳了一個時下婦人常見的髮髻,插上一支素淨的珠花,一身丁香色的繡花裙子裹著蔓妙的身子,樸素而純淨。僅看著裝,夏初七就知她在刻意低調,不顯半分長公主威風,就是怕引起府裡事端,結果還是未能倖免。
盯著她紅腫的臉,夏初七嘆口氣,嗔怪不已。
“瞧你是個伶俐的人,怎的這麼湖塗?由著人家欺負不會反抗啊?就算是為了大牛哥,但人家都動了手,你怎能忍著?”
“動手時,不是來不及麼?”趙如娜比她淡然許多,微笑著,臉上不經意流露出來的竟是滿滿的幸福,“再怎說,那是侯爺的親孃,我怎能讓他難做?更何況,跟他這樣久,我也未生出一男半女,本就是不爭氣……”
“就知你是這樣的人。”
夏初七橫她一眼,又撿了一些瑣碎之事與她嘮了起來。小到楚茨院裡的花開了,大到重譯樓裡的使臣被殺,直到她口乾舌燥了,方才抓住趙如娜的手腕子,進入了正題。
“娜娜,最近身上可有哪裡不痛快?”
趙如娜是一個聰慧的主兒,聽她這般說,心裡頭已瞭然了幾分。面上飛出一朵紅雲,她微微頷首,支吾著搖頭。
“都還好。”
夏初七見她如此,讓她把手腕平搭在面前的案几上,腕下又墊上一本書,便仔細為她請著脈。
“最近睡得不太好?”
聽得她問,趙如娜羞澀的點點頭,“是,是有一些。”
夏初七瞄她一眼,唇角不著痕跡的一勾,又斂住眉頭,凝重著嗓子,“月事都還正常吧?”
趙如娜點點頭,隨即又照實說,“就是癸水來時,小腹痠痛。”
夏初七眉頭蹙起,把她何時來的月事,行經週期等各種私密的事情都瞭解個透,方才放開她的手腕,“是不是偶爾會腰痠,腹有墜痛感?”
趙如娜一驚,“你怎知曉?”
夏初七不答反問:“飲食方面呢?”
趙如娜不知她為何要問,又把自己的生活習性都詳細與她講述了一遍,結果未有想到,夏初七聽完,嚴肅著臉,問了一個更尖銳的問題。
“房事一般幾天一次?”
“……”
她答不出來,羞得兩隻耳朵都紅了,眸光閃爍不已。夏初七挑了挑眉梢,呵呵一笑。
“羞什麼羞?你只當我是女大夫,沒有什麼不好說的。望、聞、問、切,醫之綱領而已。”
這種事情在後世都有許多姑娘難以啟齒,更何況是時下的封建社會。就夏初七知道的,古代婦女大多生了婦人病都不敢看診,從而延誤病情,導致影響終身。
幸而趙如娜與她較為熟稔,雖說從耳根羞到脖子,仍是原原本本地與她說了。
從遼東到京師,只要這陳大牛在家裡,又非她癸水來的日子,基本上她都沒得空閒,有時一晚還不止一次。她這腰痠腹墜的症狀有一些日子了,但她一直以為是房幃之事太過頻繁導致的,也不好意思與他說,更不願意去尋醫問藥。
夏初七聽完愣住。
不為旁的,為這兩口子愁得不行。
大牛哥戰鬥能力這麼強,竟然也沒有折騰出一男半女來,確實是老天有意在戲耍。像她自己多可悲,性福生活剛剛開始,都沒有享受幾日,肚子裡便多了一個…。
“娜娜!”
她凝重的感慨一聲,嚇了趙如娜一跳,“怎了?很嚴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