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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一處來,面色一沉,正要呵斥他們,身邊一個人影掠過,比她更快。
只聽“撲”的一聲,那先前討論得正歡的兩個北狄將士,其中一個瞪大了眼睛,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便一頭栽倒在地,鮮血淌了出來。
“你做什麼?敢殺使……臣……”
另外一個人,騰聲而起,話未說完,一柄鋼刀已經入肉,從他的心窩直直捅入。他看著面前冷冽的男人,聲音戛然而止,血光四濺,軟了下去,一雙眼睛裡,是死不瞑目的驚恐萬狀。
甲板上,血腥味沖天而起。
另外幾個北狄人,一肚子的酒,登時就醒了,齊刷刷導撥出刀來,圍著冷著面孔的趙樽,氣憤到了極點。
“晉王是要破壞兩國和議?”
趙樽冷冷看著他,手上帶著鮮肉的刀身揚了起來,指著他的咽喉,一句話也不說,只是腳步往前挪近。
“你,你想做什麼?”
出使南晏的這些人,都是北狄久經沙場的老將,什麼樣的兇險都見識過,自忖不是慫蛋。可看著趙樽一步一步逼近,那死亡般冷寂的眼神,仍是讓他恐懼感飆到極點,呼吸一緊,像被人扼住了喉嚨。
“你不要亂來啊,這船上全是我北狄的人……”
趙樽冷眸一眯,“殺你們,一人足夠。”
“你敢……”
“這天下,沒有我不敢的事。”
眼看趙樽手上的鋼刀揚起,烏仁瀟瀟激靈靈打了個寒噤,大喊一聲,“晉王,等一下。”她快步走過去,看著趙樽冷冽的眸子,想要出口的話,又不知怎樣說了。
他的眼裡,根本就沒有情緒。
不是恨,不是怨,不是怒,更不是生氣。只是一種淡淡的狠絕,不太明顯,似是根本不是為了楚七,單單隻為殺戮而殺戮。
她嚥了嚥唾沫,聲音有些顫,“晉王殿下,都是他們不對,他們吃了酒,胡說八道。我這便去告訴哥哥,讓哥哥處罰他們……你就饒他們一命吧。”
私殺使臣,其實不對的是趙樽。
可烏仁瀟瀟看著他的眼,加上明知是他們北狄人出言不遜惹的禍,她一句硬話都說不出來,一雙晶亮的眸子裡,滿是懇求。
趙樽看著她,黑眸深若古井。
“好不好?求你,就一次,饒了他們吧。”她見他不說話,大著膽子,輕輕去拉他握刀的手。
“爺,我求你,只饒一命。”一個清脆的聲音傳入趙樽的耳朵,帶著請求,與面前的人如出一轍。那個時候,她希望他能留下那個逃兵的命。他叫小布,她說是她的朋友。可那時為了嚴肅軍紀,他還是殺了,在他轉身離開時,她的眼睛裡,滿滿的全是失望。
久久,他“哐當”一聲,丟下手上的鋼刀,一句話也未說,轉身便走。
烏仁瀟瀟鬆了一口氣。
甲板的出口,哈薩爾正領了人上來,看到這個血腥的場面,愣了一愣。未及開口,趙樽便從他的身邊走過。他停了下來,低低的,就一句話。
“我殺的。”
“為何……?”哈薩爾一頭霧水。
“他們該死。”
趙樽冷鷙的聲音,像嵌了刀片,每一個字,都涼得刮人骨頭。哈薩爾眸子眯了眯,看向烏仁瀟瀟,似有詢問。烏仁瀟瀟撇了撇嘴,指了指那幾個北狄將士。
“他們胡說八道,汙辱南晏的太孫妃……”
太孫妃三個字,她說得很輕。
趙樽喉結滑了一下,目光冷肅,並不說話。哈薩爾瞭然的暗歎一聲,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拽住他一道回艙。
“請你吃酒。”
一場小小的風波散去了。
那兩個口出穢言被殺的人,草草地被收殮了事,可這一件“小事”,仍是在官船上引起了不小的動盪。但凡見到過趙樽在甲板上殺人的北狄人,個個噤若寒蟬,有了前車之鑑,再也無人敢亂說。
一桌酒席擺開了。
哈薩爾淡淡一笑,敬了趙樽一杯,語氣略略嘆息,“晉王殿下,煩心的事,不必想太多,只管吃酒為要。今晚,我兩個不醉不歸。”
趙樽抬眼看他,端酒杯示意,卻不接話。
“來來來,大家乾杯。”他的冷漠,哈薩爾似是不以為意,不遺餘力的活躍著氣氛。
實際上,這些日子,一路南行而來,他聽趙樽說過的話,總共也不超過十句。
這樣子的趙樽比當初更加可怕。
他以前是見過趙樽的,除了戰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