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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的身影。
他的身邊亦是有一群人,與她一樣。
隔著一座兩三丈的小石橋,二人目光對視了一眼。
東方青玄微微斂眉,臉上沒有平常的懶懶淺笑,眸色凝重地掠過她,像是有什麼話要說。可是,此時園子里人來人往,他二人根本就沒有說話的機會。
她眯了眯眼,朝他一瞥,快步走過。
看著她的背影,東方青玄靜靜立在原地,一雙鳳眸淺淺眯起,深邃如潭。
“大都督……走吧。”如風提醒道。
“看她的樣子,似是還不知情?”東方青玄低低一笑。
北狄遞到南晏的國書走了整整十幾日,就在一刻鐘前,才剛剛到達文華殿。這個遞送的速度太慢,不必多加思考,也能猜測得到,是有人故意為之。而她一副不知情的樣子,只能證明一件事——不管是趙綿澤,還是老皇帝,都不想讓她知道趙樽活著的訊息。
輕輕拂一下衣袖,東方青玄妖冶的眸子彎起,撩向遠處的御景亭,看著那裡忙亂的一團,嘲弄一笑,“局勢如此複雜,不知情,也是好事。”
“總會知道的。”如風淡淡回他。
東方青玄莞爾一笑,銳目突然瞥向如風,“有沒有照本座的吩咐去辦。”
如風垂首,低聲道,“交代下去了。”
輕“嗯”一聲,東方青玄噙著笑意,抬步往御景亭走去。過去時,夏問秋正被侍衛強行拖著離開。看見東方青玄過來,她笑得更加厲害了。
“你們這些男人,哈哈……你們這些男人……都上她的當了……夏楚是個賤人……賤人啊,賤人……”
“再叫,剪了你舌頭。”
趙綿澤似是煩躁了,回頭斥了句。
夏問秋聲音戛然而止。
看著他絕情的面孔,一會哭,一會笑,唇角咬出血來,她也不懂疼痛,突兀的,也不知她哪裡來的力氣,突地掙脫侍衛,返身跑過去,衝入人群,“通”地跪下,抱住了趙綿澤的腿。
“綿澤,我是秋兒啊,你不信我嗎?是她……是夏楚那個小賤人……是她殺的……綿澤,你信我……信我,這世上,只有我是真心喜歡你的,我喜歡你,只有我…”
趙綿澤閉了閉眼,看著她瘋狂的樣子,出口的聲音,軟了不少,“帶她回去。”說罷,他怒斥一眼拿她的侍衛。
很快,太醫來了。
昏厥的皇帝被抬到乾清宮的御榻上。
一群御醫焦頭爛額地忙碌開來,趙綿澤看了一會,慢慢出了屋子,衝何承安招了招手,低低囑咐了幾句。
“為免時局動亂,傳旨下去,封鎖訊息——”
~
茫茫江水,濤濤碧波。
官船一路南下,走得很快。
過了這一晚,明日就抵達京師了。船上的人,都極是雀躍。北狄與南晏在歷經數十年的戰爭之後,第一次把酒言和,這是舉世矚目的一件大事。
人人都期待著,一個風雲際會的時代來臨。
傍晚時分,官船的甲板上,一群北狄將士圍在一處,盤腿而坐,喝酒吃肉,談論南晏京師的繁華,談論秦淮的風月。酒過三巡,說得興起時,一個個面紅耳赤,哈哈大笑著,不知怎的就說到南晏宮裡那些事。
“你們聽說了麼?”一個北狄將士壓著嗓子,突地低低一笑,“南晏前不久冊封的那個太孫妃,曾是晉王的女人。”
“有這事?”另一個人感興趣的湊了過來。
“哧”一聲,那人神秘道,“你還不知道呢?哈哈,我也是那日在營中聽人說起的。說來那晉王也是可憐。打仗打仗,年年歲歲的打仗,結果還不是為旁人做嫁裳?這人剛剛一死,女人就跟了旁人,薄情寡義啊。”
“女人嘛,哪一個不貪慕虛榮?再說了,爺兒死了,還指望她年輕輕的守活寡呢?守得住麼?哈哈!”
“南晏不是最講究人倫禮制麼?也不知是個怎樣的天仙人物,能敵得過六宮粉黛,讓那皇太孫不管不顧,侄納叔妻?”
“淫蕩嬌娃而已……”
“哈哈,想來是那婦人在床上夠味,若不然,殘花敗柳之身,怎能坐得牢太孫妃的位置?”
“老兄說得對,估計真是房裡有一套稀罕的,或是……哈哈,聽說有些婦人天生名器,不同一般。要是老子有機會,也得拉過來睡一睡,試試看,到底有何不同……”
一群爺們兒吃了酒,那嘴裡的渾話實在不堪。烏仁瀟瀟還未走近,聽得這些汙言穢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