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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有事?”她朝他盈盈一笑,卻不達眼底。
“小七……”又是一句喃喃,趙綿澤其實並不知曉自己想說什麼,能說什麼。語言在此時多麼的蒼白?它代替不了任何。
他想衝過去把她狠狠抱在懷裡,向她懺悔所犯下的所有過失,想向她許諾來日長長久久的呵護與疼愛……可他卻悲哀的發現,她或許根本就不需要。在夏問秋說起往事時,她甚至都不如他來得痛心。
就好像,她只是一個旁觀者。
時光易老,情愛盡失。
他面前的她,終究不再是當初的她了。
“綿澤……”
看著他二人的目光交流,夏問秋心裡一痛,捂著被鮮血染紅的胸口,臉上紅腫如同豬肺,樣子煞是可怖。但她仍是帶著笑,目光極是柔情。
“你恨我吧,定要恨我一輩子,切莫忘了我……切莫忘了秋兒……我們曾那般恩愛過,紅綃暖帳玉生香,鴛鴦錦被度華年……你切莫忘了……”
趙綿澤拳頭攥起,看著她,目光涼透。
“綿澤,你怎麼不罵我了?”夏問秋看著他冷漠的樣子,又是一陣咯咯直笑,就像不知疼痛似的,抹了一把唇角的鮮血,“你罵我呀,你即便是罵我,我也快活,那到底是你在與我說話。我就是犯賤,可誰讓我這般喜歡你?喜歡得都快要發狂了?綿澤,你永不會知道,我到底有多喜歡你……比你喜歡過我的所有要多得多,要多很多……”
趙綿澤喉結微微一鯁,收回視線,不再看她,只冷冷看向洪泰帝,“皇爺爺,這蛇蠍婦人,交由孫兒處置吧。”
洪泰帝掃他一眼,還未說話,夏問秋突地一驚,像是從自己的思緒裡回過神來,嘶吼一聲,發瘋般在大殿內瘋狂朝皇帝叩頭。
“陛下,夏楚不能做太孫妃,她不能做太孫妃,她是個殘花敗柳,她不乾淨了,哪裡配得上綿澤……陛下,您有百龍之智,必不會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對不對?”
洪泰帝看著她,眉目沉沉。
一場戲就這般落幕了。
於他來說,也達到了目的。
看著殿內一片混亂的局面,他重重一嘆,銳利的雙目掃視著眾人,威嚴地一字一頓道:“前塵往事,如今知曉,俱是難堪。廢太孫妃用心歹毒,毀人名節,又屢次陷害,實不可恕……”
頓一下,他輕輕吐出幾個字。
“拉下去,當廷杖斃。”
在殿中眾人的抽氣聲裡,老皇帝看了一眼夏初七,目光又收了回來,靜靜地落在趙綿澤神思複雜的臉上,接著道:“夏氏七女,雖非自身所願,但玷汙既成事實,實不堪匹配皇太孫。即日起,朕當年與你二人許下之婚約,一筆勾銷。”
“皇爺爺!”趙綿澤低聲輕吼,緩緩側過眸子,指向瘋狂大笑的夏問秋,“是那個賤人在說謊。當日的老山獵場,黑燈瞎火,孫兒未曾見到什麼苟且之事……依孫兒看來,那侍衛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侮辱魏國公府的小姐,只不過是……”
“綿澤!”洪泰帝輕輕一嘆,打斷了他,“你的心思朕明白,朕也很同情夏氏。可事已至此,無須再辯……來人啦,把廢太孫妃和這個助紂為虐的丫頭一起拉下去,杖斃了事。”
他指的丫頭是抱琴。
一聽這話,抱琴面色一變,“通”的跪了下來,像一隻受了驚嚇的兔子,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陛下饒命,奴婢冤枉,冤枉啊!”
趙綿澤面色微微一變,像是想起了什麼,擺手呵退了前來拉人的侍衛,看了過去。
“抱琴,你有何冤枉?照實說來。”
抱琴嚇得身子一陣顫抖,低垂的頭不敢抬起。
“當年奴婢與弄琴二人,是受了三小姐的指使,把昏迷不醒的七小姐抬入了小木屋沒錯。但奴婢二人雖懼怕三小姐的手段,也不忍心七小姐受此侮辱。於是想了一個法子,由弄琴回去找魏國公派人,奴婢則守在小木屋外頭,等那個侍衛來了,若是要玷汙七小姐,奴婢便出聲示警,以引來獵場的巡邏侍衛……如此一來,就可以不必得罪三小姐,而七小姐也不會受辱……”
“後來,那個侍衛是來了。可奴婢一直偷偷藏在小木屋外面不遠處的一棵大樹後,並未見他有侵犯七小姐的舉動。他看七小姐昏迷過去,只是脫下自己的衣裳穿在七小姐的身上,他還為她包紮了頭上的傷口,然後他才抱著她離開小木屋的,奴婢對天發誓,若有一字虛言,不得好死……”
為了證實自己的話,她賭咒發誓叩頭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