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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無須知道。”
阿木爾攥緊手指,輕輕咬了一下唇瓣。
“我只是想幫她,我要為天祿報仇。”
東方青玄不緊不慢地挑高眉梢,柔軟的聲音,生生迸出一抹冰冷,“你不要插手這些事情。你只要記得,不要招惹她就好。還有,她說得對,你還這樣年輕,老死宮中,不值當。你若是想明白了,要出宮,哥哥會為你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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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七回到楚茨殿便被甲一的臭臉給駭住了。
“怎麼了?誰招你了?”
甲一今日未能與她去乾清宮,似是怨恨了她許久,從她進門開始,那冷冰冰的視線便將她上上下下好一番打量,看得她汗毛倒豎,不自覺的擰緊了眉頭。
“不知自己長得醜嗎?這樣看人會嚇死人的。”
甲一不說話,走過來看了一眼她身邊的幾個人,一言不發地拽著她的手腕便入了內殿。
輕“咦”一聲,夏初七莫名其妙。
“甲公公,你做什麼?吃錯了藥?”
甲一放開她的手,低頭看了她片刻,突然放鬆了緊繃的神色,張臂將她輕輕一抱,隨即又放了開,淺淺嘆息。
“沒事就好。”
知道他是擔心了許久,夏初七心裡頗為感動。但面上卻不顯山不露水,故意奇怪地偏過頭來,看著他,冷冷一哼。
“你今日偷吃我的藥了?腦子抽了!”
甲一眉梢一挑,替她倒了一杯水來,塞到手裡,便不搭理她的戲謔之言,只是靜靜坐在她的對面,一張疤痕未褪的黑臉上,情緒不太平靜,像是有什麼難言之事,不知道怎樣向她開口似的,緊緊蹙著眉頭,一直怔怔不語。
夏初七喝一口水,狐疑地看他。
“我開玩笑的,不會是生氣了吧?”
“沒有。”
輕“哦”一下,夏初七笑了笑,又捧著水喝,“那就好。咦,對了,我給你的疤痕膏,你到底用了沒有?怎的這臉上疤痕未見褪去多少?”
甲一不看她,淡淡道:“沒有。”
夏初七奇了,“為何不用?”
他面無表情,一板一眼的回答,“一個大男人,何必在乎臉面。”
“……好吧,反正是你自己的臉。”
夏初七不再與他做口舌之爭,捧著水杯,懶洋洋地坐著,伸了伸酸脹的雙腿,別開頭去,看窗格外面斜斜灑下的陽光,思緒不知飄向了何處。久久,突然聽得他淡淡的聲音,“陳景先前捎了訊息來,你的那個姐妹出事了。”
夏初七激靈靈一怔,猛地坐直了身子,“哪一個?”
甲一道:“濟世堂的顧阿嬌。”
原來那一日在源林堂的指證之事後,夏廷德捱了二十廷杖,又扣了一年俸祿,怒氣未消,雖奈何不得夏初七,但是收拾一個顧阿嬌還是綽綽有餘的。他縱容兒子夏巡找了十來個混黑市的潑皮,以濟世堂賣假藥為名,大鬧了一通之後,把濟世堂給砸了個稀巴爛。
可即便如此,夏巡仍未解氣,找人把顧阿嬌堵在藥堂外面的巷弄裡,生生把好好一個姑娘擄入府中姦淫了。顧阿嬌的老爹和舅舅到處找人找不到,只好報官,可一直沒有訊息。誰也沒有想到,今日禁衛軍闖入魏國公府去抓人時,卻從夏巡的院子裡,找到了失蹤幾日的她……
“這個畜生!”
夏初七牙齒咬緊,覺得喉嚨生出一股子腥甜來。
她一直知道顧阿嬌的舅舅在京中有些人脈,加上這件事原本就與顧阿嬌無關,她被人陷害而已,也未有正面得罪夏廷德,哪裡會想到這個老匹夫如此惡毒?還有那個下賤兒子,簡直就是禽獸不如。
顧阿嬌,那個與她清崗初識,一路上京,在官船上彈著琵琶清唱“碧雲天,黃花地,西風緊。北雁南飛。曉來誰染霜林醉?總是離人淚”的姑娘,她或許虛榮,或許自私,可她只是想要嫁一個好男人,想改變自己的命運而已。她沒有輕易將自己託付給男人,結果卻被一個渾蛋二世祖糟蹋了……
喉嚨裡的哽咽聲,幾乎壓抑不住,她目光驟冷。
“夏常怎說?”
她記得夏常與顧阿嬌是有情份的。
按道理,夏常不可能眼睜睜看她這樣。
甲一瞄著她難看的臉色,淡淡道:“夏常並不知他弟弟弄到府裡的女人是顧阿嬌。在禁衛軍找到人的時候,看見顧阿嬌被堵了嘴捆在夏巡的屋子裡……夏常亦是氣恨不已,當場揍了夏巡一頓,聽說骨頭打折了,還打落了兩顆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