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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客,請吧。”
輸了那麼多錢,又捱了一頓打,鬼手張對趙樽的恨意未退,眉梢眼底全是惡意。可趙樽卻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表情,他冷冷注視著那一抹離去的背影,沉聲道,“這世上沒有穩贏不輸的賭戲,三公子不要得意太早。”
“呵!”
三公子沒有回頭,只是輕笑。
“貴客慢走。”
~
趙樽在鬼手張的帶領下走出千金賭坊的時候,外面圍了一大群烏央烏央的人,有神色怪異的夏初七,有他的侍衛,有兜著銀子一臉膩笑的鄭二寶,還有那些不明所以還想看稀奇的賭客。
他誰也沒有搭理,徑直拉著夏初七往居住的氈包走。
路上,夏初七也沒有吭聲兒,一句話未問。
直到入了氈包,只剩下他二人時,她方才挑高眉梢,直勾勾盯住趙樽的眼睛。
“那個三公子,他到底要與賭什麼?”
“賭……”趙樽拖曳了嗓子看著她,一時啞然。若是可以,他不願意她這時知曉,徒增痛苦,但她眼睛很亮,亮得精人,亮得通透,亮得不含一絲雜質,亮得也容不得半分欺騙。他唇角微抿,沉默片刻,終是一字一句出口。
“賭我們的女兒。”
“我們的女兒?”
彷彿被雷悶擊中,夏初七重複一句,腦子裡一片空白,耳朵裡也更是突然被人塞入了一萬伏的電流,“嗡嗡”聲不絕。這是許久以來都沒有出現在她耳邊的聲音,但她顧不上去細究,甚至也沒有察覺,腦子裡,只有兩個字——女兒。
只有做過孃的人,才能理解那是一種怎樣的情緒。
心悸,心慌,心跳速度加快,她微張著嘴巴,說不出是驚,是喜,是疑,還是惑,那千般情緒,萬般問題,就縈繞在腦子裡,卻久久說不出一個字來。
她有不解,但她不傻,很快便弄清了來龍去脈。
寶音真的在千金賭坊。
寶音……就是他們的小十九。
可那這個三公子……又是誰?
夏初七不是一個沉不住氣的人,不管多大的風雨落在頭上,她覺得自己都能頂得住。可是在這一刻,得到女兒還在世的訊息,她的手心卻汗溼了,脊背上的冷汗也溼透了衣裳,一種前所未有過的澎湃心情,幾乎將她的理智吞沒。
一年多了,女兒在世,她竟一無所知。
一年多了,她想了那樣久的女兒出面在她面前,也沒能抱上一下。
她的女兒,也壓根兒就不認識她。
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恐懼,籠罩了她的心臟。
“是他嗎?三公子……是不是東方青玄?”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她才喃喃的問出了聲。聲音裡,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悲憤。趙樽沒有馬上回答她,他攬著她的肩膀轉過來,為她順了一會兒氣,方才平靜地道,“他並未承認。但那一次遇到狼群,我便判斷出是他了。”
“他……果然沒死?”
夏初七雙眼微微一闔,不知是喜是怒。轉而,只剩下一笑,“他不僅沒有死,還私藏了我們的女兒。不僅藏了我們的女兒,如今還拿我們的女兒來做籌碼,要挾我們為他做事?這個人……這個人……”
這個人到底如何?夏初七已無法評價。事到如今,她也顧不上再去仔細琢磨自己對東方青玄到底是恩義多一點,還是仇恨多一點。總之,東方青玄不是一個會按常理出牌,可以按正常邏輯推斷的人。
她需要思考的,是目前的情況。
她問,“他到底要什麼東西?”
趙樽斂了下眉,看著她的眼,“陰山皇陵……藏寶。”
輕“籲”一聲,夏初七嘲弄的一笑。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從她最開始見到的東方青玄,到如今的東方青玄,其實一直沒有變過。他接近她的時候,便是為了她身上的“巨大價值”,他一直覬覦著陰山皇陵的寶藏,從來沒有死過心。如今從南晏京師的浦口碼頭“金蟬脫殼”,他搖身一變,變成了漠北草原的三公子,還一樣對藏寶念念不忘。
他不缺錢,這一點顯而易見。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執著於此?
有太多的想不通,但夏初七也不想去為這些事傷腦袋。
她只想知道眼下能搞清楚的事情。
她再問:“為什麼他一定要你去做?”
趙樽揉著太陽穴,淡淡一笑,“興許是兩年前皇陵前室八局的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