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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視線森冷得宛如萬年未化的冰川!
“老爺我不喜殺人。”
“嗯”一聲,夏初七嚴肅的點頭,“我家老爺最善良了。”不待趙樽說話,她又補充道:“你不喜歡殺人,只喜歡砍斷他們的手臂,腳踝,挑斷他們的腳筋,剜出他們的心臟、剖開他們的肚子,翻出他們的腸子,割掉他們的鼻子和舌頭……”
趙樽握住馬刀的手一抖,古怪地看了她一眼。
再回頭時,只見在他的刀影籠罩下,幾個兵士在慢慢後退。
……就這樣幾句話就嚇住了?夏初七瞪大了眼。
“愣著做什麼,上啊!殺了他,本汗有賞!”
扎那面色極為難看,他大聲吼叫著,全是她聽不懂的蒙族話。
但是,兵卒們在他滿是惱意的吼叫下,像是突地驚醒,除了那個斷了一臂的兵卒,其餘人白著臉又一次往前逼近,速度比之先前最快,殺氣比先前更濃。但趙樽是何許人也?功夫深不可測,連東方青玄都不敵,又何況是他們這些人?
夏初七微張著嘴巴,只覺得身體像在跳探戈似的被他帶動著轉來轉去,忽左、忽右、忽斜、忽閃,幾次與人的身體交錯之後,待她再睜眼回神,定神看去,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十來個人,沒有一個死在趙樽的馬刀下。
但是他們斷臂、斷足、斷指、斷腕……痛得呻吟不止,比死還難受。
他的武力,他的速度,他的身手,簡直令人歎為觀止。
“老爺……”
看著地上一灘灘的鮮血,夏初七閉上一隻眼,眨著另一隻眼,像是不忍心再看。
“籲,你太善良了。”
“……阿七所言極是。”趙樽大言不慚的接受了她的褒讚,摟住她的姿勢未變,在一股子冷風的吹拂下,神色倨傲,衣袂飄蕩,馬刀染血,一雙銳目越發冷冽,掃向座上似是一群不敢置信的兀良汗權貴時,一字一頓,全是藐視的語氣。
“殺人,也是要靠實力的,大汗可看明白了?”
“你……”扎那大汗也是一個能征善戰之人,多少年的馬上英雄,死人堆裡活出來的人,見到這樣的狀態,他一時竟是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兒,在寂靜的大殿中,他顫抖著伸出一根手指,堪堪指向趙樽,厲聲一喝。
“你到底是誰?”
趙樽緊緊抿著唇,冷冷掃向他。
頃刻之後,在眾人的注視下,他突地斂眉。
“趙、樽。”
只兩個字而已,場上竟是響起一陣齊刷刷的抽氣聲。
座上的人紛紛驚住了,呆滯著,一動也沒有動。
趙樽在漠北的名聲不太好,“冷麵閻王”殺人如麻的傳聞也不少。
這些人聽見是他,吃驚、緊張、害怕……各種情緒自是紛至沓來。
“不可能!趙樽應在北平府才對。當本汗是傻子嗎?南晏藩王怎敢私自離開藩地?”扎那冷哼一聲,花白的頭髮在冷風中抖了抖,緩緩拔出腰上彎刀,高高舉起,落下起,刀刃便砍在了面前的桌案上,驚得酒水四濺,杯盞跌落,碎聲陣陣。
他的聲音,也是寒氣逼人,“寧王殿下,我沒有說錯吧?”
從始至終一直在裝鴕鳥沒有吭聲兒的趙析,眉梢一動,閉了閉眼。
“不,大汗,他確實……是我十九弟,晉王趙樽。”
扎那心裡已有認定,但嘴上卻不肯承認。
狠狠一咬牙,他冷笑道,“是與不是,捉住了交給南晏皇帝處置便知。”
說罷,不待趙析開口,他拔高了破鼓似的嗓子,大聲命令。
“外間的人,還在等什麼?給我圍起來,捉住他!”
殿外的腳步聲,很快便密集了起來。只一聽,便知人數不少。
夏初七耳朵裡沒有聲音,自然感覺不到緊張的氣氛,她靜靜地偎在趙十九身側,心底一片平靜,語氣更是帶著一股子不合時宜的調侃,“老爺,咱們雙拳難敵四手,恐是不能全身而退了,如果一會兒扎那大汗也讓我們選擇的話……你是願意斷手,還是斷腳?”
趙樽喉嚨一梗,冷冷剜她一下,答非所問。
“阿七,他嚇住你沒有?”
夏初七心裡好笑不已,臉上卻不動聲色,只是可憐巴巴地撇了撇嘴,認真的點頭。
“嚇,好嚇,可嚇死我了。”
“那便饒不得了。”趙樽低語一聲,大拇指若有似無地刮過她的臉,順勢扼住她的後腦勺把她往懷裡一攬,便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