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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打趣幾句,如今謝長晉見他如此,甚至把洪泰帝和益德太子都搬了出來,臉色一寒,趕緊單膝跪地。
“下官有錯!請小公爺見諒。”
元祐本就只是為了拖住他,見狀暗罵了一句“老匹夫”,便收回視線,抬手欣賞一下自家大紅的新郎假寐袖袍,臉上多了幾分愜意,聲音更顯漫不經心。
“聽說謝大人是奉了聖旨來請晉王的?可惜,晉王在南面打仗呢,一時半會兒恐怕也回不來。你是坐在這喝著喜酒等上數月,還是索性把小爺請去宮中一趟?”
謝長晉被他噎得老臉通紅,進不得,退不得,左右都不是人,靜默片刻,看著周圍面帶奚落的人,狠了一下心。
“那下官先行告退,打擾小公爺辦喜事了。”
“辦喜事”這句話元祐愛聽,立馬笑歡了臉。
“知曉小爺在辦喜事,還不快滾?”
他分明出言不遜,可謝長晉在府中沒有搜到晉王,也奈何他不得。一時間,恨意在心,又不得不抑止,就連轉身時的腳步都僵硬了。可他未出門兒,只見一個兵卒便急匆匆衝奔了進來。
“謝大人,奉天殿急諭。”
奉天殿指的自然是趙綿澤,謝長晉不敢怠慢,拂了拂袖子誠惶誠恐地從兵卒手上接過那一章蓋著建章皇帝私璽的手諭,面色微微一變,再轉回頭看著元祐時,腳步不僵了,心思活絡了,目光也變得狠戾萬分。
“陛下手諭在此,爾等還不跪下——”
他高高揚起手上的東西,院中眾人一愣,跪伏在地。
“萬歲萬歲萬萬歲!”
謝長晉高聲道,“晉王趙樽不思皇恩,置國之大業於不顧,在南疆大戰之際,私自離開,秘密赴京……實乃罪大惡極。兵部尚書謝長晉,得令後將晉王府抄家滅籍,闔府男女一律押入天牢候審……”
頓一下,他冷笑一聲,看向元祐,緩緩道出最後一句。
“但凡抵抗者,一律格殺勿論!”
元祐抬頭,瞪住他,噌地站起。
“你在說什麼?”
謝長晉哼一聲,再次揚一下手上的手諭,“小公爺看清楚嘍,這可是蓋了陛下璽印的,你若是不想誠國公府被陛下一併辦理,就請離開,不要在此影響老夫辦差。”
元祐面上一寒,陰惻惻閉上嘴,調頭就走。
“老匹夫,走著瞧!”
天色更為陰暗,冷風肆虐,大地上積雪皚皚。
就在晉王府被謝長晉領著的京軍抄家抓人,賓客紛紛奔走驚慌,鬧得雞犬不寧,哭聲震天的時候,城郊那一座建在湖上的水榭宅院裡,東方青玄正託著一個襁褓在屋子裡走來走去,神色極為怪異。
“不準再哭!”
“哇……哇……”
“有吃有喝捧著你,你別不知好歹!”
“……哇……哇……”
任憑他說什麼,可她手上出生不過百餘日的小奶娃,又哪裡是一個能聽懂話的?他越是不耐煩,越是哄她,她小嘴巴委屈的長著,哭得越狠,鼻孔裡也哭得冒出了泡泡,看上去又是滑稽又是好笑。
“再哭,再哭宰了你!”
東方青玄放著狠話,瞥一眼他放在邊上的繡春刀,樣子極狠,可沒有了左手的手臂卻鬆了些許,拍著襁褓的右手也更為輕柔。不知是為了那個被繡春刀宰殺的無辜嬰魂,還是對這個一出生就不得不離開父母的孩子心疼,素來殺人如麻卻從不皺眉的他,兩條妖氣的劍眉緊緊鎖著,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極是窘迫。
“大老爺,還是奴婢來抱吧。”
一個三十來歲的大嫂縮手縮腳地低垂著頭,想要過來接他手上的孩子。她是小嬰兒的奶孃,這些事原本就是份內的,可東方青玄卻不著痕跡的避了開,瞥她一眼。
“本座能殺人,能禦敵,能立於萬軍之中毫髮無損,難道連一個小奶娃都哄不好?”
看他如此,奶孃甚是無奈,沒想太多,衝口就說了一句,“這孩兒極是認人,大老爺非他親爹,恐怕真的哄不好。”
東方青玄微笑的神色斂住,面色極是冰冷,“你不要命了?”
奶孃脊背一寒,登時噤若寒蟬。
她是東方青玄為那個襁褓裡的小嬰兒尋來的兩個奶孃中的一個。她雖然不知東方青玄的身份,卻知道另外兩個和她一起來的奶娃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了。她可不敢天真的以為,她們是被這個長得好看卻如同魔鬼的大老爺放回了家。
而她自己有家有業,有夫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