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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有的廝殺與博弈。沒有猜忌,沒有埋怨,沒有試探,沒有九生一死的你怨我恨,無論在任何時刻,他們都彼此信任,除了感恩,再無其他。
她知道,自己這的想法很沒有出息,很丟女人的臉。但她遇上了這麼一個男人,不論有多少顧慮,無奈,仇恨,煩惱,埋怨,只要在他的面前,都會煙消雲散。
身子被他重重搖了一下,她回過神來。
“嗯,怎的了?”
趙樽凝視著,伸手抬起她下巴,逼她與己對視。
“阿七又在想什麼?為何這幅表情?可是在思考準備給爺多少積分?”
兩兩互望,她眸中波光早已平靜,唇角多了一抹慣有的狡黠。學著他的樣子,她道:“豪灑積分千萬個,多添幾段被底歡,也罷也罷。——容姑娘我想一想啊,看你接下來的表現,酌情給予吧。”
“難道先前表現得不好?”趙樽不老實的手在她腰上狠狠一捏,短促的“哈哈”一聲,可只笑半句,又戛然而止,幽暗的目光帶著暗示的情潮傾瀉而下,落在她的臉上。
“不如,爺再表現一回?”
“去!少扯那許多。”若說夏初七先前的心情顏色是冰冷的青色和藍色,那麼自打趙十九出現在洞房那一刻開始,已慢慢變成了紅色、橙色……還有黃丶色。
可即便她的心臟一直在隨著他的頻率跳動,變變變暖,也並不妨礙她在“吃飽喝足”之後,找回飄向了外天空的理智。
“迴歸正題!你沒說的答案可以繼續了。”
她斜飛的眉眼兒,清和卻也迫切。
趙樽卻裝糊塗,“什麼?”
“哨子。”夏初七靜靜看他,“是誰?”
好一會,趙樽沒有說話。
冷冷的,看著她,他的手臂僵硬。
都說兩個人在面面相覷且保持沉默的時候,空氣最為壓抑。夏初七信了這句話,隨著冷空氣的蔓延,她的呼吸也彷彿被人奪去,情緒慢慢凝滯。趙樽這樣難過的表情,她見過不多。可她知道,一定是那個人對他相當的重要,一定也讓他極其的失望了。
屋內的溫度,似是降了一些。
涼風吹上紅喜的榻,她身子有一點涼。
趙樽似是察覺,扯過喜被,緊緊裹住她,擁在懷裡,“阿七,你還記得李青嗎?”
李青?夏初七當然記得他。
他是趙樽的參將,一個為人爽朗熱情,但每次看見她都會不好意思,顯得極為靦腆和羞澀的男人。更為緊要的是,在陰山之危前,漠北大營的內亂事件中,趙樽安排那一出“一箭雙鵰”的好戲,配合她的人正是李青。在她隨著東方青玄前去陰山之後,負責漠北大營軍務的人,金衛軍的最高統率,也是李青。
無疑,他是趙樽的心腹之人。也是一個趙樽曾經徹底放心之人。
她心裡窒了窒,沉默一瞬,問他,“你身上這傷,是他傷的?”
趙樽預設了,“他跟了我七年。”
七年?二千多個日日夜夜,一起出生入死,一起南征北戰,即便是一塊石頭也都捂化了。可李青接到鯉魚哨子,最終還是背叛了他。
可嘆!她又問,“那他,現在怎樣了?”
趙樽的聲線比先前更冷,“他死了。”頓一下,又補充:“我殺的。”
六個字,很簡短。無法概括當時的兇險,卻可以體現趙樽的心情。
不用再多問什麼,夏初七明白了。但她的心裡除了有幾絲異樣與感慨之外,也不再剩其他。在李青被洪泰帝選為鯉魚哨子的應哨之人時,便註定了他此生將永遠行走在鋼絲繩上。或許這也是旁人強加給他的命運,他也有無奈之處,但命就是命,半點不由人。在此刻,她是輕鬆的,因為趙樽沒有出事,旁人的生死,她顧不上。
她抱著他的臂,撫上那傷,“你沒事就好。”
趙樽黑漆漆的眸,很深,眉頭也未鬆開。
“這次出手的人,是李青,並不代表只有一個李青,只有一個鯉魚哨子。到底有多少哨子,還有哪些是他的人,誰又說得清楚?所以不能掉以輕心,你的做法是對的。”
他肯定了她“衣中藏信”和“飛鴿傳書”分兩個步驟的傳遞資訊方式,夏初七是歡欣鼓舞的。可想到他遠在千里之外時,自己獨自一個人在京中面前,承受著喪子之痛,承受著因為道常的預言而帶來的雙重壓力時,肩膀戰慄一下,不由悲中從來,委屈得紅了眼圈,溼了眼眶。
“趙十九,你沒良心!憨貨!王八蛋!人渣!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