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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臘月二十七那一天,風雪未停。
卯時剛過,冷風似是吹得更烈。外頭寒意大作,飄飄揚揚的雪花堆滿了承德院的窗臺,積得白茫茫一片,反射著銀白色的細碎光芒。但喜房裡頭,那男女共奏而成的“小曲兒”卻唱得格外歡暢,或深或淺,或高或低,把他們提前到白日的喜房裡點綴得春意盎然。
“呼!”
“籲!”
一道兩兩重疊而成的嘆息過後,突如其來的暴風驟雨之歡終是歸於了平靜。二人互相對視著,短暫地靜謐下來。
“趙十九……?”
夏初七微微抬頭喊著他,看著面前滿足的俊臉,視線微微模糊,腦子混沌著,仿似還處於一種夢境狀態。
從南到北,漫漫數千里路,他終是趕了回來。她大紅嫁衣已在身,原以為將要嫁入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過行屍走肉的生活,沒想到,臨門一腳卻是踢偏了——她被抬入了他的洞房,落入了她的懷裡,成為了她的新嫁娘。
這一切,有些荒謬。
但“入錯房,嫁對郎”,她終究是一個有福分的人。
“在看什麼?”
趙樽的聲音帶著情事後特有的沙啞與低沉,卻溫柔纏綿得觸及了她的心事,潮溼了她的眼眸。她抬手撫著他的面孔,努力抬高下巴,啃了一口,輕輕俏笑。
“自是在看你。”
“我有什麼好看?”
看他嚴肅著臉,一本正經裝傻的樣子,夏初七“噗”一聲,笑得眉眼彎彎,“好看得緊,我長這麼大,就再沒見過比你更好看的男人。尤其……是在這樣的時候。”
“這樣”兩個字,她加重了語氣,還衝他眨了一下眼,那拖曳出來的話裡帶著一絲顫聲,藏著一絲暗示,也添了一抹男歡女愛後的旖旎風情。可她看上去像在說笑,卻不是在說謊。她見過長得好的男人是很多,像趙樽這樣的還真沒有。她見過情事後更添魅力的男人不多,只有趙樽一個,但不需要去比較,她也知,趙十九是獨一無二的。
“小壞蛋!”他笑著捏了捏她的臉,語氣帶笑,“容爺歇一歇。不急——”
顯然他是誤會了她的意思,以為她意猶未盡,要他梅開二度。夏初七哭笑不得,雙手勒緊他的脖子,便湊頭過去,認識看著他的唇,哼一聲。
“晉王殿下,你腦子生鏽了,在想什麼呢?”
甩了一下微潤的頭髮,趙樽一臉滿足的促狹,“自是與阿七想的一樣。”
“你又沒鑽入我的腦子裡,怎知我在想什麼?”
“是沒鑽入腦子,可到底鑽入了……”拖著低沉且魅惑的嗓子,他並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盯著她緋紅的臉,揶揄低笑,“難道我真的猜錯了,阿七不是在計算我積分還剩多少?”
夏初七一愣,知是落入他的圈套,耳朵稍稍一燙,但臉皮卻厚了不少,“當然算了。這一回,我可是賣了大力氣的。而且,你這幾個月得罪我的事太多。一樁樁,一件件,我都沒有與你計較,還容了你亂來。趙十九,請允許我代表組織把你的積分清零。”
組織?清零?
他捋一下她的發,無奈地感慨。
“輸去積分千萬個,贏來被底一段香。——也成,爺允了,值得。”
他說得一本正經,夏初七聽來卻滑稽無比。看著他臉上若有若無的笑,她笑容擴得更大,堵塞的心緒鬆了不少。
“算你識相。”
這樣與他相擁鬥嘴的日子,實在久違。
可不論等了多久,那溫暖的感覺仿若仍在昨天。或者說,它一直存在夏初七的腦海裡,從來沒有遠離過。
以前她看過不少的小說和電視劇,也看過各種各樣的愛情故事。但不論是哪一種,兩個相愛的男女之間在從戀愛步入到婚姻之時,基本都會不死不休的廝殺一段時間,方能有一個結局——或是迎來曙光,步入婚姻的殿堂,去迎接另一種不同的廝殺。或雞飛蛋打,老死不相往來,或把怨懟埋在心裡,抱憾終身。那個時候,夏初七每每看見這樣“相愛相殺”的場面,都會忍不住對“愛情君”敬而遠之。所以,她坐觀虎鬥了二十幾年,仍是沒有選到一個“不相殺”的人生伴侶。
她以為生命中一輩子都不會出現那個人。
沒想到,在她的第二輩子,卻是遇到了。他威武帥氣,他用兵如神,他腹黑高冷,他高遠疏離,他是無數名門千金的深閨夢裡人,可他只對她一個人用心、用情、用愛,他可以包容她的一切,她與他在一起,從未有過那些自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