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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種甜蜜到極點的折磨,燃燒了她的四肢百骸,每一處骨縫裡都像是爬滿了螞蟻,那是一種難耐的,急需的,她從未有體會過的……讓她恨不得跳入烈火中焚燒的情緒。
從迴光返照樓開始,她一直覺得自己肯定是貞潔烈婦,那種事兒只是為了彼此感情的昇華才做。有與沒有,並不是生活的必需。可是這一刻,她鄙視自己,痛恨自己,也討厭趙十九逼她如斯,逼得她一連吐出無數個要字來。
“嗚,這到底是誰為誰治病?”
“無礙。阿七便是爺的藥引子。”
“嗚……你有病!”
“嗯。我有病。”
“……饒了我。”
“饒不了你。”
“我不要了……”
“嗯?”
“不……要……要……不要。”
剜心刺骨一般的折磨,終是撕碎了她的理智,額上密密麻麻的冷汗,也出賣了她的真實想法,她勉強地睜著一雙迷茫的眼,看著他,一字一字咬牙切齒,“趙十九,我扛不住了……你弄死我好了。”
“……”
他納她入懷,從背後抱了她過來,頭俯在她的耳邊,啞聲道,“受到教訓了?……誰讓你先前吊得爺不上不下的?爺若是不振振夫綱,治治你,往後還不得被你欺負了去。好了,這便……給你。”
這一段話他說得極是溫柔,從未有過的溫柔,甚至還帶了一抹不常見的哄誘,只可惜夏初七一個字也沒有聽見。就在她暗自揣測著,以為又要落入魔爪,又要被他戲耍之時,他卻冷不丁一貫而入,她短促的“哦”一聲,身子一顫,翻個白眼兒,竟是徑直去了。
……
一番雲與雨之後,萬籟俱靜。
夏初七氣息未平,懶洋洋的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將一頭柔順黑亮的長髮鋪在他身上,八爪魚似的死死扣住他,呼哧呼哧喘著氣,樣子極是滑稽。趙樽順一下她的頭髮,額上的汗意,襯得他越發剛毅,渾身都是荷爾蒙的味道。
“阿七……可還儘性?”
夏初七耳根一燙,熱得把手翻出了被子,腳卻狠狠蹬他一下。
“該我問你,內傷癒合了麼?”
看她分明不識逗,卻又不肯認輸的小模樣兒,趙樽笑著將她拉入懷裡裹嚴,順便把她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臂也收了回來,低低笑道:“有咱家小神醫在,如何能不愈?爺說過,阿七便是良藥。”
“去!如今你是愈發會說話了。”夏初七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突然間腦子激靈一下,汗毛都快豎了起來——不對勁啊!如今趙十九與她說話,似乎會下意識地面對著她。而且,他總喜歡拍她的頭來提醒她,這事兒,似乎都快要形成默契了。只要他一拍頭,她就知道他要說話。
心裡猛猛一抽,她環抱在他腰上的手緊了緊,目光閃爍著看他。
“爺,你可有……什麼要問?”
“問什麼?”他眉目微斂。
“比如……問我什麼話?”她一臉糾結。
“爺不是問了麼?”他凝視著她,順便捏捏她的臉兒,“問你可有儘性?你知道的,這是留在京師的最後一晚了。等再從北平回來,也不知是怎樣的光景,所以珍惜眼下,若是阿七未盡快,爺可以捨命陪君子的。”
他說得一本正經,又暗含騷氣,但卻似乎毫未察覺她耳朵的問題。夏初七鬆了一口氣,自嘆是自己“做賊心虛”,多慮了,嘿嘿笑著,就軟軟地貼了過去,挨緊了他,手指卻在他腰肌上輕輕掐著,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你這個人,如今愈發的壞了。分明是你未盡性,偏生要賴我身上。明明我吃虧一些的。”
輕嘆一聲,趙樽道,“只有累死的牛,哪裡有犁壞的地?”
“……”
感覺到他蠢蠢浴動,夏初七無語地瞪他。
“喂!你的積分已經用完,可別再有想法。”
看她退避三舍的樣子,似是真的不願了,趙樽唇角不著痕跡的跳了下,把她退開的身子又撈了回來,低頭看著她,不再逗她,語氣也嚴肅了不少。
“到了北平,日子便空閒了,阿七可有想去的地方?”
想去的地方就多了。夏初七來到這個要人命的大晏王朝,還沒有好好遊玩過。可是她又怎會不知道,藩王在藩地上雖然有絕對的自由,卻也不能私自離開藩地。但凡離開一步,都得請皇帝的聖諭。也就是說,去了北平,也就是困死在了北平。
搖了搖頭,她道,“無所謂!反正跟你在一塊,做什麼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