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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剛毅無雙,“不必多久,我會給你一個身份。天下女子最尊貴的身份。”
天下女子最尊貴的身份?與那天下最重的聘禮有異曲同工之妙。夏初七是知道的,洪泰二十七年那一次,他離那一步已經很近了。若不是老皇帝突然醒來,若不是老皇帝用貢妃牽涉他,他也許用不著再等那麼久……
可經過這樣多的事兒,在私心裡,她其實已經不想趙樽去爭江山,奪皇位了。皇權之爭,骨肉傾軋,除了鮮血與死人之外,難得還能守住本心。
乾清宮那一幕,在她心裡打下了深深的烙印。每一次想起,心臟都沉重不堪。拿下了江山,到時候,他還是不是她的趙十九?她不想有朝一日自己也如貢妃一般,被皇帝決然的丟擲來,只為了那江山,那天下,那皇圖霸業。
可事到如今,晉王府八十九口人的性命在前,趙綿澤把他們逼到了這個份兒上在後,趙樽受了這樣多的壓抑與屈辱,她又怎能說出讓他不爭不搶的喪氣話?
心裡一嘆,她凝目,換了話題。
“走吧?”
“……去吧?”他挑高眉梢。
她眉開眼笑,齜牙咧嘴,“不是說好的,你去哪,我便去哪?”
他平靜地看著她,終是點頭,“好。”
“同意了?”她呲了下牙,表示了自己的喜悅,又覺得不夠,湊過頭去,便在他的嘴上吻了吻,“那先告訴我,我們到底要去哪?”
他看著她,揉了揉她的頭。
“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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漷陰鎮。
鳥兒站在光禿禿的枝頭,歡快的叫著春。綠芽兒剛剛吐了苞,還未恣意地綻放它們的人生。一行十來人,趕著幾輛載貨的馬車“吱呀吱呀”地搖晃著入了新型農村。
那幾輛馬車上插著晉王的旗幡,護送的人也都穿著盔甲挎著腰刀,遠遠看去,極是威風。但漷陰鎮村裡的老百姓似是見慣,除了幾個剛下學的小孩兒圍過來,嘰嘰喳喳的議論,旁人似乎都不怎麼稀罕,躬著身子在農田裡,該做什麼還做什麼。
“村長!”晴嵐從車軨上面跳下來,大聲喊,“送糧種來了。”
一個頭發花白滿臉褶皺的老頭子,熱情地從村公所的房子裡跑了過來,滿臉都是笑,“晴嵐姑娘好,那日楚姑娘說要隔些日子才送來的,沒想這般快。快,押裡面去。”
村長大聲吆喝著,讓村裡的幾個青壯年過來搬運糧種。這一個新型農村試點,耕地面積很大,入了春需要的糧種數量自然也多。馬車上,幾十個麻布裝著的糧種,搬運起來也得花一陣工夫。
陳景幫著卸著貨,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他看著漷陰鎮的一切,目光裡充滿了驚奇,只覺這地方實在宜於人居,每個人似乎都悠閒的生活著,沒有愁煩之事,相比於外間的風起雲湧,簡直兩個世界。
若是有一天,解甲歸田,住在這裡,也是極好的。
他心裡正感慨,一個瘦小個的布衣男子就跑了過來。
“陳侍衛長——”
他喚的是舊時稱呼,就必定是舊人。
陳景心裡一緊,轉頭看去,只見是原來紅刺特戰隊的小二。他樂呵呵地站在那處,搓著手,神色頗為不自在。兩個人在北伐時的錫林郭勒,相處得很是熟稔。但後來分別了,各有各的事兒,已然很久都沒有見面了。
如今算來,竟是兩年有餘。
“陳侍衛長,你不識得我了?我是小二啊!”
“呵呵,怎會不識,小子長高了。”
陳景走過去,衝他肩膀捶上一拳,哈哈大笑著,極是開懷,小二偷偷瞥了晴嵐一眼,拉下陳景的胳膊,道,“陳侍衛長,送完了糧種,你準備去哪裡?”
“護軍營,還有急事兒找爺。”
“不吃晌午再走?”
陳景皺眉,歉意道,“不吃了。”
“那怎麼行。”小二拔高了聲音,看著他道,“你入村的時候,老孟就看見了。他託我過來喊住你,說今天晌午去他家裡吃魚,老孟親自下廚,賞不賞光?”
話都說到這分上,陳景能不“賞光”麼?
原本就是隔了兩年才見,時間又臨近晌午了,若是他不去吃這一頓飯,好像真的是升了官便瞧不起故舊了。
他點頭,看向晴嵐。
“晴嵐姑娘一道去吧?”
從北平府來漷陰鎮的路上,兩個人基本沒有交談。如今聽得他問,晴嵐雖然明知他只是客氣地隨口邀請,自家不該厚著臉皮去,但是想到夏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