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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抗議,卻無力。他的頭越來越低,聲音也愈發低啞,“不要緊張,爺不會脫你衣裳,更不會讓瞧了你……”
夏初七心裡像安裝了一個彈簧,隨著他的動作,忽上忽下,張力極大。可在他情動的急切裡,腦子卻反常的慢慢清醒過來。
每一次趙十九想回避什麼,似乎都會用這招兒?
每一次這招兒,好像真的對她好使?
丫這是吃定她了啊?她看著他稜角分明的俊美側顏,受著他在脖子裡氣喘吁吁的吻,她緊緊揪著他的胳膊,等他鬆了神,猛地撐住他的肩膀,躬起而起,冷不相抽開他腰上的玉帶,一把扯開他身前的衣裳——外袍和裡衣。
然後,她目光一怔,激動得不能自抑。
她看見了他身上綁著的一層厚厚的軟布帶。
還有,那布帶上面依稀滲出的點點鮮血……
“你受傷了?!”
她用的是驚訝的句子,話裡也帶著疑問,可語氣卻極為肯定,一張紅撲撲的臉上,滿是氣惱,或說是傷心。
“阿七!”
趙樽直起身,想要扶她。
“你可真行!傷得這樣重,卻瞞得我這樣深。”
她滿目生涼,撐住他的肩膀,把他推坐在椅子上,自個兒從桌案上跳下來,順便賞了他一記冷眼。趙樽想要拉她,再次被她甩開了手。
“有傷在身,就別動來動去!”
她說完,視線從他的上身往下面看去。
“下面有沒有傷?”
趙樽順著她的視線,看了一眼,冷峻的眸底劃過一抹無奈的笑意,正準備搖頭,她卻不耐煩了,自己動手便要扒他的褲子,“算了,我自己檢查。”
看了一眼房門,趙樽向來從容的面上,略有一分窘意。
“阿七——”
他想說“一會被人看著”,可夏初七顯然不以為意。
一來她是個醫生,二來這會子她氣不順,趙十九越是不高興的事兒,她便越是要做。只掃他一眼,她緊緊抿著的唇,若有似無地一揚,直接就拉開他的褲腰帶。
“放開,拽著做甚?”
說罷,她朝房門口大喊。
“來人,叫醫官!”
“姑奶奶,你這是……”眼看丙一和鄭二寶幾個推開門,匆匆入內,趙樽又好氣又好笑。若換了平常,他或許還能理直氣壯的阻止,可這會子她眉目間的戾氣,實在太過駭人。哪怕他不想在下屬面前被“驗身”,也不得不無奈的妥協。
“真的沒有,你不信問丙一。”
丙一早已呆若木然。
“王妃,爺確實沒有傷著……那裡。”
他顯然想多了,夏初七想笑,可還是未笑出來。
“你們是一夥的,我檢查了算。”
夏初七這個人向來不怎麼嚴肅,說話做事兒也總會添上幾分不正經。但她很少生氣,生氣成這個樣子趙樽也極少見到。他衝丙一使個眼神兒,喟嘆一聲,由著雌虎發威,不去惹她。
不多會兒工夫,醫官秦熙就提著醫藥箱進來了。
秦醫官還在京師的時候,就聽過夏初七的名頭,但平素與她並無交道,更是沒有見過她生氣的樣子,一入室,看晉王殿下幾個人都寂寂無語,愣了一瞬,也是半聲兒都不敢吭,只配合著夏初七拿紗布、拿藥、那腦袋垂得都快要掉到胸口了。
“嘶——”
夏初七的手腳有些重,趙樽不由呼痛。
“阿七,你在謀殺親夫?”
其實趙樽隱忍力極強,受傷更是家常便飯,這一點小傷小痛完全可以受得住。但是看夏初七從頭到尾一聲都不吭,臉上似是蒙了一層冰霜,這才有了哄她開心的意思。
“活該!”
夏初七嗔他一聲,把他身上包紮的紗布一一剝開,俯身檢視。他的傷口一片紅腫,明顯沒有好好處理,有些發炎了。除了那一條長傷口之外,胸膛上還縱橫交錯著許多舊的傷痕。那些傷,顏色有些深,襯在他健碩的胸肌上,男人味兒倒是十足,就是足的讓她生恨。
“痛痛痛!”他呻吟一下,拿眼去瞄她。
“傷成這樣都不懂得愛惜自己,還想讓旁人心疼你?”夏初七哼一聲,愈發用力,就像絲毫瞧不見他的傷似的,大刀闊斧的處理完,她挪開視線,不看他,只吩咐秦熙。
“老秦,敷料!”
“哦,是是是,王妃。”
秦熙看她手法熟練,看得入了神,聽見吩咐這才反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