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戍邊的旗號,讓陳景領兵去對付兀良汗,一來陳景有這個實力,二來他用的是趙樽的人,實實在在給他吃了一口黃連——有苦難言。另外,有兀良汗這個外敵做藉口,藩王們找不到理由回拒交出護衛軍。
這樣一個絕佳的手法,實可謂一石二鳥。
以藩王之矛,攻兀良汗,不廢自己半分力氣。既打擊了兀良汗,也瓦解了各個藩王的實力。一旦沒了護衛軍在手,藩王們也不過只是一個空架子,拿什麼來與他抗衡?
“這廝狡詐!”
夏初七低嗤一聲,看著趙樽平靜的面色,突地又生疑惑,“這法子,他雖然想得很美,可也不無問題。難道說,他就不怕陳景抗旨,領了兵也不作為。反正他是你的人,兵權也在相當於在自己手裡。”
“陳景的家眷都在京師,如何抗旨?”趙樽神色微微一動,斂住笑容看她片刻,又珍而重之地攬了攬她的肩,淡淡一笑:“再說,即便他願意為我抗旨,我也不能讓他抗旨。”
看他不著急不上火的樣子,夏初七心裡便鬆了幾分。
稍頃,她似是想到什麼,衝他狡黠一笑。
“也對。只不知道晉王殿下,你有何良策?”
話題繞開這麼久,又被她話題繞了回去,趙樽失笑一聲,捏了捏她的面頰,俊臉上的表情極為生動。
“山人自有妙計,回來再與你說。”
“哪有你這樣吊人胃口的?”
“……這不是你教我的?”
“我?去你的!”夏初七瞪他,“無賴!”
趙樽若有似無的一嘆,輕撫著她的肩膀,語氣軟得像糯米揉成的糰子,漫不經心裡,添了一抹笑意。
“阿七不說過?——人不無賴,必有天災!”
“好吧,你贏了。”看他總是迴避實質,夏初七眨巴下眼,換了策略,把身子軟軟地靠過去挨著他,腦袋像沒長骨頭似的,在他的身上蹭來蹭去,小貓兒似的撒著嬌,調侃道,“我家十九哥運籌帷幄,一落子便可決勝於千里之外,小婦人不擔心你會吃虧,也就先不問了。只是不知十九哥這一回出營,可否帶上小婦人一道?小婦人雖然無能,做不成大事,但添茶倒水什麼的,也是可以做得來的?”
左一個“十九哥”,又一個“小婦人”,她肉麻得自己的身上都生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但趙樽聽了卻很是受用。他啞然一笑,一把將他的小婦人從椅子上抱起來,轉了個身,把她放坐在面前的案桌上,仔細端詳片刻,伸臂把她圈牢在懷裡。
“阿七,此行兇險,不能帶你。”
“兇險?”夏初七樂了,“不兇險我還不愛去呢。”
“小犟種!”趙樽捏了捏她的臉,似是對她的賴皮有些無力,但不管她怎樣說,愣是不同意。夏初七揉著臉,喊著痛,惡狠狠地撲過去摟住他的腰,兩條腿也猴子似的掛在他的身上,不講理了。
“不管!反正我要跟著十九哥去。”
“阿七……聽話!”趙樽無奈的低笑一聲,想要解開她纏得緊實的手腳。她不僅不放手,反倒死死纏住他,膩歪上去,冰冷的掌心從他衣領伸進去,撫上他心臟的位置,想讓觸覺代替耳朵,去感受他的心跳。
開了春,他穿得不多。
她的手伸入了外袍,隔了一層薄薄的裡衣,撫在他的身上時,明顯感覺他身子不太自在的僵硬了一瞬。雖然隨即就恢復了自然,但她因為聽不見,觸覺空前機敏,想到先前丙一閃閃爍爍的擋駕,登時心生異樣。
“趙十九,你有什麼事瞞著我?”
他低頭,炙目盯住她看,淺笑,“哪有?”
夏初七心裡生了疑,便落不下去。她一隻手摟住他的腰,另一隻手就急吼吼地去解他衣裳,那樣子瞧得趙樽又好氣又好笑,一把捉了她的手,朝門口瞄一眼,壓著嗓子道。
“阿七也忒不知羞,這白日天光的,你便敢亂來?”
“放手,我檢查一下。”夏初七氣鼓鼓的看他。
趙樽低頭,吻她耳朵,“乖乖的聽話,回府裡等著爺,或是去漷陰鎮休息幾日,看看你的紅刺。等爺回來了,好好餵你……好了,不鬧,我得走了,丙一他們等在外面。”
說罷,他束著她的手,習慣性捏她的臉,囑咐道,“雖說入了春,但早晚風大,你注意加減衣裳,吃東西不要挑,你看這都瘦了,等爺回來,若是沒肉,看我怎樣罰你。”
夏初七翻個白眼,看著他丟開自己的手,側過去拿過架子上的親王甲冑便往自家身上套,動作行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