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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哪一次不是優先派發給你們的?昨兒爺可說了,護衛營的兄弟都有意見了,說我搞裙帶關係,給爺吹枕邊風,區別對待。所以啊,你們得給我爭氣點。”
“是,隊長。保證完成任務。”
小二挺直腰板,又一次衝她敬了個軍禮,接著眨巴下眼睛,拿起雞腿和那一支新式火銃便跑得沒了影兒。
夏初七搖搖頭,夾起桌上的一塊藕片,嘆道,“這些混蛋,全然不把我放在眼裡。拿了東西,謝都不道一句就跑了。沒上沒下啊。”
她話一說完,就捱了趙樽的白眼。
“這不都是你教的麼?”
夏初七嘿嘿一樂,但笑不語。
這“沒上沒下”,確實是紅刺特戰隊特有的“規矩”。
在夏初七的帶領之下,受她影響,雖然特戰隊裡的人都嚴格執行命令,但在尊卑上面,明顯比起其他的護衛行營要鬆散得多。他們平素見了上級長官,也不必下跪,也不必卑躬屈膝,成了完全的平等關係。
對此,趙樽曾有無數的擔憂。但是她執意如此,他也就作罷了。只要是紅刺特戰隊裡的事兒,不管大事小事,他都由著她去折騰。因為她雖然嘴裡不說,他卻隱隱可以感覺得到,這個特戰隊對她的意義似乎不同,興許便是來自她說的那一個世界的某種念想。
事日長了,他甚至也受了她的影響,覺得沒有了那些繁文縟節的規矩,她與下屬之間的關係分明多了真正的親切,而不是懼怕。
他兩個對“沒上沒下”沒有意見,元小公爺夾一筷子菜入了嘴,卻是輕輕嗤了一聲,“表妹,你就甭說別人了。為了研製這火統,小爺沒日沒夜,又出力又勞心,怎地你也不謝我一聲?”
夏初七翻個白眼兒,看著他,執勤地夾菜。
“親兄妹,別計較這麼多。”
“親兄妹,那來抱一下?”
“……”
“下次不給小爺抱,就不給火器了。”
元祐今兒吃了不少酒,卻並未真醉。他斬釘截鐵的說著,看上去特認真,實則也只是為了隔應那個似乎永遠波瀾不驚的晉王爺。
他苦,見不得人家不苦。
可趙樽沒膈應到,夏初七卻斜下了唇,無賴地耍上了滑,“不研究火器,你不也沒得樂趣麼?所以我們是彼此受益,互得好處。小公爺您啦,就儘量地發揮餘熱吧啊。”
“去你的!”元祐拿筷子敲她,“得了便宜還賣乖,指的就是你了!”
“嘿嘿!見笑見笑,做得還不夠,厚臉也不夠厚,請小公爺多多指教,合作愉快——”夏初七為她斟著酒,嘴上逗著他樂呵,心裡卻明鏡兒似的清楚。他出的力,確實最大。
不得不說,元祐在火器方面的天賦,在他“失戀”之後,得到了進一步的佐證。夏初七甚至覺得,他簡直就是一個天生的武器專家,那領悟能力即便她來自後世,看過無數的先進武器,也歎服不已。
明面上說,火器研發是她在提供技術,其實她並非專業人士,能提供什麼?無非是一些見識、見聞,以及一些常識性的東西。而且大多數時候,她只能任著記憶講出一個模糊的、大概的縮影,一切都還需要元祐去細化、去琢磨、去完善。然後再與那些火器匠人畫圖紙,反覆實驗。
這一晚,他們都沒有回北平。
元祐吃完了酒,搖搖晃晃的去了兵工作坊,與幾個老匠人爭得面紅耳赤,就差拿火銃打人了。夏初七陪了他半宿,終於把他弄到作坊裡睡了,然後被趙樽強行拉了回去,宿在漷陰鎮裡的一個鄉下宅院裡。
這個宅院本就是為他們備下的。
一年後,幾乎每一個月,他們都會過來住上一些時日,看農田,看兵工作坊,看秘訓的兵卒。夏初七喜歡這個村子,喜歡村裡的河,村裡的樹,村裡的書舍,村裡的孩子,村裡的小媳婦兒,村裡的大黃狗……最主要是喜歡那一個與小十九差不多大的小毛毛。
次日,又是大晴。
為了送元祐,眾人套了馬車,從漷陰鎮往北平趕,可元祐卻未入北平城,還在城外官道的岔路口,他便跳下馬來,抱拳與他們道別。
“天祿,表妹,我就不入城了。”
趙樽淡淡瞥他,“不再繼續喝了?”
想到昨兒夜裡喝了酒發的酒瘋,元祐倏地笑了一聲,看向天邊紅彤彤的雲霞,挑高了眉梢。
“不了,下個月再過來。”
從山海關打馬到北平府,用不了多長時間,所以元祐差不多每個月都會過來,與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