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事,可趙綿澤得到訊息,卻不急不躁,臉上笑意終日未退。他的表情,令明眼人突地恍然大悟。
這一年的臘月二十七,不僅是晉王趙樽與烏仁瀟瀟的大婚,也是大晏帝后的大婚之日。晉王的大婚若是因為戰事拖延,不算什麼大事,延遲再辦即可。但趙樽不在,卻不會影響帝后大婚。只要晉王一直被拖在南邊,那麼臘月二十七,皇帝就可高枕無憂了。
關心則亂,有些人急了。比如晴嵐,得到晏二鬼受傷的訊息之後,她手足無措的在屋子裡走來走去,魂不守舍,吃不好,睡不好,著急得不行。
她急,夏初七卻不急,偶爾也調侃她幾句,“你這到底是在想念爺,還是念著你的景哥哥?怕他受傷,出事?”
晴嵐臉紅了,“自是念著爺。”
夏初七白眼一翻,摸著下巴,也不知聽見沒有,臉上情緒淡淡的,看向窗外飛舞的落葉,輕輕道,“唸吧念著,再念下去,這院兒裡的葉子,都快被你念完了。”
“七小姐……”晴嵐喊了一聲,見她沒有看過來,無奈地走過去拍拍她的肩膀,“你難道不想念爺嗎?”
夏初七回頭看著她的嘴巴,笑了。
“唸啊,可不如你念。”
“曉得了,那奴婢不念了還不成?免得被你取笑。”晴嵐失聲而笑,打趣著她。
可夏初七轉過頭,再沒有了反應。
晴嵐看著她,臉上的笑意僵硬了。
這些日子的七小姐有些古怪,她彷彿活在自己的世界裡,與她說話,她常常聽不見,有好幾次,晴嵐都開始懷疑她的耳朵有問題了,但每當她因為懷疑與她交流,她卻又可以聽見。
她嘆,大抵是想念太急,神思不屬了吧?
不要說七小姐,自己不也總想嗎?
南征軍開拔那一日在南郊點將祭天,夏初七沒有去送,晴嵐卻是去了的。她沒有進入校場,而是一個人等在南征大軍的必經之路上,遠遠地躲著,看見了趙樽,也看見了一襲重甲騎在馬背上的陳景。
以前有無數次陳景都會跟著趙樽上戰場,她也常常見到他這樣,卻從未有過那種撓心撓肺的感覺。可這一回,大抵是因為夏初七的玩笑,她覺得他與旁人不一樣了,她的心裡,也真真兒的生出了思念。午夜夢迴時,也會靜靜坐在床上雙手合十,祈禱佛祖保佑。
只不過,她的想念,他一定不知。
他也永不會知曉,有一個人在默默等他回來。
與晴嵐的內斂含蓄不同,趙梓月是開朗且喜怒形於色的女子,在得到晏二鬼出事訊息的第二天早上,她就急匆匆跑到了魏國公府。人還未到,聲音便先傳了進來。
“楚七……不好了。”
夏初七沒有動靜兒,晴嵐看她一眼,喟嘆一聲走出去迎上了大長公主,請她入座。可趙梓月一臉焦灼,哪裡坐得下去?看到夏初七,她不管不顧地衝了過來。
“楚七,他出事了,他會不會死而後已?”
夏初七看著她,嘴角抽搐一下。
“我又不是閻王,不管生死薄。”
“楚七……”看她如此冷漠的模樣兒,趙梓月眉頭一皺,淚珠子就順著臉頰“嗒啪嗒啪”的落了下來,她就著袖子去抹,卻越抹越多。
“我沒想過他會死,我還有話沒說。”
夏初七哭笑不得,只能哄她,“好了好了,他會回來的,你有什麼話,先跟我說,也是一樣。”
兩個人搬了椅子,坐在了滿是落葉的銀杏樹下,品著二寶公公日益精湛的靚茶,趙梓月便拉開了話匣子。
可與夏初七想象的不一樣,她的話似乎沒有一句是想對晏二鬼說的,卻又是句句都是對他說的。她說起貢妃生她時候的難產,說起她自己生丫丫時候的難產,說起鬼哥對她的好,對她的壞,說起她的心情,說起她其實已經不討厭他了,還說起她在中秋節之後,已經許久不見丫丫的面兒,是有多麼的想念……
她說了許多許多,可夏初七隻是偶爾回應她一句,臉上始終帶著淡淡淺淺的笑容,就好像萬事都與她無關一樣。
她這般反常的表情,終是震住了趙梓月。
“楚七,你就不擔心我十九哥嗎?”
夏初七笑,“擔心又如何?改變不了什麼,不如放輕鬆一些,靜靜的等待。著急解決不了問題,梓月,你應該學著我一點。”
趙梓月扯著衣角,嘟囔著嘴巴。
“我做不到。”
看著她淚濛濛的眼裡,那一抹簡單到極點的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