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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阻止他的大婚。
再深的情誼,隨了時光,總會逝去。
兜兜轉轉數年之後,夏楚還是他的。
至於她這一段不堪,就隨往事掩埋吧。
平復著抽痛的心臟,他幽幽地嘆出一句話。
“要。不論是怎樣的你,我都要。”
“那好。”夏初七唇角一彎,右手若有似無地撫向左手腕上的鎖愛,緊接著,猛一把抓住趙綿澤的手臂,指間夾著的刀片已出手,以鬼魅般的速度往他的脖子上劃去,“我便看看你的真心。”
她下手極狠,極重,刀片割入脖子時,趙綿澤才反應過來。他來不及閃躲,也沒有大聲呼救,只是速度極快的扼緊她的手腕,不讓她手上刀片繼續深入。
夏初七冷冷笑著,看著他脖子上瘋狂飆出來的鮮血,順著脖子流入他明黃的龍袍,微闔的眸子頓時染成一片猩紅之色,嘴上卻是瘋了一般的大笑。
“痛快!”
“小七——!”趙綿澤低呼一聲,拽緊她的手腕,沒有推她,也沒有躲,“你瘋了?你可知弒君是什麼罪?”
“我這刀雖不如繡春刀大,但好在刀片很輕薄,很鋒利,你不會太痛的。”她像是沒有聽清他的話,輕輕揚著笑,答非所問。
“我看你真的瘋了。”
趙綿澤吼了一句,想要去奪刀。
她卻閃身錯開,低低發笑,“趙綿澤,我就要嫁給你了,但我不能嫁給一個殺了我閨女的仇人。所以,我得替她做一些事。她的頭被人劈開了,我便要劈開你的脖子,讓你也痛上一痛,方才解恨……”
趙綿澤聽著她的喃喃自語,心裡有些驚,卻又有些喜。那刀片兒的切割不足以讓他致命,顯然是她不願意讓他死的,只是那個孩子死了,她過不了自己心裡的關。
他眉鋒一蹙,鬆開她的手。
“你若喜歡,便下手吧。”
夏初七看著他,似是沒有聽清。
“你說什麼?”
“我說……”趙綿澤想了想,似乎笑了笑,方才加重了語氣,“有一句話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那時讀到它,我還不可理解,如今在你面前,我卻是信了。只要你喜歡,沒有什麼不可以。能死在你手裡,我也甘願。你出手吧。”
這一次,夏初七看明白了。
“你是說,死也不懼?”
“死也不懼。”
“好。我便成全你。”
夏初七淡淡應著,冷笑著打量趙綿澤的臉色。他也一眨不眨地盯著她,一襲染了血的龍袍,仍舊把他襯得英俊倜儻。她想,若是他倆之間沒有這樣難堪的過往,若是她在穿越之初,遇見的就是這樣一個深情款款的趙綿澤,說不定她也會喜歡上他。
可一切都錯了位。
如今的她,只想一刀結果了他。
冷風,瑟瑟在吹。
她靜靜的看著他,刀子越捏越緊,腦子卻慢慢地走了神兒,似是響起南疆戰場上的馬蹄聲,那聲音在夜空裡回想著,悲愴的、高亢的、渾厚的,就像她與趙樽往常在漠北戰場時聽過的那般,是鮮血與殺戮的聲音。
她手上的刀片,慢慢放下了。
殺一個人簡單,要顛覆一個乾坤卻很難。
至少現在,還不是玉石俱焚的時候。
“一刀沒能殺了你,足夠了。趙綿澤,往後你不欠我,我也不欠你。還有你放心,臘月二十七,我定會穿上嫁衣,嫁你為妻。”
趙綿澤身軀一震,猛地睜大雙眼。
他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怔怔看她。
“小七,你說什麼?”
夏初七唇角上翹,邪邪的一笑。
“沒有聽清?還是不相信我的話?趙綿澤,你都是做皇帝的人了,怎麼還能夠這麼幼稚?怎麼可以輕易把自己的脖子伸在一個手上拿刀的女人面前,由著她處置?”頓一下,她放柔聲音,似笑非笑的拂了拂他帶血的衣袍,“往後,不論是我,還是這世上任何一個女人,你都不要這樣做。”
“小七——”趙綿澤幾不可控地伸出雙手,把她嬌小的身軀狠狠擁入懷裡,手臂收了又收,下巴落在她肩膀上時,出口的聲音似是有些哽咽,“這次的事,是我不好。你能原諒我,能這樣想,實在太好了。小七,你放心,我往後會對你好,會加倍的補償你,我們也會有孩兒,有許多許多的孩兒……”
夏初七頭仰著,一直看著黑洞洞的夜空。
她聽不見趙綿澤的話,腦子裡只盤旋著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