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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這般欲言又止,夏初七狐疑不已。
可十九爺素來高冷孤絕,更是特別會端住臉,不論她暗示了多少次,他都像是沒有看見,只稀罕著他的閨女,把眼神兒都留給了寶音。在他看不見的角度,夏初七咬牙切齒,恨不得一腳踹翻他。
看她如此,邊上侍候的人都噤若寒蟬,尤其是鄭二寶,下意識與小寶音拉開了距離,半句話都不敢多說。反倒是晴嵐,不過短短一會兒工夫不見,就像變了個人兒似的,臉上的燦爛光茫掩都掩不起,為她佈菜時,那唇角時不時上揚,顯得心情極好。
反常!全部都反常。
飯桌上,除了小寶音,每個人似乎都不對勁兒。
趙樽也沒有主動提起趙綿澤正在籌備向北的三十萬大軍。
他不談,夏初七也便不問,只專心致志的照顧小寶音吃飯。打仗這玩意兒,在時下的男人看來,還是不屑於與女人探討的,即便是趙十九這貨,私底下或許會與夏初七交換意見,但是有旁人在的時候,他絕對是一個大男子主義的傢伙。夏初七無奈,也只能學一回“知書達禮”,做一回“賢淑婦人”,靜默不語,也不再理會他。
但沒有想到,她剛放下筷子,趙樽便表情古怪地看過來。
“阿七……”
夏初七接收到他的訊息,冷冷瞥過去,不吭聲兒。
兩個人互相看了半晌兒,他抿著唇,還是她沉不住氣了。
“到底要說什麼?吊人胃口,罪大惡極,知不知道?”
趙樽嘴角微微一抽,從容起身,語氣淡淡道:“跟我來——”
遲疑一下,夏初七強忍心底的疑惑與不適,把懷裡的寶音交給晴嵐,冷冷一哼,便隨他走了出去。
“有病了?”她問。
“嗯。”一聲,趙樽竟是應了,不過她沒有聽見他沒有張嘴的詞兒,只是再一次鄙視地看過去,“……趙十九,是不是道常那老和尚又和你說了什麼?”
“是。”趙樽又應了。
夏初七瞪著他,猛地一咬牙,就差叉腰甩咧子了。
“靠,老和尚是不是又鼓動你拋妻棄子了?”
“……不是。”趙樽一愣,低笑一聲,拍她腦袋。
她嫌棄的側開,抬頭挺胸地睨視著他,“不要摸來摸去!今兒姑娘我必須與封建大男子主義死磕到底。說,到底是怎麼了?”
趙樽眯了眯眼,像是極難開口。
“大師身子有些不適。”
“啊!”
原來他不好意思開口的事,是讓她去為道常瞧病?
什麼病會難以開口,難不成那個大和尚身上有什麼隱疾不成?
想到這個,夏初七很沒有道德的高興了一下,心裡響過一道“哼哼,老和尚,總算落到我手裡”的聲音,抿了抿唇,腦子裡閃過無數種收拾老和尚,讓他一件一件交代真話的法子,然後,她非常真誠正直且善良地看著趙十九,惋惜地道:“不要擔心,這不是有我在麼?小神醫好久沒有大展身手了,都快要憋壞了……”
“……”她的溫柔,讓趙樽一臉不敢置信。
夏初七笑吟吟看他,“大師到底何病?”
“嗯……爺還在思量,是否該讓你去瞧。”
趙十九不是一個吞吞吐吐的人,夏初七不知道他在猶豫什麼。一時間,更是好奇得心裡直癢癢,貓抓似的難受。
“我是醫生,趙十九……沒什麼病是不能對醫生講的。”
“嗯。”趙樽皺眉,終是喟嘆,“走吧!”
夏初七受不了地翻了個白眼兒,斜著眼睛睨他。
“我看你也有病了,一會兒完事兒,我也替你瞧瞧。”
輕嗔一聲,她步入道常的休息的氈帳,得了允許,撩開了簾子。只見那老和尚打著盤腿坐在榻上,手拎佛珠,嘴裡唸唸有詞,除了氣色不好,面色有些蒼白之外,也瞧不出哪裡有毛病。
她愣了一下,方才微笑著施禮。
“大師!身上哪有不適?”
看到她臉上的笑容,道常和尚眉目微垂,覺得渾身上下都不適了。
“老衲…”像是不想說,他瞄了趙樽一眼,眉宇間似有難言之苦,“女施主,老衲是想讓你討些藥。”
“哦。”夏初七笑眯眯的看他,坐了下來,“藥得對症,大師不如告之病症,我再為你開方子如何?或者,容我為你請脈?”
道常還在猶豫,“這……”
“大師,阿七面前,沒什麼不可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