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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氣!不氣……
人何必與賤類計較?
夏初七暗自運氣打通了差點遁入“魔道”的任督二脈,壓下了那股子想要殺人的念頭,裝著毫不在意的樣子,托起手中的《青囊書》,放低了嗓子小意說道。
“不知殿下可識得上頭的字樣?”
他眼神輕飄飄滑開。
“小子《風月心經》都識得,這便識不得了?”
憋住一口氣,夏初七才沒有不顧小命兒衝他爆粗口。
“殿下,這字樣它不一樣。”
輕唔一聲,趙樽若有所思地瞄看一眼,涼絲絲的眸光中並無波瀾,似乎也是才剛發現字型不同,面無表情的蹙緊了眉頭。
“竟是鐘鼎文?”
“殿下識得?”
剜她一個“沒見識”的眼神,他用低調的語氣,高調地回應了一句。
“普天下,只怕也就本王識得了。”
裝!裝!……可人家就是裝,她為了八十兩不打水漂,也得入套啊。
“那殿下……”
趙樽微微一眯眼,“酬勞只怕你付不起。”
狗屁!
夏初七嚴重懷疑大晏王朝是不是國庫空虛,做王爺的連飯都快吃不飽了。要不然,以他一個手握兵權的親王之尊,怎麼就這麼賤呢?第一回賴掉她的診金如果算是意外,那如今連她勞動所得的八十兩都要貪墨了去,要不是太窮,便只能證明這廝天生就是吃煤炭的人——黑良心了。
“爺,飯擺好了,先用膳吧。”
鄭二寶躬身入了暖閣,打斷了兩個人詭異的對話。
事實證明,答案是第二種。
他窮個鬼啊!
老子當了皇帝的人,那肚皮就是金貴得緊。別瞧杵在這個偏遠的小城驛站,誰又敢短了他的吃喝?只見那牡丹式填漆的小桌上,那鮮嫩乳白的三絲銀魚羹,那聞之生津的爆灼羊肚,那味嫩可口的糟醃大紅蝦,那外脆裡酥的南瓜餅,尤其是那一整隻香沁肺腑的田園燒雞,讓飢腸轆轆的夏初七口水嚥了又咽,一雙眼睛賊亮賊亮地盯死桌面上的吃食移不開眼。
然而,那賤人卻完全忽略了她,在鄭二寶殷勤的服侍下,慢條斯理吃了起來。
行,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不想餓在這裡見人山珍海味,她準備閃人了。
“殿下……”
不等說完,鄭二寶眼神兒就刺了過來。*裸幾個大字——殿下吃飯,不許說話。
果然閹人無好貨!
惡毒地詛咒著他下輩子也沒有小丁丁,夏初七歹心再起,變了調兒的輕喊。
“殿下,吃不得——”
趙樽偏頭,看了過來。
夏初七垂著頭,“殿下有所不知,大紅蝦最忌南瓜,食則腸鳴拉痢。更不可與雞肉同食,小則生疔瘡長膿腫,大則遍體瘡癤潰爛,嘔血飧洩……”
吃啊吃啊!看你還吃不吃得下去。
果然,他顯然被噁心得沒了食慾,抿了抿冷冰冰的唇角,便皺起了眉頭來,思考一般仔細在幾盤菜上溜了一圈兒,淡淡看向她。
“拿只糟蝦剝了。”
啊唷?
讓她試吃,看會不會食物中毒?
賤人好歹毒的心腸。不過,她喜歡!
佩服著自家聰明睿智的大腦,在惡整了他之後還能吃一口蝦肉,她愉快地對著大紅蝦伸出了罪惡的黑手。
肉!蝦肉!她終於吃到肉了!
剝了糟蝦外面裹著的蝦殼兒,她正準備入口,卻聽他重重輕咳。
“懂事兒,剝得不錯。”
嘎?
一隻大手伸了過來,她香噴噴的糟蝦很快便落入了賊口。可那尊貴的賤人眉頭微微一皺,只咬一口便像是不可忍受一般,吐了出來。
“太鹹。鄭二寶,回頭扣掉廚房這月的月錢。”
夏初七手指僵在原地,一眨不眨地盯著那討厭的衣冠禽獸。
他是不是特喜歡玩人?
他讓她拿一個蝦,是幫他剝開?
他根本就沒有被她瘡癤濃腫噁心到?
他當她是家裡的奴才嗎,使喚得這麼天經地義?
餓著的肚子咕咕直叫,她眼巴巴地看著那鮮美的大肥蝦被嫌棄在瓷碟裡,再眼睜睜看著一盤盤沒有動幾筷子的珍饈佳餚被撤了下去。默默唸叨著“鋤禾日當午”,相信這個傢伙一定會遭天譴的。
等一切都歸置妥當了,他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