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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先頭沒有偷那隻小金老虎,那她就不會得罪趙賤人,也就不會這麼倒黴了。
可那隻小金老虎到底哪兒去了呢?
傻子現在又怎麼樣了?那賤人會不會收拾他?
坐在西配院一間泥坯壘的屋子裡頭,聽著月毓講解大晏朝女行婦德的時候,夏初七的腦子裡就一直在想這個兒事兒。想她好端端一個特種兵女軍醫搞成這副德性,恐怕穿越前輩們都會鄙視她了吧?
何苦來哉,何苦來哉!
如果上天再給她一次機會選擇,她一定會說……小金老虎,該偷還得偷啊,誰讓她對錢財之物偏生就像中了邪火兒似的熱愛呢?
“在府裡頭,主子爺就是天,從今兒個起,你就是晉王府裡的奴才了,做奴才的人,坐得有坐相,站得有站規,說一嘴話兒,走一步道兒,都得按著規矩來!爺既然交代我管著後院裡的事,我也少不得要多教教你了。楚七,醜話放在前頭,頭一回犯事那是爺心慈手軟,不與你計較,且如今也是行軍在外,改明兒回了京裡,你再捅了什麼蔞子,不死也得掉層皮。”
月毓端坐在一張玫瑰椅上,一如既往的保持著恰到好處的姿容,說得頭頭是道。
可夏初七的魂兒卻不知飄到了哪兒。
“就說這睡覺,那得有睡姿,身子得側著,腿兒得曲著。”
“……”
“不許在人前背後哭哭啼啼,不單不體面,還會衝撞了府裡頭的福氣。”
“……”
“伺候主子爺的時候,身子要乾淨利落,頭髮絲兒不能亂,身子不許帶了髒味兒,衝撞了爺。”
“……”
“吃飯不許飽,最多吃個七分,水也要少喝,免得出大小恭,耽誤了爺的正事兒。”
“……”
“一言一行不得輕浮,行不回頭,笑不露齒,臉兒乾淨就好,不許畫眉描腮,不許穿鮮豔顏色。”
“……”
“聽說你識得幾個字,可老祖宗有云,‘婦人識字多誨淫’,你識得的那些字,還是忘了得好。”
“咚——”
一個雞啄米的頭撞案几的聲音,打斷了月毓長篇大論的女誡府規,只見那夏初七正與周公奮鬥得如火如荼。
“楚七!”
猛地一抬頭,便是那月毓美麗端莊的臉孔。夏初七打了個哈欠,掏了掏耳朵,笑嬉嬉的說,“我這都聽著呢,月毓大姐,我覺著你說的這不是人吧?那是畜生。不會說,不會走,不會笑,不會哭,還不會識字兒。”
月毓點點頭,“對,咱們做奴婢的,就是主子的畜生。”
夏初七揉著耳朵,依舊在笑,“你樂意做畜生,那是你的事兒,何必拉我墊背呢?”
月毓是個十來歲便伺候趙樽的通房大丫頭,比他還要年長三歲,雖說還沒有承了雨露,平時在晉王府裡頭,哪個不敬她三分,啥時候遇見過這樣兒的活寶,甭管是油的葷的還是素的,她一概就表示三個字——聽不懂。
端起桌上的茶飲了一口,她臉上浮起一個微笑,“你既做了府裡的奴才,規矩還是要學的。”
夏初七沒想到這位姑娘不僅長得好,修養還這麼好,不由得勾了勾唇角,從她凝脂白玉般的臉,瞧到玲瓏有致的胸腰,再到玉蔥般剔透的指節,直到瞧得自個兒都快起色心了,才帶著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
“月大姐,我瞧著你這身兒打扮,可是犯了好幾條啊?描了眉,塗了胭脂,穿得鮮豔……哎我說,你可是極想勾搭咱主子爺來著?”
月毓瞄著她,也不生氣,只淡淡一笑。
“你這小蹄子,要嘴不這麼討賤,又何須吃這些苦頭?!”
“咳,月大姐,咱倆就甭來虛的了,想必你也知道點兒,我楚七可是個神醫,啥叫神醫你懂不?察顏便可觀病。我瞧你這舌苔淡白,那是陽氣不足,兩眼角與鼻之間晦暗發青,更是內分泌失調引發的胸乳不適之症,沒錯吧?其實這病啊,便是缺男人滋潤了。想來你多半春閨夜裡寂寞不得慰,苦苦思了咱主子爺入你夢來,幾番輾轉難眠,生了些心病吧?”
她這話說得沒頭沒腦,可針對性卻極強,又刻薄又尖酸,而那月毓卻好像完全不放在心上,面上連絲生氣的表情都沒有。
夏初七默默為她點了個贊。
之前去西配院時她便聽梅子八卦過,那十九爺共有三次賜婚,雖說三個王妃都不待入洞房都折了,但京師的晉王府邸裡,陪嫁過來的滕妾卻是不少。滕妾裡頭長得俊俏的不勝列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