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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威王:自孝見忠,聞叛不疑(2)
齊威王對章子自孝見忠,以誠見信,因而能聞叛不疑,信任如初。他對章子判斷結論的正確性得到了事實的證明,從而表明了他對章子兩種考察方法的可靠性。在兩種方法中,即使忠孝一體的倫理意識超出一定時代而不復存在,齊威王以人格齊一和諧規律為前提的識人方法還會仍然適用。
顏斶:爭尊王庭,樂居山鄉(1)
顏斶是戰國時齊國的名士。《戰國策?齊四》載,齊宣王見到顏斶,對他說:“斶,前面來!”顏斶對宣王說:“王,前面來!”宣王很不高興。宣王身邊侍臣說:“王,是做君主的;斶,是做人臣的。王說讓你前來,你反要讓王前來,這怎麼行呢?”顏斶回答說:“我顏斶向前是傾慕權勢,而大王向前是禮賢下士,與其使我傾慕權勢,不如使大王禮賢下士。”
宣王氣得變了臉色,問:“是王高貴,還是士高貴?”顏斶回答:“士高貴,王不高貴!”宣王問:“你的說法有什麼根據嗎?”顏斶回答:“有根據的!過去秦國攻齊,曾下令說:‘有敢去柳下季(即春秋魯大夫柳展禽,諡惠。與周初伯夷並稱夷惠。受後世尊崇的清高廉潔之士)墳墓五十步以內打柴的,殺無赦!’同時又下令說:‘有能得齊王之頭的,封萬戶侯,賜金千鎰。’由此看來,活著的王頭,還不如死士的墳墓。”
宣王聽了,默然不語,但仍不高興。顏斶於是講了一番堯、舜、禹、湯及周文王推舉賢士的事蹟,論證了“賤為貴本”的道理。宣王終於被說服了,他感嘆道:“哎呀!我到今天才聽到了一席君子之言。希望您能接受我為弟子。以後您顏先生與我在一起,食必太牢(指享受天子諸侯的食物待遇),出必乘車,妻子兒女都穿華貴的衣裳。”顏斶辭謝說:“玉生於山中,受琢制就會毀壞,並非它不再寶貴,然而它不是完整的璞玉了。士生於山鄉鄙野,受推舉則有厚祿,並非算不上尊貴,然而他的形體和精神不再和諧完整了。我希望能回到自己家中,晚食以當肉,安步以當車,無罪以當貴,清靜誠正以自娛。大王的職責是釋出命令,我的職責是盡忠直言。希望能就此告歸。”於是顏斶步行回到家中,他歸真反璞,終身未仕。
宣王初見顏斶,充滿著君王的優越感,他呼顏斶向前,後又忿然質問王和士誰更高貴的問題,儼然君王的高貴自不待言。顏斶在這位自矜自貴的君王面前毫不讓步,他既要保持士人的自尊,又要讓對方承認士人的高貴。為此他與對方連續進行了三個回合的論辯。第一個回合,他針鋒相對地呼宣王向前,並有意把君王的向前抬舉為明君必具的禮賢下士,而把自己的向前故意貶低為人所厭惡的趨炎附勢,為自己拒絕宣王的傳呼和使宣王服從自己的傳呼同時找到了極為得體的託辭。自然,無論是誰向前,其動作本身絕無個人品格的含義,但這種動作所體現出的個人形體的趨附,卻被顏斶巧妙地加以誇大,提升到個人品格的意義上去發揮。顏斶發揮出一種巧妙的託辭,說服宣王服從自己的傳呼,不僅是要在他和宣王之間確立一種由對方行為動作認可的主從關係,折煞對方的威風,而且是要借這一發揮向對方顯示士人的聰敏智慧,折服對方的心靈。果然,宣王一股威風掃地的惱火,他怒形於色,卻難以反駁。
在第二個回合,宣王難抑惱怒,一開始就抬出了他心中王高貴於士的鐵一般的定則。他貌似客氣地提出了王和士誰更高貴的問題,既是要以鐵則壓迫顏斶,逼他放棄士人的自尊,同時又想讓顏斶自己揭開君王高貴的鐵則,在客氣中使顏斶落入更大的難堪。顏斶自然明白宣王的心底,他跳出對方設定的圈套,按自己的思路坦直回答,在王宮中做出了“士人高貴,王者不貴”的驚人之語,解釋此語時,他故意選出秦王獎懲士兵的兩個命令作對照,以此說明活著的王頭,趕不上死士的墳墓。其實,秦王對士兵獎懲的分量並不反映齊王與柳下惠本身的價值,顏斶對此並非不知,但他要藉此說明士人的高貴,同時還想故意藉此不能說明問題的根據作個糊塗論證,有意愚弄宣王及其侍臣,進一步顯示士人的機敏雄辯。宣王心中不悅,但默然不語,也許他雖然覺得顏斶所說的事情難以成為理由,但卻拙於反駁,已經開始感到了自己才智的短缺。
在第三個回合,顏斶面對齊王及其侍臣對他上述論證的不悅和反駁,運用豐富的歷史知識和對諸家學說的精通,左右逢源,從更高的層次上論證了“賤為貴本”的道理。我們無意對這一論證過程作過多的欣賞,但卻可以確信,顏斶是從宣王有所耳聞的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