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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犯了基本的錯誤。一般來說,解剖之前警方不應給任何暗示。讓法醫知道警方的猜測算是翫忽職守,尤其在病理學家是這麼年輕且沒有經驗的情形下。
“你知道那個警官的名字嗎? ”
“是阿道夫·古斯塔夫松巡警,我印象中,他是負責這個案子的人。他似乎很有經驗,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馬丁·貝克沒聽說過阿道夫·古斯塔夫松巡警,也不瞭解其資歷。他說:“那個警官給了你一些暗示? ”
“也可以這麼說,是的。反正,那個警官很清楚地表示他懷疑這是宗自殺案。”
“這樣啊。”
“自殺的意思,你應該知道,就是有人把自己殺了。”
貝克沒有回答她,反而問道:“驗屍過程很困難嗎? ”
“還好,屍體外觀有一些改變,這多少給我們帶來一些麻煩。”
他懷疑她到底驗過多少屍體,但是他忍著沒問。
“你花了很多時問驗屍嗎? ”
“一點兒也不。既然已經知道是自殺或是急性疾病,我直接就剖開他的胸腔了。”
“為什麼? ”
“死者是個上了年紀的男人。”
“你為什麼假定他是暴斃的? ”
“那個警官讓我覺得是這樣的。”
“怎麼說? ”
“他說得很清楚了,我記得好像是這樣。”
“他說了什麼? ”
?這個男人要不就是自行了結,要不就是心臟病發作。’大概就是這樣的。”
他在心中暗自叫道:又是一個錯誤的推論! 難道沒有可能斯韋德在瀕臨死亡之前已經癱在那裡或無助地躺了好幾天? “哦,那你就剖開了他的胸瞠。”
“是的,而且問題立刻就有了答案。無疑,有一個推論是正確的。”
“自殺? ”
“當然。”
“方式呢? ”
“他向自己的心臟開了一槍,子彈還留在胸腔裡。”
“子彈打中了心臟嗎? ”
“非常接近,最嚴重的是傷到了大動脈。”她稍微停了一下,有點兒不耐煩地說:“我說得夠清楚了嗎? ”
“是的。”馬丁·貝克小心地提出下一個問題。“你驗過槍傷嗎? ”
“還不算少,我想。無論如何這個案子並不算複雜。”
她這輩予究竟驗過多少槍下亡魂的屍體? 三個? 兩個? 或者只有一個? 那個法醫也許感覺到他無言的懷疑,因而解釋道:“兩年前約旦內戰期間我曾在那裡工作過。在IIIIJL,槍傷是從來沒有少過的。”
“但是應該沒有那麼多自殺的人。”
“是沒有,不太多。”
“哦,事情是這樣的,”馬丁·貝克說,“很少有人自殺是瞄準心臟的,大多數的人都是瞄準嘴巴,也有些人會瞄準太陽穴。”
“可能吧,但是這個傢伙絕不是我碰過的第一個這樣做的人。我以前學心理學時聽過,自殺者,尤其是比較浪漫的人,都出自本能地會瞄準他們的心臟,顯然這是很普遍的傾向。”
“你認為斯韋德中彈後還能活多久? ”
“不會太久,一分鐘,也許二或三分鐘。他內出血很嚴重,要我推測的話,我會猜一分鐘,就算不對也差不了多少。這很重要嗎? ”
“也許不很重要,但是還有其他讓我感興趣的事情。六月二十號時屍體還在你這兒? ”
“是的,沒錯。”
“你認為那個時候他死了多久? ”
“嗯??”
“你的報告對這一點只是含糊帶過。”
“事實上這很難確定,也許比較有經驗的病理專家能給你更精確的答案。”
“但依你看呢? ”
“至少兩個月,但是??”
“但是? ”
“但是這還要看死亡現場的情況而定。溫暖而潮溼的空氣會造成很大的差異。如果屍體暴露在高熱下,會加速腐爛的過程:另一方面,如果腐爛得很厲害,我是說——”
“那子彈造成的傷口呢? ”
“組織分解讓這個工作變得很困難。”
“槍是直接接觸到身體的嗎? ”
“依我看來並沒有。但我可能是錯的,我必須強調這一點。”
“那你覺得是什麼情況? ”
“他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