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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的社會系統才顯得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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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前她帶著莫娜到奧斯陸去找她姐姐,她們的父母在五年前雙雙死於汽車事故,姐姐是她唯一的近親。父母去世之後,到姐姐家過聖誕節變成她們的一個傳統。為了籌到買票的錢,她把父母的結婚戒指和她繼承來的珠寶拿去當掉。她留在奧斯陸兩個星期,過新年回到斯德哥爾摩時,她胖了六磅,而且感受到很久沒有過的快樂。
一九七一年二月,莫妮塔慶祝她的二十五歲生日。這時彼得已經離開她一年了,莫妮塔覺得這一年中自己的改變比整個結婚時期還要多。她變得成熟了,發現自己新的一面,這些是正面的影響。但她也變得比較冷酷、比較認命,生活過得比較清苦,這些則是負面的影響。最重要的是,她變得非常孤單。
獨自扶養一個六歲大的孩子,幾乎佔去她所有的時間。她們又是住在市郊,每一戶人家都離得非常遠,每個人習慣躲在自己建立的圍牆中保護隱私,她根本沒有機會衝破這種孤獨。
漸漸地,她和從前的朋友及認識的人逐漸疏離,他們也不再出現。她不希望把女兒獨自留在家裡,所以很少出門,何況沒有錢也不能有什麼娛樂。剛離婚的那段期間,還有一些朋友會來看她,但是到荷卡蘭街路途遙遠,他們不久就懶得跑了,加上她時常打扮得很邋遢又很沮喪,可能這些形象太過陰鬱,把她的朋友都嚇跑了。
她常常和女兒走很長一段路到圖書館,抱回許多書。莫娜睡覺之後的那段沉默、孤獨的時間,只有書本陪伴著她。她的電話很少,她也沒有打電話的物件,當電話線路因為沒有付費在客廳和廚房之間無目的地遊蕩,這時她覺得自己快要發瘋了,彷彿她稍微一放手,她心中的那道堤防就會崩潰,瘋狂的情緒便趁虛而人。
她時常想要自殺,許多次她感到無比絕望和焦慮,只是想到她的孩子,她才沒有了結自己的這一生。
她非常擔心孩子,每每想到女兒的未來,她就會流下無助的眼淚。她希望她的孩子在一個溫暖、安全、人性化的環境下長大成人,在那裡,追逐權力、金錢及社會地位的鼠輩不會將每個人都變成敵人。在那裡,“買”和“擁有”不代表快樂和滿足。她希望給孩子一個發展人格的機會,而不是在社會既定的框架下被塑造。她希望她的孩子享受工作的快樂,和別人分享生活,有安全感,有自尊。
期待這些攸關女兒生存的社會基本要求,她認為並不算過分,但是她也清楚知道,只要她們繼續住在瑞典,這些希望永遠無法實現。然而她不知道如何能弄到錢去移民。她的絕望和沮喪最後變成認命和漠然。
從奧斯陸回來之後,她決定讓自己振作起來,努力改變現狀。為了要讓自己更加自由,也避免莫娜變得太孤立,她嘗試——第十次——讓女兒到公寓附近的幼兒中心上課。讓而被切斷時,她甚至沒有感覺到任何異樣。她覺得自己像個被關在家裡的囚犯,逐漸,這種監禁變成一種保護。對她而言,除了她那棟陰沉的房子之外,其他的世界似乎變得更虛幻和遙遠了。
有些夜晚,她讀書讀煩了,但精神又太緊張而無法入睡,就她驚訝的是競然有空位,莫娜可以立即開始上課。
莫妮塔開始看招聘廣告,詢問工作的情況。同時她不斷思考一個主要的問題:她怎麼去弄點兒錢? 她知道若要徹底改變現況,她需要很多錢,她得賺足出國所需的費用。她越來越不甘心,並且開始憎恨社會,它不斷誇耀少數特權階級的繁榮景象,實際上大多數人的生存機會,卻是在運轉的機器中重複單調的工作。
她腦子裡不斷思量著賺錢的方式,但發現無法可想,因為用正當的手段是不可能賺這麼多錢的,就算她有工作,扣掉所得稅、租金和食物的開銷後,大概也所剩無幾。
她賭足球彩票贏錢的機會也是微乎其微,但是,每個星期她還是繼續買個三十二張的聯票,只為了要繼續保持希望。
當然有的女人當妓女賺了不少錢,她就認識這樣一個人。
現在你根本不必站在街上拉客,你只要說自己是模特兒,再租一間工作室,或到按摩院或優雅的澀情俱樂部去上班就可以了。
但是她一想到這個就反感。
那麼唯一的方法就是偷。但是怎麼偷? 到哪兒偷? 她太老實了,根本不知道怎麼動手。她決定暫時找一份正當的工作,這件事比她預期的容易多了。
她在市中心一家生意興隆的知名餐廳當服務員。她上班的時間很短,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