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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他在日記中寫有抵達漢口後的心情。他說:“明日謁委座,對於宣傳必多指摘。聞最近肝火甚旺,難免謾罵;如傷及人格,餘當不服也。”188
周佛海在重慶這短短的一個月零10天的時間裡,不是全力以赴地發動民眾,宣傳抗日,喚起民眾的抗戰意識,而是如他自己所說:在宣傳上和理論上“和共產黨徒及孫科等準共產分子”,奮鬥了一個多月。189在他看來,誰要主張團結抗戰,爭取最後的勝利,誰就是共產分子。由此可以看出,周佛海反對抗戰之心理到了何等喪心病狂的程度。
他到武漢以後的態度又是如何呢?他說:
“那個時候,武漢的景象,已非常蕭索。在四面楚歌的中間,召開慶祝*的民眾大會。我當主席,我竟不知道說什麼話才好!勉強說幾句違背良心的話,郭沫若(時任政治部第三廳廳長——筆者)忽然造個謠言,當眾報告軍令部來電話,南潯正面大捷,殲滅了8000多敵人,還有1萬多正在包圍中。於是群眾跳躍歡呼。……低調主義者,聽著高調,已經是心煩意亂,還要跟著唱高調,我還能長久忍耐下去嗎?
從擁蔣到反蔣(6)
天外飛來的訊息:廣州失陷了。武漢的陷落,也迫在目前了。照例當這種嚴重的局面,一定頒佈一個宣傳方針,以安定人心。但是我實在找不出什麼理由,可以說話。要說武漢沒有軍事的價值,那麼,以前為什麼要高唱保衛大武漢?要說敵人越深入,他們就越困難,那麼,為什麼要抵抗,為什麼不就請他們深入呢?假使有個老百姓問我,鄙人忝為宣傳部長,實在無詞以對。”190
周佛海到漢口不久,時局日益危急。10月12日,日軍在大鵬灣登陸,國民黨軍隊失於防範,廣州陷於敵手。14日,周佛海便準備於19日飛離武漢,但他擔心因此會有“膽怯之嫌”,因改至25日。16日,蔣介石決定不固守武漢。並決定於25日停止飛機飛行。聞此訊息,周佛海非常焦急,擔心屆時不能離開武漢,於是便託人向航空公司交涉,將機票提前。22日,當得知當日有往成都的飛機時,便不顧一切地立即往機場,登上飛機,倉皇逃離了武漢。他對自己的逃出,感到非常的慶幸。他說,如照原計劃25日離漢口的話,他一定不會逃出。
周佛海返回重慶後,與汪精衛之間的聯絡更加緊密了。8月18日,他在出席國民黨中央常務委員會會議之後,即隨汪精衛赴其上清寺一號寓邸,“談政局及宣傳問題”。24日,又與汪“談外交及宣傳問題”。至於他們在一起參加各種會議接觸之密切,那就不用說了。
周佛海記日記是很注意“保密”的,不僅他個人的私生活從不直接涉及,尤其政治問題,更是慎之又慎,因此,正是由於如此情況,我們對他日記中的“談政局”及“談外交”等記載,必須予以高度重視,認真考察。所謂“政局”當然是戰局的發展;所謂“外交”絕不是國民政府當局的“外交”,而是他們暗中與日本進行的秘密交涉。
原來,高宗武由日本攜回“希望汪先生出馬”的決定後,不僅使汪精衛深為動心,躍躍欲試,積極行動,而且也使周佛海大受鼓舞,認為這是唯一可行的辦法。因此,積極鼓動汪精衛出馬,響應日本的號召,與之交涉中日“和平”。由此,汪與日本之間開始了暗中秘密交涉。周佛海與汪精衛商外交之進行,也就是指代表汪精衛的梅思平在香港與日本交涉的進展情況。
高宗武在返回香港後不久,由於肺病復發,不得不往上海住進了醫院,因而與日本間交涉的任務,則由周佛海任命梅思平代替。
首先與梅思平進行談判的是日本同盟通訊社駐華中(上海)分社社長兼華南(香港)分社社長松本重治。據松本重治的*《上海時代》記載:1938年8月29日至9月5日間,梅思平與松本之間,就實現中日和平的條件與辦法等連續進行了五次會談,梅思平稱:“和平運動必須由汪兆銘先生領導,周佛海和我們一些同志,集合在汪先生的旗幟下,已經行動起來。而且和雲南的龍雲、四川的將領及廣東的張發奎等人進行了聯絡。”
此後,梅思平、高宗武與西義顯、伊藤芳男等人又作了進一步的談判,並擬定了實現中日“和平”的詳細方案。正是由於這一秘密交涉,終於使周佛海走上了擁汪反蔣,叛國投敵,另立偽政權的罪惡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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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皇出逃(1)
10月14日,梅思平曾電告周佛海,說他準備近日來漢口轉往重慶。由於武漢危急,所以梅思平21日便直接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