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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留有一息嗎?”
“……先前在附近的棋盤山,我們見到了方太夫人的墳冢,太原方氏與這村中的方家,應該是同一家。”楚玉聲道,她不將目光移向地上的屍體,只見灰大氅將這人全身蓋住,面目僵硬如同枯木,毫無生氣,“……那麼這個人,是玉姑的丈夫?”
提起玉姑,三人都是一陣沉默。自天暗去以來,她的房門便再沒有開啟過,以她處事之老練,當不該在此始終不露面。葉聽濤與孟曉天對視了一眼,兩人方才都曾招及灰衣人之身,葉聽濤默然了良久,才道:“這個人是不是峰華,還在其次。”孟曉天點了點頭:“我看了許久,總覺得他不像活人。”
楚玉聲不背脊有些發麻:“你說什麼?……他不是活人,剛才怎麼與你們相鬥?”葉聽濤不語,走前一步,以怒靈劍劍鞘將地上之人的身體翻轉過來,藉著徐家門窗內透出的燈火,三人看見了那道長長的劍痕,刺進左肋,平切而出,犀利無比。但那傷口竟不向外冒出鮮血,孟曉天將摺扇斜插入腰封中,上前細看了片刻,道:“看來得將他切成兩半,才能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
在他說出“切成兩半”四個字時,楚玉聲忽然聽到那隔著一層門板的徐家傳來一個人的腳步聲。只跨出了一步,急切間又停下,她看了葉聽濤一眼,只見他手握劍柄,“唰”的一下抽出了怒靈劍。她忽然覺得他是故意如此,往常的時候,他絕不會這樣去亮他的劍。
腳步聲終於再次急促地響起,門被推開了。暗紅的兩個倒福字向左右分去,畫裙映翠,朱顏如,門後的子顫聲道:“別碰他!……”聲音如絲囤風中輕輕飄動,三人的視線一起落在她身上,孟曉天的嘴角又露出一絲略帶嘲諷的笑意。
“玉姑……”楚玉聲看著她,只覺得一頭霧水,葉聽濤沉默不言,但雙眼中寒冷如冰。玉姑的目光掃過三人,臉上瞬間表情變幻,繼而慘然一笑:“……你們別去動他了,反正,只是一堆破銅爛鐵。”
“……破銅爛鐵?”孟曉天微笑起來,他的微笑在許多情況下並沒有友好的含義,“我還以為這世上早已聽不到偃師的傳奇,沒想到今天竟然親眼見到了,還與他過了招,真是……三生有幸啊。”聞言,葉聽濤很難得地露出了驚奇的神。楚玉聲道:“偃師是什麼人?”
孟曉天望著玉姑,道:“這也是十里才記載過的人物,說周穆王西巡之時曾遇異人偃師,能造機巧偶人,宛如真人一般。偶人為周王獻舞,卻向他身旁姬使眼,周王大怒,偃師忙將這偶人拆開,原來只是些皮革木頭之類的死物。”
玉姑一笑:“說的不錯,製做這假人的,的確便是偃師。”楚玉聲道:“是你丈夫嗎?”玉姑眼神一動:“……你怎知道?”楚玉聲望著她:“……因為你說他的時候,神間很驕傲,我也只是一猜。”玉姑微笑道:“當真聰明。”她說這話時,語調仍是柔柔的,但對這四字一出的後果卻心如明鏡,“我只是沒想到,他費盡一生心血所做的這個假人,竟然這麼輕易的就輸給了你們。”
孟曉天道:“你是說,你丈夫峰華將他方氏一門絕技讓這個偶人學會了?”以十中所載偃師之能,尚且只能讓偶人自行起舞,而使其能用武功,與人對陣,此事委實難以置信,楚玉聲和葉聽濤都望著玉姑,只聽她嘆息道:“若非如此,方家怎會落到讓人滅門的地步,他母親又怎會早早被他氣死,入了黃土?”她眼前浮起那個大火沖天之的情景,但只是一瞬,因為你死我亡的殺機已經隱然若現。
“與我們動手,你沒有勝算。”孟曉天還是微笑著,甚至也沒有去取自己的摺扇。玉姑將雙袖一攏:“若我能勝過你們,也不必用這個假人,是嗎?”葉聽濤看著她:“你方家與我素無瓜葛,為何要設這個局?”
玉姑道:“這件事與方家無關,這個世上已經沒有太原方家了……我只是利用了沐華留下的這個偶人,但是,這也是他唯一留給我的東西。”她揹著屋內燈火的臉上,有一種隱隱約約的堅定,但又蒙著一層水霧般的感傷。
“唯一留給你的東西?難道他已經死了?”楚玉聲想起那永遠緊閉著的房門,可是那天清晨,她分明聽見玉姑低聲婉轉地勸什麼人回去。玉姑的眼中有濃重的陰影掠過,她看著地上那個沒有生命的偶人,緩緩地說道:“他的確是死了,而且是在我們來到這裡沒多久就死了……這些都是命中註定,昔年太原方家行事太過霸道,只因代代都承襲了雙柺絕活,但到了他這一代,卻徹底不同了……他年少之時因機緣巧合,在西域向一位偃師學了技藝,回到汁時已經無心練武,便埋頭於這稀奇的手藝。我是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