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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劍芒未露,方才那一聲是劍鞘與什麼東西相擊的聲音。走,去看看情況。”說著當先而行,至十餘丈遠時,只見那兩人佇立不動,其中面向他們的那人一襲藍衣,目光沉穩,正是葉聽濤。他看見他們,未發一語,只以眼神示意不要靠近,孟曉天與楚玉聲停下腳步,見與葉聽濤對峙那人一身灰大氅,直蓋至地,將雙手也罩了進去。只聽他懷中忽然發出一聲微弱的聲響:“救……我……”似乎被什麼東西壓住了喉嚨,語音有些沙啞。
楚玉聲到來之時看那屋瓦下,認得是村口徐家,此時一聽這“救我”二字,便知道是那日送葬時跑出的少青兒,只是那灰衣人背影高大無比,又身披大氅,竟炕出懷中有人。她與孟曉天到來,那人也不回頭,只是直直地看著葉聽濤。不知如何,似有沉沉陰氣圍繞著那灰氅人影,氣息徹骨冰涼。
楚玉聲見這情狀甚是詭異,轉頭去看孟曉天,他臉上亦無笑意,不像是要躡足其間,但卻有嚴峻之在眉間一現。便在此時,那灰衣人背影忽然一動,只見是電光火石般的一瞬,他將懷中少推向葉聽濤,同時整個人似梟般驀然欺近,風聲響動,倘若葉聽濤去解少,則不及去避那人一擊,如若不接,則這一推之力不可小覷,不但他自己要為之所傷,只怕那少青兒不懂武功,更難自救。楚玉聲在一旁瞧著,臉頰不發白,卻見葉聽濤身不動,形不移,怒靈劍在空中劃出一道光華,左手劍鞘在少肩上一按,順勢轉力將她往孟曉天處帶去,右手劍鋒流星般削往那灰衣人前胸,本以這向前之勢不可躲避,那人卻是向旁一側身,右手在劍身上一搭,左臂成弓打向葉聽濤肩頭,以巧破巧,反佔上風。
只聽那灰衣人腳步動時,幾片屋瓦被他踏落,摔碎在長街上。葉聽濤縱身騰躍,則是敏捷無聲,青鋒三尺怒靈劍變招雖極靈動,他卻越鬥越是心中暗驚。這灰衣人雖身形不甚輕巧,但招式之間力道奇大無比,縱然葉聽濤內功深厚,劍身與他拳掌相接仍要向旁偏出幾分。此人招式亦是十分怪異,不與怒靈劍正面交鋒,總以一推一按之力遊於其上,因其大力,常以奇巧之勢破去葉聽濤劍招,交戰良久,竟難看清他真實實力。
一旁的孟曉天伸臂接過了青兒後,已將她放在地上,只見她雙目緊閉,口唇盡成烏青之,脖頸上有一倒略有稜角的暗紅傷痕,不似是人手所致。他一探青兒鼻息,已然氣絕,見楚玉聲正望著他,便向她搖了搖頭。楚玉聲回頭去看葉聽濤時,恰是那灰衣人擊劍鋒,葉聽濤就其來勢,微微偏了劍路,劍刃化作一道青影直貫灰衣人左肋。楚玉聲正心中一喜,卻見葉聽濤撤劍之時神微變,手上一遲疑間,那灰衣人竟右腳疾踏一步,臂動如環,打在葉聽濤胸口。
只聽一聲悶響,兩人各退一步,怒靈劍卻似是被卡在了灰衣人肋骨間,相持不下。此時白影閃動,孟曉天突然出手,他本站在灰衣人身後兩三丈處,此時一把摺扇點向那人背心啞門穴。此穴若中,則立刻失聲暈去,重者傷及命,但那人卻似毫無所覺,任孟曉天準確地打在他啞門穴上,身形仍然屹立不搖,沉重地壓在屋瓦之上。孟曉天一擊而下,當扇骨碰到那人身體時,他的神情也變了。三人一剎那都是凝然不動,楚玉聲在後面瞧著,只覺掌心冰涼,耳邊極靜,甚至聽到了瓦片在灰衣人腳下微動的聲音。
以她站立的位置,只能看見葉聽濤的臉,那張臉並沒有太大的表情起伏,雙眼如利劍般緊盯著對手,光芒陡盛,他持劍的右手媚向右平推,生生地以怒靈劍將那灰衣人左肋切開,月光之下,楚玉聲與孟曉天都清清楚楚地看到,劍刃上沒有一絲鮮血,青幽之宛如冥府烈焰,就在劍身離開那灰衣人身體時,那人筆直地摔下屋頂,重重倒在徐家門前,再無一絲動彈。
徐家亦有燈火,卻沒有人出來。這驚天動地的一聲大響後,整個村子也沒有人出來。過了片刻,楚玉聲看著葉聽濤,道:“你……受傷了嗎?”
葉聽濤搖了搖頭,神有些凝重。他收劍回鞘,對孟曉天一點頭,躍了下去。孟曉天與楚玉聲對望了一眼,兩人也跳下屋頂,來到那灰衣人屍體牛那人仍然保持著落下去的姿勢,甚至右臂還彎曲著,彷彿是剛剛打中葉聽濤的模樣。
“你看出他的路數了嗎?”孟曉天神嚴肅,背手而立。葉聽濤並沒有去動那具屍體,道:“……我總以為武林一脈所以衰敗,是子孫不肖所致,但今看來,此人雙柺功力,實不可小覷。”
“雙柺?”楚玉聲奇道,“你說他是方家的人?……可他並沒有兵器啊?”孟曉天道:“他是沒有使用兵器,但一招一式之間,盡是雙柺方家的路數。我聽說,太原方氏早已滅族,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