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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難道做過?”
阿九歪頭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很小的時候——”
她話一出口,忽然想到什麼,陡地頓住,便不再說了,只是衝他宛然一笑。
謝勁卻沒注意到她的心思,只是呆呆地看著她。
剛才,彷彿就在那一霎那,他好像看到了很多年前,他最初見過的那個頑皮機靈的她,還有他們剛剛成親時的那個嬌憨驕縱的她。她的明媚嬌態,看在他心裡,讓他的胸膛發熱發燙。
阿九見他也不說話,只是傻傻地看著自己,像是怎麼看都看不夠一樣,心裡竟然有了點羞意,柔柔地睨他一眼:“你這樣看我做什麼?”
謝勁被她那樣一睨,只覺得自己彷彿喝了盛京城最極品的女兒紅般,醉到了心裡,又甜又軟。這下不光是胸膛發燙了,連心都跳得快了幾分,喘息也變得不太自然了。
“阿九”他熾熱明亮的眸子認真凝視著她,唇間發出一聲似嘆息似囈語的呢喃。
而阿九,在這個男子那樣的一聲低喚下,只覺自己的心已經化為一灘chun水。
月光之下,兩個人,一個輕盈美麗,一個挺拔俊秀;一個柔軟如絲,一個堅強如鐵。
兩道視線相互交纏,一個柔情似水,一個熾熱如火。
這一生,我們就這樣,永不分離,好不好……
第二日,天還未亮,阿九便睜開了眸子,首先看到的,便是他沉睡的臉龐,堅實的胸膛。昨晚一夜迷亂,後來她便伏在他胸膛上睡去了。
她輕輕抬起身,認真凝視著他沉睡的容顏。
平日的他,一個人挺拔地立在那裡,從冷峻的臉,到堅實的胸膛,到握緊劍的大手,無一不是銳不可擋堅忍不拔。
也只有在他睡去時吧,劍眉下那雙總是明亮銳利的大眼閉起,睫毛輕輕垂下,高挺的鼻樑微微起伏著,冷清的薄唇也泛出一點柔和,這種睡去的坦然和放鬆,令他的冷峻都顯得有些孩子氣了。
她想起昨夜,在最狂亂的迷情之後他的呢喃:“你是我的阿九,也是我的凝西公主……”
她是阿九,也是凝西?阿九唇邊浮起一抹笑容。
當日清心冷欲的阿九,學著墨兒的那一顰一笑,只願去做一個天底下最為無憂最為幸福的人,於是這個世間便有了凝西公主。
後來,凝西公主化為了水中月影,她還是一個清冷淡薄的阿九。
如今呢,他卻說,她既是阿九,也是凝西。
曾經以為那個凝西不過是一場傾心演出的遊戲,一個精心裝扮出的浮影,於這世間,本不存在。
但時至今日,她卻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是誰?自己又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如他所說,她是阿九,也是凝西。
也許凝西真得並不是不存在。凝西是阿九深埋於內心深處連自己都不曾發掘的另一個自己。
若是沒有那一場皇宮劇變,若不是經歷了後來那樣的滄桑磨難,若她從小長於父母膝下,受盡嬌寵,今日的她,就應該是一個完完全全的凝西吧。
但世間沒有如果,她經歷了太多,也看到了太多,她還是成為了阿九,冷心冷情的阿九。
可她的心,還沒有完全冷去。那一點尚存的餘溫,便是謝勁面前的凝西公主。
所以,她是阿九,也是凝西。是如今心懷天下號令群雄的阿九,也是他面前驕縱任性受盡寵愛的凝西。
望著他孩子般的睡顏,她泛起一抹溫柔的笑。
這個男子,終究是會伴她一生的吧。而她,既會成為他捧在手心的驕縱,也會是他最溫柔賢惠的妻。
溫柔賢惠?當這個詞湧到阿九的腦中時,連她自己都略微一驚。
也許,當一個女子面對她心愛的男子時,無論她是囂張驕縱的,還是潑辣跋扈的,都會變得溫柔,變得賢惠起來吧。更何況,她並不囂張,也不潑辣,只是在對著那個疼寵包容自己的男子時,有一點點的驕縱任性罷了。
她小心翼翼地起身,披上外衣,到屋外取了昨夜為他晾曬上的衣服,拿回來仔細地疊好,看著他酣睡的模樣,聽著他細微的鼾聲,她感到莫大的滿足。
如果,如果不是馬上將要分離,如果不是阿寶遠在北狄,她如今便是世間最幸福的一個女子了。
她隨手拿起一邊的包袱,就想把疊好的衣服放進去,卻在就要解開包袱的時候,想起那日的情景,手便頓住了。
她那日本想開啟包袱看看,誰知道他卻攔住了她,神色很是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