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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門。
祁驍到底不放心,讓人將順子叫了來,將人喚到跟前一字一頓的囑咐:“你帶一隊人過去,先不必回來,王府中魚目混雜,你把眼睛擦亮些,時時刻刻守著世子,寸步不許離,若有什麼萬一……”
祁驍聲音瞬間冷下來:“寧錯殺一萬,不可放過一個,總之不能讓百刃有半分差池,明白麼?”
順子心中一凜,躬身道:“殿下放心,世子若有個萬一,屬下提頭來見。”
祁驍長吁了一口氣,在順子的肩上拍了拍,低聲道:“去吧,勸他少哭,餐飯不可廢。”
將人打發走後祁驍靜靜的倚在窗邊出神,其實……送嶺南王歸西,他之前也曾想過的。
那會兒文鈺還沒出事,康泰名聲也沒壞,祁驍擔心嶺南王會突然尋個什麼由頭,向皇帝奏請廢立之事,祁驍怕百刃的世子之位無法保全,所以想過不如快刀斬亂麻,不等南邊動作,自己先結果了嶺南王,讓百刃早一步繼位,但這只是個念頭,祁驍根本沒同別人提過。
頭一樣祁驍不敢保證自己能做到萬全,萬一來日讓百刃知道了,殺父之仇在前,自己同百刃就是真完了,再者是祁驍不確定,不確定嶺南王死後,繼位的能否是百刃。
祁驍閉了閉眼,怪自己,近日一門心思都撲在下藥之事上,根本沒怎麼理會南邊,一時大意……竟出了這樣的事。
如今……只盼得是嶺南王真的壽數不濟,而非自己所想的那樣不堪……
半個時辰後江德清回來了,祁驍依舊立在窗前,冷聲道:“問清楚了?”
江德清點點頭,轉身吩咐跟著自己的小太監出去守門,自己進了裡間來,低聲道:“殿下……事情有些麻煩了。”
祁驍道:“講。”
“賭莊那邊的人撤出來了,所以咱們的訊息晚了一步,內情還是夫子廟那邊的人尋來的……”江德清臉色發白,壓低聲音道,“嶺南王確實不是好死,聽說嶺南王走的那日,白日間還曾跟嶺南的文相商議過夏收之事,因出了府,不少人都看到嶺南王了,王爺神色與往常並無不同,絕非送訃聞的人說的‘臥榻多日’,其二,平日為了打探王妃身子可否康健,咱們的人同嶺南王府中的那幾個太醫多有來往,他們之後打聽了,嶺南王今日雖肝火盛一些,但並無大症,絕無猝死之可能。”
祁驍聲音發冷,冷笑道:“不是天災,那就是了。”
“是。”江德清壓低聲音,抖聲道,“雖還沒確切證據,但……但據說出事之後,夏側妃一直攔著文相眾人,不許他們驗屍,說褻瀆王爺貴體,會耽誤王爺早登極樂,又說逝者已矣,就是查出是何病也無用了,確實,嶺南那邊是不興外人碰屍身的,有說法,說是會擾的逝者不安寧,不能安安穩穩的走,但殿下……這是七月天裡啊!一直攔著不讓驗屍,過不了多久屍身腐壞,驗也驗不出了啊。”
祁驍冷聲一笑,眼中俱是戾氣,沉聲道:“你還沒看出來麼,她根本就不怕了,她既然敢下毒,已然是抱著孤注一擲的決心了,嶺南王死了,王妃孃家沒人,又一直說不上話,而夏氏呢,二子一女俱在身邊,孃家又把持嶺南內政多年,現在她想要如何就如何,別人就是驗屍了,查出是她下手了,又如何?有人能管得了她麼?”
江德清聽了祁驍的話生生出了一身的冷汗,聲音發顫:“殿下的意思……夏氏是要扶二公子繼位?她瘋了吧?二公子如今同閹人無異,如何堪當王位?且沒皇上旨意,沒御批大印,文鈺怎麼繼位?!”
祁驍聲音發冷:“旨意?大印?呵呵……他們不用這些,若我沒猜錯,如今,文鈺已經反了。”
江德清腿一軟,險些跌倒在地,半晌嘶聲道:“他們……他們竟敢……”
“有什麼不敢的?!”祁驍一雙眼發紅,在夜色中分外懾人,“夏氏和文鈺清楚的很,想要順順當當的繼位是不可能了,若等的日後百刃坐上王位,定沒她們的好果子吃,所以……先下手了。”
若不是自己頻頻發難,若不是自己一定要給文鈺好看,若不是自己一定要趕盡殺絕……夏氏和文鈺不會狗急跳牆,不會貿然譁變,祁驍心中五味雜陳,一把抄起窗前琉璃明樽,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江德清嚇了一跳,連忙上前抱著祁驍的腿惶恐勸道:“殿下息怒……就是這樣也無妨,夏氏一介婦人,文鈺一個公子,她們能調動多少人?就是傾嶺南全力,還能打得過咱們不成?只消皇上派幾萬兵士去,就可以將他們……”
“不是誰勝誰負的事!”祁驍雙目赤紅,咬牙嘶聲道,“只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