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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驍面上不動,沉聲道:“江德清,拿我的名帖,去太醫院請千金聖手邊太醫即刻過去,茂兒,送我去賀府。”
眾人答應著,祁驍上了馬車,一路去了。
城西賀府中,裡外忙做一團,祁驍下了馬車,看著賀府大門雲板上拴著的大紅布條深吸了一口氣,賀家門上的人見是祁驍來了嚇得話都說不出了,腿一軟跪下結結巴巴的磕頭:“給,給……太子殿下請安,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千歲千歲千千歲……”
祁驍沒理會他,抬腳往裡走,裡面堂屋裡敦肅長公主正坐立不安的守著,她見祁驍來了也吃了一驚,連聲道:“你來做什麼?宮裡不是傳出信兒來讓你進宮侍疾麼?你怎麼出來了?”
祁驍將方才的事說了,敦肅長公主冷笑一聲:“我還以為如何了呢,不過是咳了幾口血,就當大病似得,昔年武帝去獵場狩獵,胳膊讓黑熊咬了那麼長的口子,半聲沒言語,直等到全好了才讓我們知道的,哼……人沒多金貴,自己偏在意。”
下毒之事祁驍自始至終並未同敦肅長公主說,聽了這話他只是搖頭一笑,復而道:“裡面如何了?”
敦肅長公主皺眉急道:“不好呢,她這一胎懷相本不好,剛懷上那會兒偏偏出了那……那事兒,當時就差點小月了,之後梓辰和她婆母萬般養著,才養了回來,到底是動過胎氣的,同別個不同,輕易生不出來,這不……昨天半夜裡這羊水就破了,現在還沒動靜,只是哀哀叫疼,這會兒叫嚷的聲音都小了,產婆怕是料理不清,梓辰急的差點瘋了,已去太醫院請太醫了。”
祁驍沉聲道:“不忙,我方才讓人去請邊太醫了,一會兒就過來。”
敦肅長公主心放下半個,連聲嘆息道:“這半年,你待這府上倒是一直很好,冬日裡的炭,夏日裡的冰,大小事情一應照料,我那老嫂子很承情呢,每天給你念佛,就差給你供一個長生牌位了。”
祁驍自嘲一笑:“不必,我並不是為了她。”
敦肅長公主聽了這話心裡一陣難受,頓了下輕聲道:“我聽說,他……他如今挺好的,剛繼位那會兒雖也有些艱難,但如今也挺過來了,挺……挺好的。”
祁驍像是聽著陌路人的訊息似得,點了點頭,淡淡道:“那就好。”
敦肅長公主心裡越發疼得慌,猶豫下道:“他處斬了文鈺,但卻留了康泰一條命,聽說康泰先是老實了幾個月,而後又有些鬧騰了,一直嚷嚷著讓嶺南王給她尋個人家,又同東陵宗室的人訴苦,說當日之事本同她無關,嶺南王卻因為她是庶出女的緣故,故意耽誤她,讓她耽誤了花期。”
祁驍聽到“嶺南王”三字時愣了下,隨即明白過來,點了點頭,敦肅長公主繼續道:“我想著,這……這事兒他怕是要為難的,不如我選個合適的人,索性將康泰聘了來,如此將康泰捏在咱們手心裡,他既不擔著惡名,又能放心,如何?”
想起當年的事兒敦肅長公主心裡還噁心著,壓低聲音道:“將她弄到我手裡來,自有她的苦處吃的,管保她說不出什麼來,你只放心,好不好?”
祁驍想了想低聲道:“姑母若是有意,就讓人先問問他的意思吧,他若是願意,就這樣行吧。”
敦肅長公主一愣,啞然道:“這半年了,你同他……還沒透過信麼?連封書信往來都沒?還用的我來問?”
祁驍輕輕搖頭,敦肅長公主心裡瞬間好似堵滿了石頭似得,理智上她自然是明白不來往才是好的,但一想到祁驍對百刃的情誼,心裡又忍不住替他難受。
祁驍見敦肅長公主眼眶泛紅,安慰一笑道:“不來往自有不來往的好處,且……有什麼可說的呢?他若真有什麼事,朝堂之上,我自然是頭一個知道的,別的小事,我這不也能從姑母這裡聽說麼。”
祁驍輕輕摩挲腰間命符,慢慢道:“皇太子有什麼事,嶺南王也是能知道的。”
相隔萬里,奏摺往來就是鴻雁傳書了。
敦肅長公主偏過頭去,眼淚忍不住滾了下來。
說話間外面傳邊太醫來了,賀梓辰和邊太醫在太醫院走了個碰頭,如今一道回來了,祁驍對邊太醫溫和一笑:“辛苦太醫了,江德清……邊太醫的車馬費可預備好了?”
江德清忙將一沓銀票遞了上來,邊太醫哪裡見過這許多銀錢,登時嚇傻了眼,忙推辭道:“不敢,不敢。”,祁驍道:“太醫不必客氣,若母子平安,孤還有一份謝禮送上,若有一絲閃失……”
祁驍淡淡一笑:“孤的賞賜是從不會收回來的,若母子一人有一點閃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