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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刃怕讓人看見自己,每日連正院的門也不出,幸得他也不覺得悶,能日日看著祁驍,別說是隻能在這院裡,就是隻讓他待在一間屋子裡哪都不去百刃也願意。
且這更合了祁驍的心思,自那處隱傷好了後,不必再忌口,祁驍就讓膳食房的人每天流水席一般的做各色吃食,正飯自不必說,單是屋裡擺著的點心祁驍都有定數——半個時辰一換,午膳前多擺鹹的葷的,午膳後多擺蛋蒸的奶酥的,每次都是十二個花樣,兩日內不許重複,每次撤下去,百刃動了哪種的,哪種動了幾樣都要一一記錄在案,哪個廚子做出來點心百刃吃的多則另有賞賜,每日的膳食也是遵這個例,膳食房的人見狀做的菜色點心和各色湯水越來越精緻,幾日下來,手藝直逼御膳房。
百刃在嶺南苦行僧似得過了這半年,如今相思已解,見膳食如此精緻誘人吃的果然多了,有個積年的伺候祁驍的老嬤嬤怕他突然長了胃口要積食,特特做了糖漬山楂上來給百刃消食,頗具成效,祁驍當即賞了一荷包的金瓜子。
這樣錦衣玉食湯湯水水的養下來,不過十日,百刃就換了個人似得,面上帶了些血色,下巴圓了,身上也帶了些肉,不那樣嚇人了,晚間兩人躺下時,祁驍摟著懷裡的人輕嘆不已:“果然……孤才是治你的良藥啊。”
百刃噗嗤一聲笑出聲來,祁驍笑著捏了捏他下巴,輕聲道:“這幾日可悶了?”
百刃搖搖頭:“白日間要寫給嶺南的文書,晚間跟你下棋說話,還好,這些天你一回府就也悶在這房裡,可覺得無趣?”
祁驍勾唇一笑:“哪裡,是別有趣味。”
百刃不解抬眉,祁驍自得一笑:“金屋藏嬌的趣味,你不懂。”
百刃哭笑不得,轉身就要躺下,祁驍忙攔著笑道:“先別睡,現在睡怕會積食,反倒傷身了,說會兒話。”
“說什麼呢。”百刃想了想道,“對了,今早剛接著嶺南的信,想著跟你說,因你上朝去了回來就混忘了……康泰說了,她要嫁。”
祁驍失笑:“這都要嫁?呵呵……好吧,她挑了哪一個?”,祁驍還依稀記得敦肅長公主跟他說的那幾家子是什麼情形,倒是難為康泰還能挑出一個滿意的來。
百刃半晌道:“駙馬錶姐家的公子……就是工部員外郎李大人的二子。”
祁驍想起來了,就是那個家裡有位了不得的髮妻的公子,祁驍失笑:“給她挑的這幾個人家裡,就這一家要的不是正房太太,上趕著想做人側室,呵呵……到底家學淵源。”
百刃垂眸:“她其實不傻,敦肅長公主大姑娘婆家的那一位是個瘋子,折磨房裡人,自然是不行的,駙馬姑姑的庶出孫兒……是個沒壽數的,嫁過去後能不能懷上孩子還不一定,就是能懷上,是不是男孩兒也不一定,且他是個庶出的,來日能分多少家產?守這個寡,並不合算。”
“但若嫁給這李大人的二公子,可以發揮的地方就多了……他膝下空空,李夫人立意要給兒子納貴妾就是為了跟兒媳唱對臺戲,待過門後自會多偏護她,若康泰真能生下個男孩兒,以後有個依靠,也可以了。”百刃嘲諷一笑,“太妃接著信後還特特的將她叫去了,勸她,不如就尋個家境殷實的莊戶人家嫁了吧,如此安安生生的過日子,好過給人做小,受人作踐,可惜……康泰當即梗著脖子頂回來,問太妃當日為何不將柔嘉聘給莊戶人家。”
“太妃不善同人拌嘴,倒是嚴嬤嬤厲害,當即下來照著康泰的臉抽了兩巴掌,問到她臉上,柔嘉的嫡親兄弟可也謀逆,柔嘉的舅家可也犯下大罪,妄圖改天換地,康泰當即就沒話了。”
祁驍淡淡道:“太妃之前沒少替她求情吧。”
百刃嘆口氣:“我母妃她吃虧就是吃在這裡,心太軟,當時我是真心決意將康泰一併殺了的,謀逆之事我是沒她參與的證據,但她以前不尊嫡母,欺辱姊妹,這都是板上釘釘的事,且……若當日死的是我,繼位的是文鈺,我不信他們會留下我母妃和柔嘉的性命,成王敗寇,沒什麼可說的,太妃卻一直攔著,我明白,母妃是怕我落下個屠戮手足的名聲,之後我想讓康泰給夏家那小子守望門寡,如此保全她的性命,我看的出來母妃還想勸我,但母妃又猶豫,覺得不該過多插手我的事,就忍下了。”
祁驍放下心來,太妃為人雖有些太軟弱,但至少腦子是清楚的,知道誰最重要,不會仗著自己的是百刃的母親就肆意插手百刃的事,且太妃性子這樣,也不是全然沒有好處……祁驍心猿意馬,日後自己和百刃的這層窗戶紙要是捅破了,怕也不難說服太妃了,祁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