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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頭一次,但祁驍自認做的溫柔,事後也替他清洗上藥了,可惜翌日百刃還是發熱了。
百刃怕洩露了風聲惹麻煩,一直拉著祁驍不讓他請太醫,祁驍哪裡聽他,早起一見不好就讓人去宣太醫了,百刃急的臉發紅,壓低聲音急道:“萬一他出去亂說……”
“亂說什麼?”祁驍將人按回榻上,低聲道,“一會兒將帳子放下來,只露出一隻手,誰知道里面是你?且我請的人定出不了岔子的。”
若不是自己嫡系,又怎能放心他給百刃看病。
百刃一聽更不放心了,睜大眼睛道:“太子!人家是瞎的麼?我這手哪裡像女人的了?再說一把脈,不什麼都知道了?”
祁驍嗤笑:“我房裡有個男孩兒,這事兒稀奇?”
嶺南王聞言瞬間眯起雙眼,低聲道:“這事兒不稀奇?”
祁驍自悔失言,輕笑著哄道:“罷了,我還沒審你,你倒先來盤問我了,我房裡清淨不清淨,你自去問江德清。”
百刃自然相信祁驍這半年不會揹著自己亂來,但還是忍不住吃味,下意識反駁道:“真有什麼,江公公會跟我說實話?”
祁驍失笑:“那你要我如何證明?罷了,我都同你說了就是……”
百刃心中警鐘大響,急聲道:“還真有?”
祁驍輕嘆,拿過熱帕子給百刃輕輕擦臉,小聲哄道:“還記得那次我們去莊子上玩,回來後……你手上的紅痕讓皇帝知道了的事麼?”
百刃點點頭,祁驍輕聲道:“那之後皇上為了試探我,曾賜我一個丫頭,眉眼間長的同你有幾分相似的,還記得麼?”
百刃蹙眉:“你……”
“我什麼都沒做。”祁驍垂眸,自嘲一笑,“只是想你想的受不了的時候……會讓人將她叫來,看看她,賞她幾匹布料,賜她幾副頭面,我話都沒跟她說過,每次也只讓她站在外面……隔得遠遠的,看起來才像你。”
世上沒不透風的牆,百刃住在自己這兒,之前這事兒沒準就會讓他知道,倒時候更是麻煩,索性自己說個明白,祁驍怕百刃心裡膈應,又道:“你不高興,我尋個人家將她遠遠的嫁了就是,好不好?”
想著祁驍想自己想的受不住的樣子,百刃哪裡還會生氣,頓了下低聲道:“好,她……她一個女孩兒家,只因為長了這模樣就讓人當做棋子擺弄,也是可憐,你多陪送些嫁妝吧。”
祁驍淡淡一笑:“我府裡往外嫁姑娘是常有的事兒了,只要是之前老老實實的,我都沒薄待她們。”
至於那作死的……也自有她們的好去處。
百刃點點頭,祁驍想著百刃方才質問自己的樣子好笑,故意冷下臉道:“我這半年因為你的緣故,連這寢室都不曾來過,日日宿在書房裡,你倒是有膽子來盤問我,如今我已認罪畫押了,你也都招了吧,這半年,岑朝歌可湊到過你跟前,跟你說些無關政事的話?”
若說這半年來有什麼事是祁驍後悔的,莫過於當初沒有趕盡殺絕,一時心軟留了岑朝歌一條命,起初祁驍只想著是替百刃積福了,卻不想兩人竟還有相見的機會,這半年說祁驍一點也不擔心是假的,百刃心裡有自己,自然不會理會岑朝歌了,但岑朝歌呢?看著昔日的青梅竹馬,現今的嶺南王,他會不起別的心思?就是不為了昔年的情分,單是為了現在的前程,岑朝歌怕也會有一二動作吧?說他什麼外心思也沒有,打死祁驍他也不會信。
百刃聞言愣了下,祁驍冷笑一聲,看來果然有。
百刃有點心虛,其實初起剛回去的時候兩人並沒見過幾面,處處忙的不可開交,吃飯的空都沒有,誰有那個閒心,但過了幾個月,各部都進入正軌,大家漸漸地都騰出手來的時候,岑朝歌確實是起過別的心思的。
百刃記得那會兒岑朝歌先是尋了些當年的舊物來,什麼百刃寫給他的扇面子,什麼他給百刃送的扳指玉佩,都是些小物,但偏偏都有些“典故”,百刃其實忘得差不多了,但偶然看見時還是會不自覺的愣一下,每每這時,岑朝歌心中都會自得不已,面上卻故意做出一副心痛神傷的樣子來,有日晚上,岑朝歌竟然親筆寫了一封花箋,桃花染就的花箋上寥寥兩行字……九月九日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
趁沒人防備的時候,岑朝歌將花箋偷偷放在了百刃書案上,他寫的情深意重,百刃看了後,也確實是黯然心傷,可惜傷的不是他。
偏生那晚百刃因為想祁驍難受一夜沒睡,第二天神思倦怠,強撐著處理政務,岑才子卻會錯了意,以為百刃是想起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