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半圓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治部找戴季英,剛坐下來,雲逸同志急匆匆地來了,在他和戴主任談話時,我忽然發現他只穿了一雙用布條打成的草鞋,我感到很奇怪,他怎麼也穿草鞋呢?即使在當時的條件下,他也完全可以穿一雙較舒服的布鞋的。我們曾先後二次進駐舒城,不論是第一次還是第二次,張雲逸同志都是常常走路去找那裡的領導幹部談話,很少見到那些幹部主動來找雲逸同志,這個原因有的是不好來,而有的則是不願來。我們跟隨張雲逸到舒城的幾位同志也曾議論過這些事,覺得不太應該。在江北那段時間,為開拓江北局面,工作是非常艱苦的,而且是他一個人撐持局面。記得以後在一次行軍中我又遇到了他,那時的政治環境已有了變化,與國民黨的磨擦增加了,他的面容顯得疲勞憔悴,人也又黑又瘦,直到江南過來許多人,且派來了鄧子恢同志,江北的工作才輕鬆了點兒。
張雲逸同志的道德修養是非常好的。他生活儉樸,不搞特殊化。當時新四軍創立只一年多,各方面都很困難,只是在淮南根據地創立後,對高階領導才有一些照顧,但當時的伙食也還是一樣的,天天是青菜。記得在舒城,一天晚上,我們幾個人加班工作得很晚,大家都餓了,他才叫伙房做點飯吃,吃時,他拿著筷子指著菜說:“這也算是特殊了。”他對自己的學習抓得很緊很緊,在舒城那段時間,只要晚上沒事,他總是戴上老花鏡認真讀書,有時他也和我講學習問題,一次他問我:“介一,你說西班牙的革命還能不能勝利?”這一問把我問住了。1936年西班牙發生了共產黨革命,因而發生了內戰,在中國的學生運動中也唱起了保衛馬德里的歌曲,就是說引起全世界革命人民的關注。歐洲不少進步人士也參加了保衛馬德里的戰鬥。可是歐洲反動勢力支援反革命的佛郎哥,特別是德國納粹政權公然派兵反對革命,因而使法西斯的佛郎哥上臺,在西班牙實行法西斯專政,革命當時是失敗了。可是我怎麼回答呢?真有點難呵!我想了一想說:“人民還會起來革命的,西班牙的革命將來還會勝利的。”他接著說:“這只是暫時的失敗,革命總是長期的事。”他就是這樣聯絡革命實際,教育我們這些晚輩要認真學習,提高理論水平。
我不僅在雲逸身邊工作的時候得到他的諄諄教導,就是在我離開後,在同他幾次的接觸中也受到了他的教誨。1941年我在淮南師範當教員時,有一次得知他路過這裡,我就趕到鎮上去看望他,並彙報了我的工作情況。吃飯時,他給我介紹了譚希林同志,並說譚同志也當過教員,於是他又對我談起教育工作的重要性。鼓勵我要當好教員,樹立好革命的需要就是一個革命者的最大理想。
1959年我轉業前,到北京他的住宅去看望過雲逸同志。我已經有近10年沒有見到他了,他仍然記得我,並非常熱情的接待了我。那時他是中共中央監察委員會副書記。我們交談中,他忽然記得他的兒子張遠之曾在淮南聯中讀書,就叫他出來同我見面。我們就像一家人一樣愉快地交談著,我就在這樣融洽的氣氛中度過了一個下午。這也是我最後一次見到他。
我在雲逸同志身邊工作時間並不長,以後的接觸也是短暫的,但他的革命到底的精神和高尚的品德,我永遠銘記心中。
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張雲逸同志永垂不朽!
敬愛的父親,我們永遠懷念您 張遠之王婷父親張雲逸出身於貧苦農民家庭,自幼參加勞動;青年時期在廣州黃埔陸軍學校加入同盟會,參加孫中山領導的資產階級民主革命;34歲(1926年)那年參加中國共產黨,成為一位自覺的共產主義者。
1929年5 月,父親接到黨的指示,毫不猶豫地離開妻子和剛出生幾個月的長子遠之,到廣西組織革命武裝和開闢革命根據地。他參加領導了著名的百色起義,以後又率領紅七軍轉戰幹裡到達蘇區,參加了第二次至第五次反“圍剿”和長征。在漫長的歲月裡沒有父親任何音信。1937年抗日戰爭爆發前後,黨派父親到港澳、華南開展統一戰線工作。為了掩護工作,組織上將媽媽、遠之接到香港同住。這是在相隔8 年多之後,一家3 口在異地他鄉第一次重逢,9 歲的遠之才得以見到父親,感到還沒有來得及熟悉爸爸,黨又派父親去組建新四軍,在1938年初就匆匆離別妻兒奔赴抗日前線。直到1940年母親和遠之被國民黨扣押了7 個月後,歷經劫難,到達新四軍江北指揮部之後才和父親重逢。父親在任何時候都是把黨的事業、革命工作和人民利益放在第一位。
建國後不久,遠之聽從父親的勸告,克服文化低的困難,用3 個月時間突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