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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當隨從秘書。我是在學生運動中入黨的,總想到前線去鍛鍊自己,事與願違,思想上有點彆扭。在工作中,張雲逸同志看出了我這個思想問題,但他沒有批評我,總是耐心教育我,說革命分工不同,都是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解放中國。
張雲逸的工作很忙,我報到時,他已到江北去作廖磊的統戰工作,調解與我新四軍四支隊的關係。廖磊是安徽省主席,又是廣西部隊的集團軍總司令。因為我四支隊駐在舒城一帶,靠近大別山腹地,這是國民黨所不歡迎的。而我軍為了擴大進步力量,必須向東面擴大敵後開展游擊戰爭,威脅並控制津南段,為此部隊必須動員起來,向東挺進。我們在國民黨南京失守之後已失去一段時間,如再不積極推進,將使我開闢華中戰場與建設根據地更加困難。當時的四支隊某些領導人,由於3 年游擊戰爭,長期與中共失去聯絡,因而對當時的抗日戰爭的戰略問題理解還不深,所以直到雲逸同志北上時還未積極行動起來。四支隊必須東進敵後,這是不言而喻的。四支隊是我黨我軍在偌大的華中唯一的一支部隊,所以,雲逸同志這次去江北的任務是重大而艱鉅的。為此,我由潭知耕同志帶到四支隊司令部駐地,一安頓下來,他就要我們去直屬部隊瞭解他們對東進方針的認識情況。我們去了教導大隊、司令部及留守處,接觸了許多老同志以及由延安來的一些知識份子幹部,他們對黨有深厚的感情,對黨的政策的擁護和上前線殺敵的勇氣,都使我非常感動。如關大聖同志是鄂豫皖3 年游擊戰的老戰士,當時雖然受到不適當的處理,也依然毫無芥蒂,表現出了擁護黨的方針極大的熱情。我們把這些情況向雲逸同志作了彙報。經過幾天準備,張雲逸同志召開了四支隊直屬隊黨的活動分子大會,傳達六屆六中擴大會議精神。中央特派員何偉同志也參加了這個會議。經過這些工作之後,雲逸同志便啟程去立煌和廖磊談判,何偉同志也以新華社記者名義到立湟去。
張雲逸是海南人,大革命時期,在廣西擔任過國民黨的高階軍官和政府職務,又是百色起義領導人之一,所以他也是國民黨廣西軍隊的老前輩,廖磊當時還是他的下級。在立煌,他謝絕了廖磊請他住省政府的房子的盛情,(他曾要我去看房子,房子是在省政府駐在地,我向他彙報後,他說那不能去,那樣對特務太方便了),住在一個偏僻的小山村莊裡。這期間,常有一些廣西部隊中下級軍官來看望他,他便抓住這個機會宣傳黨的抗戰方針和統一戰線政策。其中也有個別不懷好意的特務來糾纏,我記得有一個國民黨上校叫張嶽靈的就來過幾次,和我們套近乎,沒話找話說。張雲逸同志瞭解他的底細,事先就同我們打過招呼,因此我們把什麼東西都收拾得乾乾淨淨,說話也很謹慎,最後使他一無所得。我們在這個偏僻山村裡接待了廖磊的拜訪。在這期,雲逸同志也曾要我去聯絡過地方的同志,作聯絡工作。由於我軍的方針並不要與廣西軍爭奪大別山,矛盾是不大的,而當時國內反共磨擦尚未全面興起,因此四支隊問題也就初步解決了。於是我們就離開立煌回舒城。
在歸途中,張雲逸視察了四支隊八團,會見了團長周駿鳴與政委林凱(林是從蘇聯學習回國的老同志)。老八團的組成不屬於鄂豫皖地區游擊戰爭的部隊,而是由周駿鳴同志從河南竹溝帶出的骨幹擴建而成的部隊。因此知識青年參軍的不少,如70年代任軍委副總長的胡偉同志就是那時八團教導隊指導員。這是一支很有生氣的部隊,後來事實也證明不僅是八團,七、九兩團在以後反頑與抗戰兩面作戰中都是很有名氣的。之後又去合肥官亭,視察了程明遠和桂俊亭在當地組織的遊擊大隊。在部隊醞釀東進,組建過程中,又準備以當時過江來的軍部警衛營為基礎再成立一個縱隊,趁這個機會,我向張雲逸同志提出下部隊鍛鍊的要求。因為他現在又有一位老同志作秘書,比我強得多,而我這個未經受戰火鍛鍊的黨員要求到部隊也是順理成章的事了。雲逸同志同意了我的要求,分配我和歐堅到正在組建的二縱隊去工作。
我在雲逸身邊的工作時間不算長,但他對我的影響是終生難忘的。雲逸同志來江北的大事是,動員江北部隊深入敵後,擴大進步力量,發展部隊,建立根據地,決不能與國民黨在沒有淪陷的地方與之糾纏。說服部隊領導同志的工作是很費力的,那一段時間他總是奔走於司令部、參謀處(他們的司令部與參謀處不在一處,而是隔著一座山)和政治部這幾處村莊。他去立煌以前連馬也沒有一匹(過長江不能帶馬),只是帶個警衛員翻山越嶺來回跑。那時他已是近50歲的人了。有一次給我印象特別深,一大早我去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