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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四把、長安打了兩仗,增加了不少傷員,有些傷員被安置在老鄉家裡,但也捨不得離開部隊,一拐一拐的偷偷跟著部隊出發。張老見到這種情景,眉頭緊皺,站在部隊中不動了,見一個傷員走過,就上前問問,有時還扶著走一程,囑咐部隊幹部照顧好。我們見張老又忙又累,就請他放心,我們包管好好照顧傷員。張老考慮了一下,交待說:“他們是我們的戰友,什麼東西都可以丟掉,不能丟掉戰友!”這話很快傳遍了部隊,同志們熱情地幫助傷病員,傷病員咬緊牙關,緊跟部隊,部隊出現了團結戰鬥的新氣氛。
最使張老動感情的數梅花戰鬥,這次戰鬥幹部傷亡大,張老含著眼淚向這些為革命獻身的戰友的遺體告別。李謙師長在這次戰鬥中負重傷,臨犧牲前要求見見張老,張老急忙趕去,李謙師長一見張老,眼淚刷刷往下掉,緊緊握著張老的手,深情地說:“軍長!我不能跟隨您了,望您保重。”說完,安祥地閉上了眼睛,張老抱住李謙同志的屍體,眼淚象泉水一樣地湧出。李謙師長是員猛將,從在南寧改造廣西警備第四大隊起,一直是張老的得力助手,他的犧牲,張老如失左右手。此後數十年,張老一直深深懷念這個親密的戰友。
張老深情懷念戰友,在部隊渡樂昌河時表現得更感人。鄧小平、李明瑞同志率五十五團和五十八團部分過河後,敵軍大部隊壓來,張老率領其餘部隊過不了河,後面部隊情況危急,隨時有被敵軍包圍的可能。可是,張老好象不知自己所處的嚴重局面,一個勁地念叨:過河部隊是不是擺脫了敵人?他們在哪裡?還能不能匯合?什麼時候匯合?在部隊分開的幾個月的時間裡,張老那個愁勁就不用說了,沒有安靜地吃過一頓飯,香甜地睡過好覺,有時想急了,見到誰就抓住誰問:鄧小平同志、李明瑞同志在哪裡?當不能得到回答時,他只好嘆口氣走了。
張老也有高興的時候,那是在樂昌河,分離的兩支部隊重新會合時,他摸摸這個,看看那個,對別後的情況問得那麼細,聽說部隊進展,同志們都很好,他笑得那樣快活。自離開右江革命根據地以來,我們還沒有看到他這樣樂過。
張老這種戰友的感情,紅七軍的每個戰士都有很深的感受,紅七軍戰士也同樣深深熱愛自己的這位老軍長。記得,他從紅七軍調走時,大家都捨不得,不少同志還鬧了情緒。黃超同志說:“張老調走時,我心裡很難受,好象丟掉什麼。好在那時還沒有打仗,如打仗,肯定要受點影響。”
溫暖我們的張老,是一個叱吒風雲的大將,但在他領導下的指戰員,都在他身上體驗到慈母之心的溫暖。
“張老對我們,完全是慈母心腸。父母死,我沒有掉淚,張老死,我痛哭了一場。”覃國翰同志這樣開始了他的回憶。
“1929年12月11日成立紅七軍,我在紅七軍裡,只是一個基層幹部,與張老接觸並不多,可幾十年來,我深深地記著他,沒有想到,他也深深地記住了我。
“1950年1 月,我帶領150 名幹部,在剛起義過來的二十一兵團做整編、改造工作,突然接到通知,說張老點名要我回廣西。張老那時是廣西省委書記,省人民政府主席,省軍區司令員。
“到達南寧後,我住在省委招待所,第2 天去見張老,張老急於去開會,沒有詳談,只是簡單地告訴我:”去百色分割槽當司令員,任務很艱鉅。‘艱鉅怕什麼?紅軍戰士哪一個不是從艱鉅的任務中走過來的?我高高興興上任去了。
“到百色後,一看,確實很難,土匪多,國民黨的散兵遊勇多,我們的兵少得很,只有一個獨立團。抗日戰爭時期,我在平北分割槽當司令員時,還指揮4 個團呢!說老實話,我不僅沒有洩氣,反而把氣鼓得足足的,平生的勁都使了出來,我就不相信革命力量消滅不了反動勢力。但兩個月後,到南寧開會,在張老面前卻發開了牢騷,我說:”給我兵,給我槍,百色是紅七軍生長的地方,反革命殺我們的人還少?殺了6 萬多!今天,我殺這個數的1 %、1 ‰不行嗎?‘最後還非常任性地提出:“答應我!不然,我不當司令員了。’張老沒有生氣,他開始眼睛有點溼潤,為百色地區死難的戰友而難過,繼而用慈祥的面容看著我,緩慢而溫柔地說:”百色起義時,四圍都是白色統治區,今天,全國大部分都解放了,再困難也沒有那時困難。力量從哪裡來?靠發動群眾,組織群眾,武裝群眾。對反革命,要寬大與鎮壓相結合。我知道你幹得好,做了不少艱難的工作,到我這裡發點牢騷,可以嘛。‘會議的間隙,張老邀我到他家作客,他愛人韓碧大姐,待我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