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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這紅裳美人開口了,她冷冷地說道:“慕容恪,你這是什麼意思?”聲音靡軟,正是陳容的聲音。
青銅面具下,慕容恪的薄唇扯了扯,說道:“阿容何必著惱?你看看你面前的那銅鏡吧。想你長到這般大,一定不知道自己也可以這麼美麗吧?嘖嘖,當真是一代尤物。我大燕雖然美人甚多,可沒有一個如阿容這樣誘人呢。”
在陳容的面前,擺著一個塌,塌上有酒有肉,也確實有一面銅鏡。
兩個漢女正跪在塌的兩側,慕容恪的聲音一落,她們便抬著銅鏡讓陳容照來。
這時,慕容恪慢慢轉頭,青銅面具下,他那深邃的雙眼定定地看向陳容。
朝著她上下打量一番後,慕容恪嘖嘖說道:“你們那些偽善的族人,定然不知道欣賞阿容這種美麗吧?嘖嘖,竟然還讓你穿著那種無趣的藍裳,真是暴殮天物,暴殮天物啊”
在慕容恪毫不掩飾的欣賞目光中,陳容的牙咬了又咬,又挺了挺腰背。
沒有人知道,她的手心已經溼滑滑粘得慌。
現在的她,根本沒有外表表現出來的鎮定。
沒有辦法,任何一個婦人,被這麼置於萬軍當中,被那麼多火熱的,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削了的淫邪目光盯著,只怕都無法保持平靜。
最重要的,還是恐懼。
她毫不懷疑,只要慕容恪一聲令下,自己便會被那些越來越瘋狂計程車卒給撕碎!
從來沒有一刻讓陳容這樣覺得,死,恐怕只是最輕的懲罰。
只要願意,眼前這個胡人將軍,可以輕易地讓自己生不如死,一直生不如死地這樣活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地活著……
火光中,慕容恪盯著陳容嘴唇上滲出的小小汗珠,不由一笑。
這一笑,很邪魅。
慢慢的,他向陳空傾身而來。
他離她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慢慢的,他吐出的呼吸之氣,都噴在了她的臉上。
陳容沒有動,她不敢動。
身前身後那麼多火熱淫蕩的目光盯著,她不敢激怒他,不敢讓那些士卒們以為,自己的主帥對她不感興趣了。
沉冷的青銅面具,輕輕貼上了陳容的臉。
在貼上的那一刻,一股冰寒讓她顫慄起來。
他貼著她,低低說道:“香汗隱隱,肌膚滑膩,怪不得閱人無數的王氏七郎,不懂情事的冉閔,也給阿容給惑住了。”
他伸舌在她的唇上輕輕一舔,在陳容變得更僵硬時,笑聲悶悶傳入她的耳中,“阿容。”
他低啞磁性的聲音,用一種商量的語氣說出,“若是你的七郎不來,冉閔也不來,你就隨我回薊城,當我的小妾如何?”
說到這裡,他低低一笑,“若是他們來了,真心想救你回去,恪願與阿容春風一度。嘖嘖,嘗一嘗阿容這麼一個絕色美人,讓你那個頑固不化的晉人夫主從此耿耿於懷一世,定是一件很有趣的事。阿容覺得呢?”
陳容沒有回答。
慕容恪在她的嘴唇上印上一吻,慢慢坐直。
仰頭飲了一杯酒後,他青銅面具下的雙眼,還在饒有興趣地盯著陳容。
終於,已令得自己平靜下來的陳容看向了他。
她盯著他,靜靜地說道:“天下人都說,燕之慕容恪,雖是胡人,然,沉穩大度,胸懷若谷,有周公之志,有諸葛之忠。撼哉其為胡人也。”
說到這裡,她眉頭皺了皺,嘆息著,失望地說道:“可將軍如此對我,阿容雖是婦人,也很失望。”
她站了起來,緩緩踱出一步,火光中,她紅衣如血,目光晶瑩而黑不見底,“昔日在南陽城時,阿容一個婦人,便敢拼殺於萬軍當中。將軍便應該知道,阿容這人,是值得將軍尊重的。”
她定下腳步,靜靜地看著慕容恪,徐徐說道:“士可殺不可辱。以將軍的胸懷,尊敬一個敵人都做不到嗎?”
她搖了搖頭,聲音淡淡,“阿容覺得,我當得起將軍的尊敬。自然,將軍如果真要折辱於我,阿容也是無話可說。”
她的聲音沉靜,娓娓而來,如清水流泉,透著一種淡雅平和的風姿。
在這樣的環境中,在這樣的威脅下,她的風姿依然楚楚如風,動人而優美。
最重要的是,她真像對慕容恪瞭解很多,那語氣那表情,既坦蕩又真實。
慕容恪定定地看著她。
不一會,他薄唇一扯,在露出一抹似是冷笑,又似是無奈的笑容後,他轉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