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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泥土。
見她這個時候還在維護儀容,那婦人同情地嘆道:“說不定是好人家出身,夫主,不如?”
她還沒有說完,那商人便哧笑道:“什麼好人家的婦人?這十數天,她天天守在這裡,見到前往北方的車隊便要上來。一會說是去莫陽,一會說是去南陽,有時還說是去洛陽現在還敢說石閔是她夫主了。呸,這般日夜宿於荒野的婦人,肯定是一娼婦。石閔那廝便是做了胡人家奴,也是個鐵血漢子,他怎麼可能有這等娼婦女人?再則,石閔的出身再不光彩,他的所作所為還是讓人敬服的,萬不會讓這等娼婦毀了名聲去。”
那婦人聞言,點了點頭,收回了同情的目光。
望著那車隊離去,陳容又看向哭得梨花帶雨的陳微,呆呆說道:“她怎麼成這個樣子了?”
她看向王弘,有點失落,也有點滄桑地說道:“她父兄還在,家族也在,為什麼會落到這個地步?”
王弘淡淡的聲音飄來,“她曾借我的名義害你。”
只是一句,陳容便馬上明白了。王弘在這件事上,動了手腳。她抬起頭來愕愕地看著他。
見到陳容一臉的驚愕和失落,王弘搖了搖頭,嘆道:“卿卿有婦人之仁。”
他瞟向陳微,“這婦人能忍,能狠,能裝,萬不可小看。如果你不忍,可以給她一個痛快。”
陳容想了想,終是搖了搖頭。
王弘也不在意,只是笑了笑。他側過頭打量著陳微,突然說道:“聽聞當**本準備嫁給冉閔,只是恰逢他納了此婦,你便絕了那心思?”
陳容哪裡想到他會突然問起這個?當下她點了點頭,道:“是。”
王弘啞然一笑,他慢慢說道:“冉閔若知此婦是這般性情,必然悔之莫及。”
陳容點了點頭,她也是滿腹疑惑,輕聲說道:“我一直以為,她痴愛冉將軍,可現在,我真看不懂她了。”
“有什麼看不懂的?少女嚮慕英雄,懵懂之時,自以為可生死相付。然這種嚮慕之心最是易醒。”頓一頓,他冷笑道:“何況,這婦人本不是純良之人。她夢醒之後,只會擇利而就,為了達到目的便是殺了曾經嚮慕的丈夫也可。阿容莫不是以為,這天下間的婦人都和你一樣痴傻?”
陳容卻沒有心思在意他的戲謔,她只是怔怔地看著陳微,想道:是這樣的嗎?前一世,我原來是敗在這樣的陳微之下嗎?
縱使前世事已如夢中,可她現在想來,還是恍恍惚惚。
陳容卻不知道,前一世,她死後不過一年,外出征戰的冉閔便被陷入重圍,五個月消失全無,眾人都以為他已戰死。那時已是冉閔妻室的陳微,在聽聞他已死去的情況下,以極其狠毒的手段殺死了冉閔的妾室,特別是那個盧美人,更被她折磨了七天七夜才餵狗。在第三個月時,自以為完全掌握了內宅的陳微,與一護衛開始戀姦情熱。
險勝得歸,風塵僕僕的冉閔在歸家後,得知這一切,當下一劍把陳微了結了。後不久,他又娶了一門妻。
正如王弘所知,這世間如陳容那麼痴傻的婦人極少極少。冉閔那一世,真正愛他的,也就是陳容一個。其餘的,不過是各懷目的而接近他。
這浮華世間,哪有這麼多情情愛愛,真心不悔的人?
經過一個月的長途跋涉,陳容和王弘來到了此次歸隱的目的地——南山。他們到達時,王弘的好友已擺好宴席,浩浩蕩蕩地前來迎接。
剛一入府,陳容便被那些站在院落迎接的人給驚住了。
她望著他們,低叫道:“是大兄他們”那站在人群中,與她一般含淚而笑的,可不正是她的親人們?
陳容轉過頭,看著身側的王弘,揚著嘴角輕輕說道:“七郎,多謝。”
王弘淡淡一笑,溫柔地說道:“卿卿何必說這謝字?你我既要歸隱,自當處理好一切身外事。去與他們說說話吧。”
“是。”
陳容應了一聲,快樂地跑了過去。
陳家大兄等人也急急迎了上來。見過陳容後,陳家大兄轉過身,朝著王弘的方向深深一揖。然後,他轉頭看向陳容,抹著眼淚說道:“阿容,那毒婦前幾日被我親手殺了”
一旁的平嫗介面道:“幸有七郎,那毒婦便是被七郎擒來的。女郎你知道那毒婦說什麼嗎?她大罵你大兄,說什麼她與一個叫什麼的族兄在你大兄還沒有來時就相好了,還說什麼要不是那族兄突然沒了音信,她也不會嫁給你大兄。她還說啊,早知如此,她便應該聽那族兄的,一把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