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找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一淚,連身無二婦也說得出。都是荒唐之人,都是荒唐之人啊。”
桓九郎也跟著連連搖頭,他凝著一張臉,煞有介事地說道:“難怪世人都說,少年人易被女色所惑,行盡荒唐之事,今日方知,古人誠不我欺。”
這話一出,瀾之哈哈大笑,曬道:“聽九郎這口氣,你已不是少年人了?”
桓九郎一怔,轉眼也跟著他哈哈大笑起來。
夕陽漸下,琴聲淡去。
跳下扁舟,陳容與王弘坐上馬車,離開這片碧水藍天。
陳容偎在王弘的懷裡,不知為什麼,她的眼淚一直都無法忍住……這個做夢也想不到的驚喜,徹底地擊中了她,感動了她。這一刻,陳容直覺得,蒼天對自己太厚愛太厚愛了。明明是偷來的生命,居然讓她遇上了一個愛她的人,更重要的是,這人也是她痴愛入骨的。
人世間,還有比這更大的幸福嗎?
王弘擁著她,低頭微笑著,那笑容中,滿滿都是得意,還有滿足。
當馬車行入官道後,一陣陣喧囂聲開始入耳。開始陳容還無心關注,後來,她無意中一瞅,不由驚奇地問道:“這是去哪?”這方向,分明不是前往建康啊。
王弘淡笑道:“車隊在前方侯著。我歸隱了。”
這個陳容知道,她只是不知道,原來此時便離開建康啊。
她回過頭,望著建康的方向,喃喃說道:“皇室那裡?”
王弘垂眸,淡淡說道:“太后的家族,有不少見不得光的私惡,便是她本人,也有行為不檢之處。我用那些訊息,換她一個不再糾纏。”他微笑地看著陳容,“阿容便是現在被拿到了皇宮,也會有人悄悄把你送到我身邊。”
怪不得了,按他這麼一說,出城時,那守在城門的護衛,純是唬弄他人的擺設了?是了,這交易必是暗底裡決定的,貴族們是不知道的,所以那追查的表面文章還是要擺一擺。
陳容一驚,急道:“你這樣,會不會得罪她們?”
“自是已經得罪。”
望著陳容一臉的不安,王弘低低一笑,他撫著她的眉心,笑道:“傻孩子,得罪又如何?便是對司馬氏來說,我與太后一族結成死仇,也是好事。”
不知為什麼,他現在不想看到她這般憂慮的模樣了,當下解釋道:“阿容放心,我不會行愚蠢之事。便是我為了地下暗樁,丟擲那王氏嫡子一生才有一次的集結令,也是自保之道。我這些年來掌管家族武力和暗勢力,很讓人忌憚,現在我用掉這個令牌,足以表明我確是心灰意冷,一心一意只想歸隱。”便是那橫死的建康王,也是他所殺的。他都要退隱了,怎能容忍那侮辱他婦人的人,依然逍遙於世?好笑的是,世人雖然紛紛藉此事攻擊於他,可真正相信是他下手的人,卻沒有幾個。
畢竟,建康王這些年來,得罪的人太多了。
王弘捧著陳容的臉,在她的眉心上啄了啄,輕輕說道:“你別在意剛才那桓九郎所說的,我沒有那麼大野心……我輩行事,隨心所欲。時機到了必須出仕,我也不介意出仕。然而,便是這一生永遠只能當個隱士,也是快樂的。”
他凝視著她,認真說道:“我年不過十九,卻已慣經風波,此心早累。能與卿卿悠遊山水,那是人間至樂。”
他能跟陳容這麼解釋,陳容已很是滿足了,她點著頭,依戀的,歡喜地看著他,眼中隱隱的還有著淚。
王弘看了好笑,正要說些什麼,這時,外面傳來一個熟悉的女子哭泣聲,“足下見諒,小婦人只是聽聞你們前去南陽,想順道同去,尋找我家夫君石閔。還請足下結個善緣。”她哭聲幽幽,光聽其音便很讓人憐惜。
陳容嗖地轉過頭去看向外面。
只見一個婦人打扮的女子,雙手緊緊地攀著一輛馬車的車轅,就是不讓那馬車中人把她推下。這婦人臉洗得乾乾淨淨,哭得也是梨花帶雨,只是一身裳服染滿塵土,還有幾處破爛,看起來十分落魄。
她赫然是陳微。
坐在馬車中的,是一箇中年肥胖的商人,還有一個婦人,以及兩個孩子。
陳微哭得梨花帶雨,那肥胖商人眼睛也不眨一下,他皺著眉頭厭煩地喝道:“我管你尋找誰滾下去,老夫煩著呢”
他重重扯著陳微的手,想把她推下馬車,扯了兩下卻扯不動。當下腳一提,“砰”地一聲把陳微重重踢落在地,直滾了兩滾,重重摔落在官道旁邊的田野上。
陳微好不容易爬起,便是放聲大哭。她一邊流淚,一邊小心地擦拭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