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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口惡氣的徐璐,只覺精神倍爽,體態輕盈。據說,張大夫人被她打了臉,非但投訴無門,還被張老夫人關起門來罵了一頭一臉,唾啐星子幾乎把整間屋子給淹了。
緊接著,張老夫人攜了重禮來向徐璐陪罪。
張老夫人是個識大體的人物,徐璐也要給七分面子。
徐璐知道,棒子過後給顆甜棗是化解仇怨的最佳方式。
所以張老夫人向徐璐下貼子,徐璐很是客氣熱情地接待了。
張老夫人壓根沒有提之前張大夫人得罪徐璐一事,只是感謝凌峰對她三孫子的照顧。
張老夫人所說的三孫子,指的是四眼井衚衕張家四房的孩子,張讓。張讓在吏部左給吏中已歷練了三年,按著規定,可以外放任五品以上實權官員,或是繼續呆在六部九卿都沒問題的。
凌峰則舉薦張讓,去詹事府任少詹事,正四品的官兒,真正的太子黨。
今上心驚於皇權爭奪的血腥,基於前車之鑑,早早就立了太子,並適時地防患於未然,替將來的太子掃清障礙,太子黨再也不若凌峰那時候被當成鈀子的戰戰兢兢,唯有讓人羨慕的份。
張老夫人又說起了今後張家長房在京城的打算,她不想住在四眼井衚衕,怕增加四房的負擔。而雙榆衚衕的祖宅,但那處宅子又有些窄。張老夫人說,她向來習慣住寬大的屋子,雙榆衚衕的祖宅有些狹窄,加上一個範氏,婆媳倆住著就有些逼仄。她原想回去,只因年紀大了,天氣又熱,不願再經歷車馬勞頓之苦,加上大兒子身子不好,她準備讓範氏回杭州服侍大兒子。
“……老大本就是因病致仕,如今身體越發不好了,範氏身為妻子,自該服侍左右。所以我打算讓範氏回杭州去服侍老大。如今箱籠都收拾好了,只等選個黃道吉日起程就是了。”
世家大族向來講究吉日的,這倒是無可厚非。
“……其實今日就是黃道吉日,原本就該啟程的,只是範氏看起來病秧秧的沒精神。大夫說大概是水土不服的緣故,只好多挨兩天。”
範氏雖然離京多年,好歹也在京城長大的,卻讓張老夫人臉不紅氣不喘地說水土不服,這睜眼說瞎話的本領,徐璐卻沒有半分意外。
大概張老夫人也知道範氏的德性,把她留在京城,以她狹隘的心胸加上毫無教養的交際方式,估計不但沒法替孫子鋪路,反而還會給張家惹來禍根。張老夫人痛定思痛,堅決果斷地把範氏打包送回杭州去。
“老大身子不好,需她親自服侍,至於諍哥兒,他的學業要緊,就留在我身邊,當作陪伴我這個老婆子吧,平日裡無事還可去他四叔那兒請教下制藝<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徐璐並不接腔,只是靜靜地聆聽,微笑著說:“還有一個多月就是秋闈了,老夫人會一直呆到秋闈吧?”
張老夫人心照不宣地不再說範氏的事,又說起了孫子張諍的秋闈之事,身為南直隸的頭名解元,張老夫人並不擔心孫子的制藝。她只擔心由大兒媳婦一手帶大的孫子,性子懦弱,沒擔當。
所以等範氏離京後,張老夫人就打定主意,把張諍好生拘在身邊教導。
徐璐又邀請張老夫人到時候來凌家作客,張老夫人婉拒了,只說年紀大了,她又是孀居婦人,四處走動怕影響不好。倒是誠心邀請徐璐到時候去張家作客。
徐璐欣然同意。
張老夫人高興地走了,徐璐親自送張老夫人到影壁處,望著張老夫人的背影,卻嘆了口氣。
我並不欲樹敵,偏偏敵人總要找上門來。究竟是我長著張讓人想欺負的臉,還是因為蒼蠅不叮無縫的蛋的原理?
八月三號,諸事大吉,宜嫁娶出行,也是浙杭張家長房張大夫人啟程的日子。
好些人家還送了儀程過去,卻不曾親自相送。不是她們不願去,而是張老夫人婉拒了。
張老夫人拒絕的理由直白得讓人驚訝:“反正範氏是不會再進京了,你們送的儀程,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我老婆子是不會替她還人情的。”
話說得很直白,但卻更是讓人驚駭,一些人看徐璐的目光就有些變了。
徐璐卻對此惴惴不安起來。
她覺得張老夫人這是棒殺自己。
凌峰卻不以為然:“什麼棒殺?你也太高抬你自己了。張老夫人可是有鐵娘子之稱,她本來就不喜範氏,只是看在兒子和孫子的份上,一直容忍她罷了。範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