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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望您的。”
路氏也跟著跪了下來,並保證,就算分家,她也會盡媳婦責任的,陪相會一起服侍婆母。
顧家沒有人再說話,大概也都預設了,老太太都有如此嚴重的戀子病,再讓顧五夫婦住在家中,確實容易出大問題。
姚氏見無人替自己說話,更無人給自己找臺階,難堪之餘,也是氣急攻心,生生暈厥了過去。
路玲玲趕緊上前給姚氏把脈,心下一緊,這姚氏這回是真的氣狠了呀,不敢怠慢,拿出銀針,在姚氏身上紮了幾針,姚氏慢慢甦醒,卻不願張開雙眼。大概覺得就這樣暈過去就能省去多餘的難堪。
但路玲玲已讓凌峰激發出滿腦子的靈感,故作沉重地並對顧家人解釋說:“老太太這戀子病著實嚴重呀,一聽顧五爺分家單過,病情就立馬發作了。唉,妹妹,我看還是算了吧,強扭的瓜不甜呀。”
路氏先是茫然,然後又是痛哭失聲。
顧五悲忿叫道:“娘……兒子真的喜歡路氏,您就成全兒子吧。”
路玲玲拿著銀針專扎姚氏的痛穴。姚氏不得已,只能“醒轉”。剛才路玲玲的話讓她暈也不敢暈了,氣也不敢氣了,趕緊說:“好好好,分家就分家吧。免得被人指責我戀子,與媳婦作對。”她勉強嚥下喉嚨裡冒出來的老血。
有凌峰在,姚氏不敢再使潑。有路玲玲在,她連吐血都不敢了,真正的打落牙齒血吞。聽完路玲玲的話,這下子輪到徐璐在炕上滾來滾去了,笑得全身無力,抱著肚子,雙腳拼命地拍打著炕。
“哈哈哈……太好笑了……哈哈哈,笑死姑娘我了……想不到你也有這麼陰險的一面……哈哈哈……”徐璐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路玲玲自己也笑得不行,二人雙雙滾在炕上,笑過不停。屋子裡的丫鬟也笑得東倒西歪,這個說我肚子不行了,那個說我要去茅房。
徐璐可以想像當時姚氏是怎生的心情,使潑不敢使,暈不敢暈,吐血不能吐,生生憋著。若是暈的話,以路玲玲的本事,就會說成是戀子病發作。若是吐血,那就是病得厲害,都到吐血的地步,這對顧五的戀子病究竟有多深呀?
姚氏一大把年紀了,被指認成戀子病,一張老臉也是丟盡了,為了臉面,就是吐血都不能承認的。倒是徹底解放了顧五和路氏。
徐璐笑過後,理智也慢慢迴歸,“你們這麼一張一弛,配合無間,當真解救令妹於水火。只是,顧家會不會心中不服,四處宣揚世子爺仗勢欺人,亂管別人家務事?”
路玲玲正色道:“接下來,也是我正要與你說的。你們家世子爺,肯定是九尾狐投得胎。論陰險,無人比得過他。論大棒加甜棗的本事,他要是說第二,別人不敢說第一。”
顧五與顧家分家單過,確實徹底解放了路氏。將來姚氏就算想拿捏路氏,也會顧忌會不會再被安上“戀子病”的大帽子。但是,確實如徐璐所說,凌峰和路玲玲依仗自身權勢和身份,干涉別人家的家務事,若處理不好,著實會被指責的。若是讓言官知道了,那更了不得的。
顧五擺平了自家老孃後,就對凌峰拱手道:“凌大人,學生與路氏此生不離不棄。如今也決定分家單過,絕不再讓路氏受委屈,這樣的處理方式,您可還滿意?”
凌峰擺擺手說:“你們的家務事,本官不必過問。”
包括姚氏在內的一干顧家人恨不得罵娘,剛才你可是大棒加拳頭地威逼著又要奪誥又要給顏色瞧的,轉眼間,卻又不關你的事了。
這世上怎會這種皮厚心黑無賴外加不要臉的人?
但顧家眾人卻是敢怒不敢言,反而還得順著凌峰的話講:“是是是,學生的家務事,確實與凌大人無關。反倒是讓凌大人看了笑話,學生實在是無顏再見凌大人。”
凌峰和顏悅色道:“你自稱學生,可是已有功名在身?”
顧五趕緊回答:“學生是宣德三年的舉人,即將參加今年春闈。到時候還請大人多加關照。”
凌峰微微一笑,溫文儒雅又恰到好處的紆尊降貴:“明年會是方閣老和沈閣老兩位閣老共同主考。方閣老為人持重,胸有百姓,最重務實。沈閣老溫文儒雅,銳意進取。兩位閣老都是胸懷天下的人。並不喜詞澡過於華麗的錦繡文章。”這是在變相地對顧五透題。
顧五倒吸口氣,自今上登基後,監考官和主考官都是每年一換,都是由今上親自指派大臣監考。這凌峰卻道出主考官,這豈不表明,凌峰與方閣老沈閣老交好,甚至在聖上跟前也是說得上話?不然如此機密大事,怎會讓他知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