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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那個,你是哪家的奶奶,你起來,把位置讓我,我會記住你的好的。”
眾人目光豁豁地望過去。
王梓莉指的正是顧芸兒。
一些認得顧芸兒身份的,全都倒吸口涼氣。
而徐璐則很不厚道地笑了起來。
顧芸兒搖了她的手臂,嗔道:“姐姐還笑,這時候還笑得出來。”然後自己也笑了起來。
其實,哪用得著顧芸兒親自出手,一些想討好顧芸兒的婦人,早已跳出來把王梓莉一通痛罵了。
“哪來的鄉下土包子,區區三品官兒的家眷就當自己是天王老子不成?什麼醃贊東西,也不泡好尿照照自己,瞧瞧自己那副德性,長不像冬瓜短不像葫蘆的,鄉下來的土包子,也不過得了身官皮就敢在天子腳下耀武揚威,公主都沒你囂張。”
說話的是戶部裡的一個官員太太,是什麼品級的徐璐倒是不怎麼清楚。
徐璐扭頭對顧芸兒道:“瞧吧,自然有人替你站出來的。”
既然有人站了出來,別的婦人也就爭先恐後地跳出來指責。別看這些婦人平時候溫柔婉約,實際上,這世上最刻薄的不是潑婦,而是官太太們。官太太們一旦刻薄起來,那張嘴簡直比刀子還要利。
王梓莉母女被罵得說不出話來,因為這些人在罵她們的同時,還把她們的老底給揭了,甚至句句戳人心窩。
“……別動不動就拿你哥哥來威脅我們,小姑娘不懂事,我們隨便聽聽也就是了。可若是傳到御史耳裡,還以為朝廷是你們王家開的呢。想貶誰就貶誰?”
“井底之蛙就是井底之蛙。沒見過世面的人,真讓人傷不起。”
“……你,你們……你們都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們的。”王梓明氣得滿臉通紅,卻又無可耐何,只能暴跳如雷地吼著。
王李氏氣得臉色鐵青,指著一群婦人厲聲道:“好好好,你們都記住今天說過的話,你們總有後悔的一天。”
“怎麼,王大人要罷我家老爺的官不成?喲呀,我好怕呀我當風水先生的那些年。”一群人唱作俱佳,把王李氏母女氣得夠嗆。
徐璐覺得差不多了,這才對顧芸兒道:“該你出馬了。”
顧芸兒納悶:“人家都走了啦。”
徐璐說:“你叫住她們,以衝撞的名義,一人賞幾個嘴巴。她們也不敢拿你怎樣的。說不定還會被王梓明壓著來向你道歉呢。”
顧芸兒說:“算了吧,我可不想給二爺惹麻煩。”
徐璐揪她一把:“傻了吧,你前邊坐的是誰?你可瞧清楚了。”
顧芸兒前邊坐的謝太太,她的男人就是都察院裡實權在手的左都御史,謝永康。
這位謝太太扭頭笑著說:“凌少夫人說得對,這王氏母女也太囂張了,想來也是王梓明縱容的緣故。今兒回去,我就告訴夫君,讓他狠狠參王梓明一本。”
與謝太太坐到一起的幾位婦人也紛紛點頭附和,她們各自的丈夫也都是都察院裡的官兒。雖然品秩不高,但在文官集團裡,卻也是超然的存在。行監察百官權利的都察院,再小的官兒走出去,也都是受尊敬的份。王梓明才只是三品官而已,就是閣老,言官們同樣也敢參。
顧芸兒早就想想收拾這對母女了,但又怕給丈夫帶來災禍,聽徐璐這麼一勸說,加上連這幾位面和心不和的婦人都能暫且拋下成見,一致對外。顧芸兒哪還有顧忌,當下就叫住這對母女。
王李氏母女忽地轉頭,兇巴巴地吼道:“誰叫我?”
顧芸兒坐直身子,雙手交握於膝前,下巴與脖頸成垂直弧度,渾然天成的優雅儀態。
“王氏,你可知罪?”顧芸兒輕飄飄地問。
王氏母女並不認得顧芸兒,冷笑道:“怎麼,你還想治我的罪不成?”
顧芸兒慢吞吞地道:“衝撞本夫人,自然要罰的。不過念你們母女無知的份上,本夫人就從輕發落。只一人賞五巴掌得了。”
顧芸兒帶來的嬤嬤都是沈家使出來的經年老人,聞言就氣勢洶洶地上前,在母女臉上噼哩叭啦地一人甩了五巴掌。動作又快又狠。
母女倆被打蒙了,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幾乎拉去了她們所有思維。
好半晌,母女倆才反應過來,王李氏一張老臉漲得通紅,氣得怒吼:“反了反了,你居然敢打我。”
王梓莉也尖叫道:“你居然敢打我,我與你拼了。”王梓莉形同瘋皮地衝向那婆子,一副要拼命的模樣。
眾人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