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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八,袁家大辦喜宴,免費孟家莊村民吃喜宴。
然,此時送禮都來不及了,誰好意思白吃?這個“免費”是一點兒都不省。對袁氏深惡痛絕的孟大鵬,都割肉般的送上兩貫賀禮。眼下徐嶽樓的事需要袁京力挺,日後期盼著袁京能在科舉上指點孟文幾下。
孟大鵬心疼地看著手中的交子,再一次同徐氏商議道:“咱是用得著袁家,但用不用給這麼多啊……小文帶走了兩貫,再拿出這兩貫,家裡就只有月娘剛給的幾百錢了啊——”
徐氏雖然不捨,但她打聽的幾家,最少都是這個數。家裡要是能湊齊三貫,她定會再添上點的。至於花出去的錢,月娘不是做著表率了嗎?
“大鵬,沒錢就想法子弄錢啊!看看周家——”
本在心疼錢的孟大鵬,立刻視錢為“糞土”,把手中的交子捏成一團,吼道:“你現在是不是覺得我窮,沒人家周海能耐了?他又正好還缺個娘子!你想歪了是不是?我告訴你,不可能!除非我死!”
徐氏也氣,但是先救下那兩貫交子才是正經。她忙順著孟大鵬說了一車好話,待交子進了她手中後,她抬腳踹向孟大鵬。
孟大鵬一個不妨,讓她踢了個正著。“你個臭娘們,你幹嘛!”
“你問我幹嘛?我還想問你呢!你生個氣就啥都不顧了,你知道你手中拿的是咱家最後的錢嗎?你看你怎麼做的!說我想歪了,想歪的是你自己吧?月娘帶頭,你閨女現在都知道活著腦子賺錢,你看看你呢?我顧忌你的面子不說你罷了,看看你沒完了!不跟周家來往,隔壁吳家教你木匠的活兒,讓你掙那份錢嗎?這些年沒跟袁家來往,咱家每年都得給里長家送上一貫錢才能了事吧?”
孟大鵬就一紙老虎,只要徐氏不是想別家漢子,只要徐氏一發威,他便歇菜了。眼下被徐氏一頓吼,他頗為委屈道:“給里長家裡的錢哪有那麼多?每回給個幾百文就是了……”
“哼,每次是不多,每年給個三五次都是少的了。”
孟大鵬忙又想了個說辭:“我不捨得給袁家那麼多錢,一是因為不喜那婆娘,二是過年時家裡小十貫錢了,忽然一下就沒了,我心裡不得勁。”
徐氏也不得勁,之前攢了好幾年攢了三四貫錢,以為是天大的數了,月娘那一弄,竟然到了十貫。忽然間都沒了,她才明白月娘當時著急掙錢的心,原來月娘早就想到今日了。哎……
且說雲娘聽見爹孃吵架,跑過來看看發生何事,在門外聽了幾句,見二人都不說話這才掀了門簾進來。
“爹,娘,這錢你們沒什麼好不捨的。咱家還欠袁京的銀子呢,他要過嗎?沒他那二兩銀子,就不能跟水哥平分花燈的利了,這錢送得一點都不虧。”
徐氏見她說得頭頭是道,忙拉著她的手讚道:“好閨女,是個明白人,不像你爹那麼糊塗。”
雲娘抿嘴笑道:“我今兒才知道娘為啥對月娘好,你就喜歡她的聰明勁吧?”
徐氏嗔道:“誰說的!你爹那股憨勁我也喜歡!”
孟大鵬嘿嘿一樂,徐氏接著道:“就是不喜你們父女倆犯傻的時候!好了,都收拾收拾趕緊去吃喜宴吧。大鵬,小曲半天沒動靜了,你去看看他在裡屋幹嘛呢。”
孟大鵬得令而行,這邊徐氏道:“雲娘,女子嫁人很重要。沒有合適的,娘寧願你不嫁,也不願意你嫁個不好的人家。袁家好,那袁京咱真夠不到。”
雲娘聞言低頭輕聲道:“娘,不用說了,我知道。我過去是不撞南牆不死心,現在南牆我也撞了,以後不會再傻了。”
徐氏拍了拍她的手,領著她回屋換衣裳打扮去了。
那日,像孟大鵬家這樣掏空家底的只怕得有半數。剩下的,有像周家送出了一百貫,遠到不了傷筋動骨的程度;還有像吳家不指望袁家相幫的,但又不想得罪,便送了些許意思意思罷了的人家。最後,袁家核算收入時,竟然有四百餘貫。
饒是如此,袁氏猶嘆:“還是太少啊!”
袁京知道這錢仍然不夠多,但從一個村子劃了這麼多,已然不少了。他實話實說道:“想從孟家莊這樣的莊子攬錢,少說得有三五個才夠看。我們起點低,只能如此了。最初,連活下來不都是問題嗎?”
這麼一想,袁氏便又笑了。哈哈,鍾氏你個惡毒的婦人!你不是想我死嗎?我不僅沒死,還獲得好好的!你兒子不差,我兒子更不差!她著急炫耀,便道:“兒子,咱們十二便進京,可好?”
“不好。即使我名列第九,他們也不會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