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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權早就白了臉,一副要撕了袁京的樣子。里長見狀往前側跨一步,把孟權擋在身後,沉聲道:“袁解元,就是皇上斷案,那也得講究證據!沒有證據,你怎麼能說我兒就是那種無恥的小人!”
周海哈哈一笑,誇張地抹了抹眼角:“證據?里長,我們請了袁京來認人,他說的話不是證據,那你還要什麼證據?讓我們去找當年受欺負的小姑娘嗎?”
袁京聞言滿目哀傷之色,以少年特有的半生不熟的“成熟”心態感慨道:“天意弄人!那位姑娘早已香消命殞,是找不來的。她兄長因為有愧於妹妹,鬱結於心,兼之家中貧寒,已於去歲鄉試前過世了。此番進京趕考,我聽同窗說那姑娘的爹孃,因為不到一年沒了一雙兒女,也沒活過新年。”
雲娘聞言紅了眼!多可憐的一家人啊……都怪那個壞人,她毫不猶豫自地瞪著孟權!同她一般的,還有徐嶽樓、袁京以及孟文。
孟權一樣紅著眼睛,見眾人看著自己,他怒喝道:“看什麼看!又不是我!”又不是我的錯!我也不想的,阿梅,對不起……
淚侵少年目。
里長見兒子如此,忙道:“袁解元講得好故事,那個壞了姑娘名節的人確實罪不可恕!我一直沒機會問,袁解元,你說的這個孟權,多大年紀?孟文昨日說前年十五,後又說急不得了,那到底是多大?”
袁京肯定道:“事發那年,十五。”
里長之妻立刻扯著嗓子喊道:“我兒那年只有十四!”里長得意地看著袁京,孟權早已怔住了。
袁京詭異一笑,對里長之妻道:“里長大娘,你兒子戶籍上的生辰乃是慶曆元年十二月的生辰,是知道嗎?”
徐氏一愣,第一個反駁道:“不可能能!權哥兒是慶曆二年二月二十九的生辰,這日子我不可能記錯!”
里長之妻立刻附和:“對!那日我本來是要來吃大鵬喜酒的,走到半道就腹痛,子時之前產下的兒子!”
袁京卻是不理,徑直對里長道:“這事呢,孟大哥似乎是知道的。至於他為什麼沒說出來也不難猜,據我所知,孟大哥很孝順里長大娘呢。”
里長緊握雙手,怒不可斥道:“你胡說什麼!你們兩家不願意同我結這個親家,直說就是!何必兜這麼大圈子侮辱我家人?徐月娘沒好到我兒子非娶不可!我們走!”
突如其來的變故,即使是心思靈巧的徐氏一時都沒反應過來,這怎麼就要走了呢?婚事就算了?周海隱約猜到一些什麼,但他今年才進得孟家莊,怎麼會知曉十幾年前的事呢?只要里長是真的放棄就好。
里長不顧里長之妻反對,硬著拽著妻子朝家中奔去。里長之妻從他這問不到話,想起袁京說大兒子似乎知道,忙向屋後奔去。里長跟著她,直到她進了老大家院子這才獨自回家。
家裡,孟權追著他不停地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里長內心之火無處消,惱道:“還能有什麼事!我當初給你報的,是你真實的生辰!你娘一直唸叨的,她以為的親生兒子剛出生就死了!要不,你未及冠,就有原全的字?因為你本來叫孟全!”
孟權呆住了……這麼說,他不是他孃親生的?他是個母不詳的人?呆住的孟權沒有聽到門外傳來的一陣聲響。
里長之妻去了長子家後,找了一圈只有腿腳有些不便的大孫女在家看家,其他人都趕集去了。她陪著孫女聊了會天,便尋思著回來張羅吃的,好給孫女送過去。在門外聽了里長的一席話,不暈倒才怪!
孟家那邊,眾人聽完袁京的解說後,不由恍然。里長當年的**事,都是發生在徐氏嫁過來之前,她自是不知道的。孟大鵬從來不在這些事上上心,也是不知道的。周海對這一切漠不關心,只是問道:“袁解元,里長不會在我兒子的戶籍上做什麼手腳吧?”
袁京誠懇道:“周伯,這事我還真說不準,里長這人確實是個狠人。不過,我覺得周伯不用擔心,先看看周大哥怎麼說吧。”說完,直問周陽:“周大哥,你說實話,是念書有意思,還是經商有意思?”
周陽懦懦地看了看父親,又看了眼袁京,磨磨唧唧不肯言語。如此表情,已然紅果果地表露了他的想法。
周海氣道:“你個臭小子!我為了你能有個高人一等的地位,花了大半積蓄,又讓你那舅舅坑了一部分家產,就換來你這麼個想法!我費心費力地送你去讀書做什麼!”
周陽委屈道:“我最初學字,是為了做買賣啊!是你非讓我去參加科考的——”
周海半生就為了周陽一個,見他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