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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全一四下一掃,忙問道:“袁舉人,我家老爺呢?”
“買吃的去了。”
老實的周全一讚道:“還是老爺想得周到,家裡這點吃的確實不好招待袁舉人。袁舉人,姑娘不開門,要不老奴陪你會兒?”
袁京耳聽著徐嶽樓嚶嚶地哭,再被他一口一個“袁舉人”弄得無比得煩,聞言道:“不必了。我去趟縣學,稍後就回。”
周全一見他的車伕就沒進院子,眼下他本人又要走,根本就不信他:“袁舉人稍等片刻,我家老爺馬上就要回來了。要不,讓姑娘陪著你。”說著喊道:“姑娘可不好了,快開門,袁舉人要走了!”
屋內,徐嶽樓聞言一怔。這才憶起剛才惹她的,不是孟文那小子,而是那個她一直覺得危險的袁京。他身上的氣息最近有點暖,暖到讓她忘了他的危險,尤其是當下人家是個不知道多少裡挑一的少年舉人。
又不是第一天穿越的時候了,自己矯情什麼!徐嶽樓拭去淚水,紅著眼睛開了門後,衝袁京行禮並道歉:“還望袁舉人見諒,月娘只是想起下落不明的娘,這才失態的。”
她這般模樣,袁京是一點聊天的心都無,他養花圖得的是一樂,不是給自己添堵的。心裡如是作想,面上卻笑道:“沒事,你別怪我把你弄哭就行。”
周全一立刻咧嘴一笑,根據表面情形下了個定論道:“是了,這樣就好了。我這邊飯做好了,等老爺回來加了菜就能開飯。我再去燒壺茶去,姑娘,你同袁舉人先進屋歇著吧。”
徐嶽樓沒他這麼樂觀,袁京這麼笑的時候,要多假有多假!二人進屋後,徐嶽樓規規矩矩地立在距離袁京三步遠的位置上,低頭不語。
袁京有氣度地開啟話茬:“月娘,你的針線不做了嗎?”
“做,晚睡點就行了。”
“要不要我幫你給周管家說一說,把今日的活計給免了?”袁京如是關懷地問道。
徐嶽樓看了他一眼,最後咬了咬唇,低下頭回道:“謝謝袁舉人好意,今日停了明日還要補,倒不如今日事今日畢。”
“月娘這些日子又進步不少啊,言談之間可見一二。”
徐嶽樓再抬首,實話實說道:“不想笑就別笑。你不高興的時候即使笑著,聲音也是冷著的,你不知道嗎?”
袁京臉上的笑容僵了一瞬,便恢復正常。“月娘多心了。我哪有不高興?周管家不都沒看出來嘛?再說,如果我不高興,你怎麼來哄我?”
徐嶽樓側首,神情迷茫道:“我現在沒法哄你。至於我怎麼看出來的,大概是因為我是在用靈魂看人吧。”
周海買了吃食回來,見到的就是這一幕。笑意盈盈地袁京,有些害羞別過臉的徐嶽樓。自是喜不自勝,忙揚聲道:“我回來了。”
同這句一起落下的,還有一道少年聲:“我來了。”
周海回頭,自家門口一輛馬車上,跳下來了一少年,不是孟文還有誰?
孟文似乎很開心,同周海見禮後,急切地拉著他進屋。進屋後隨意打發了徐嶽樓的相問,便興沖沖地問袁京:“袁大哥,我能跟你一起去看狀元遊街?”
袁京笑道:“騙你作甚?這個車伕是孫家的人,他可以領著咱們去個巷口看看,你別嫌棄位置不好就行了。”
聽了這話,平時少年老成的孟文也忍不住雀躍,他急著找人分享這個喜悅,遂對徐嶽樓道:“月娘,我可以見到狀元了!”
徐嶽樓真心不覺這種事有什麼好樂,卻不好打消孟文的積極性。因她心裡還惦記著穿越這檔子事,強笑道:“恩,恭喜你噢。去了京城,別忘了給我帶點好東西回來。”
一直不會隱藏情緒是她最大的問題。她這番強顏歡笑,眾人看在眼裡。
袁京其實很不悅。娘有什麼好的?想娘想成這樣儼然是假的。且,他提孃的事在後,月娘哭在前。她一定有事沒說!
孟文卻以為她也想去,便對袁京道:“袁大哥,能帶月娘一起去嗎?”
袁京一窒,心下的不悅又添了兩分堵。他故意在尉縣停留,不就是想帶她去京城見識一番的嗎?眼下他無法說出這個“原本”。
罷了!這些日子,舉人身份讓他有些忘乎所以了,將來的路那麼難走,徐月娘這株山茶不好養,先不養好了,免得像家裡那株山茶一樣凋零。
心中無牽掛,自然笑得真誠:“自然是行的,咱們還得說服周伯放人。”
周海樂得同他交好,如何不允?不僅允了,還說要給徐嶽樓拿些錢,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