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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診斷,老爺子中的是蛇毒,幸好仗著一身過硬的修為才救回一條命,但也因此元氣大傷,幾度昏迷,神志不清,一直到了半夜人才重又清醒過來。
陳太啟顯赫一輩子,臨老卻在此遭了橫禍栽了跟頭,守著的眾人均都悲憤,陳妙峰望著老父躺在炕上,面色鐵青氣息微弱之狀,心中更是如同油煎,忍不住紅著眼咬牙道:“下回讓我上場,非要給爹報這個仇不可!”
很少有人看出陳太啟是因何中招的,陳妙峰更不知道害陳太啟的日本武士已經墜下擂臺跌死,還以為是後上場的藤原所為,但陳太啟如此模樣,能保命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自然是無法再上場的了。
陳妙峰低聲說罷,炕上陳太啟雙眉一蹙,便睜開雙眼,低低說了句什麼。
守在跟前的陳家人急忙靠前,陳妙峰更是著急:“爹你醒了?”
陳二叔卻問道:“當家你說什麼?”
陳太啟勉強睜開眼睛,目光轉動看向陳妙峰,模糊卻徐徐堅定說道:“不可。”
陳妙峰怔住:“爹?!”
陳太啟不再看他,卻看向陳二叔:“去叫繼鸞……來見我。”
陳妙峰吃了一驚,陳二叔也有些意外,但卻立刻答應了。先前繼鸞卻也正在此處,只不過礙於禮數規矩,並未就在裡屋而已。
陳二叔急忙抽身出來,見外頭沒了人,急忙問守著的子弟,弟子說繼鸞方才出門,二叔三兩步衝出門口,果真見繼鸞要走,便急忙叫住了她。
原來繼鸞守了半夜,見老爺子醒來,沒了性命之憂,便要回去。
繼鸞狐疑地回來,跟著二叔入了裡屋,陳太啟已經被扶起來,半倚在被上,見繼鸞進來,道:“別多禮,你過來吧。”
繼鸞便走上前,旁邊陳妙峰見父親舉止有異,便不想離開。陳太啟卻也沒趕他,倒是二叔為了避嫌,先把幾個親傳弟子給勸了出去。
於是屋內只剩下了陳妙峰,二叔,繼鸞跟陳太啟。
陳太啟望著繼鸞:“你怎麼在這兒?”
繼鸞便說:“先前不放心前輩,所以……剛要走的。”
陳太啟嘴角一動,目光望著繼鸞,眼神竟有些惘然:“其實從一開始見了你,我就察覺,你的長相……是有幾分像是太玄的……”
旁邊陳妙峰聞言,驚地渾身一顫,陳二叔卻有幾分知情,倒還鎮定。
繼鸞不知說什麼好,本能地覺得這不是敘舊的時候,而且老爺子這會兒說起舊事來,讓她心裡隱隱地不安,繼鸞便說:“前輩……您還是好生歇息……”
陳太啟卻淡淡一笑:“你聽我說,這一次來錦城,我本是想親眼看看,倘若你真的是太玄的傳人,又跟了大漢奸,我就親手替他清理門戶。”
繼鸞忍不住心頭一顫,陳妙峰嘴唇微動,卻是無言。
陳太啟望著繼鸞,默默地調息片刻,才慢慢地又說:“但是,我人還未到錦城,就先後有國共兩方面的人來找我,我才知道,原來楚三爺並不是外頭所傳說的那樣不堪,而只是忍辱負重而已,所以那天……我才也並沒有為難你,太玄的女兒,並沒有丟他的臉,也沒有軟了骨頭……咳、咳咳……”
繼鸞垂著頭:“老爺子……”
陳妙峰忍不住上前:“爹……先別說了……身子要緊。”
陳太啟見他靠前,便道:“你聽聽也好,繼鸞,正是你年少離家的三叔的女兒。”
陳妙峰看繼鸞一眼,卻又轉回目光,並不說話。
陳太啟也不同他多說,只又看向繼鸞:“太玄的悟性極好,也教的你很好,但到底並不是嫡傳的,究竟欠缺火候……今日在擂臺上……咳……”
繼鸞見他說到這裡,便直接道:“老爺子,我都看到了……”
陳妙峰越發驚疑,陳太啟含笑點頭:“你果真是太玄的女兒,按理說,妙峰是我親傳的,功夫自在你之上……”
繼鸞說道:“我是不敢跟陳大俠比的。”
陳太啟卻道:“你不必謙虛,妙峰雖然底子好,但是他有一宗卻萬不如你。”
陳妙峰聽父親居然如此說,又是不服又是微微慍怒。他先入為主,認定繼鸞是野路子出身的,很有幾分誅滅的心思,且又因為繼鸞是女子,故而更是十萬分瞧不上眼,如今看父親這麼說,自然很是牴觸。
繼鸞也有些疑惑,卻聽陳太啟道:“若論起紙上談兵,你大概不是他的對手,但是你從小奔走江湖,卻是有極好的實戰經驗,因此若論起真的上陣對敵,你比他強上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