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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雪斷斷續續下了半月,眼看就要年底了,卻沒個好天兒,天空裡幾乎成日都籠著陰霾,不見陽光,北風一陣緊似一陣,天也越發地冷,那立在廣場裡的擂臺凍成了冰坨。
日子雖不好過,卻也還得過,錦城的百姓們忙忙碌碌,為了一個新年而忙活著,暫時把打擂臺的事兒拋在了腦後,等擂臺決賽的訊息傳開之後,才知道擂臺的地點換了。
因為外面兒實在太冷,風大雪急地,坂本把打擂臺的地點換在了城內偏僻地角的廢棄廠房裡,這廠房連綿十幾間通著,足能容納近千人,寬敞且又能遮風擋雪。
同時也有個訊息在百姓們之中傳了出去,據說這回挑戰日本武士藤原大佐的人不再是太極門的陳老爺子,因陳老爺子吃了日本人的暗虧,一時半會兒無法上臺,於是換了一個人,有人說是換了一個女人——這個大家夥兒是不信的,這打擂臺又不是兒戲,怎麼會換個女人?有人猜,代替陳老爺子上臺的不會是別人,定然是他的嫡傳弟子加親生兒子陳妙峰,太極門裡新一輩最出類拔萃的,非他莫屬了。
在各種猜測裡,觀眾們的期待值也越來越高,沒有人想要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因此擂臺重開的那一日,來觀戰的百姓把個廢廠房擠得滿滿地,人數逾千。
更有許多報社記者,本地的,外地的,甚至還有外國人士,紛紛地舉著相機等待。
陳太啟是出現了的,他身邊兒跟著數個太極門的弟子,但是最醒目的自然是右手邊的陳妙峰,但令大夥兒驚奇的是,陳太啟左手邊,竟也跟著一名女子,有人認得,那女子,正是先前跟隨楚三爺不離左右的名喚陳繼鸞的。
廠房裡頭人雖多,此刻卻鴉雀無聲,每個人都默默地注視著這一行人,陳太啟緩步到了擂臺前,藤原已經等候多時,見狀便也起身。
坂本看著這幕,就對楚歸說:“那個,不是你的女人嗎?”
楚歸望了一眼繼鸞:“少將您的記性真好,可不就是她嗎。”
坂本皺眉:“她的……怎麼會跟那些人在一起?”
楚歸抬頭張望:“喲,可不是?瞧這架勢,倒像是跟他們混的不錯,難道真個兒要打擂臺啊?”
“怎麼,三爺你也不知道?”
“這人都給我慣壞了,做什麼事兒也不跟我說,”楚歸顯得無奈又有點氣憤,“讓少將您見笑了。不過,女人嘛,最適合她們的就是生孩子了,不知天高地厚地跑出來又能掀起什麼風浪?少將您別把她放在眼裡,讓她鬧騰鬧騰便也消停了。”
翻譯忙把這一串跟坂本說了,坂本斜眼看楚歸,冷笑了聲:“如果真的是她跟藤原大佐對打,那就是自尋死路!”
楚歸抱著雙臂:“誰說不是呢,這女人……慣的太厲害了也不好,可真叫人頭疼。”
坂本看他惺惺作態,便不再搭腔,轉身跟那軍部高層低語。
那邊藤原大佐迎上陳太啟,看看陳太啟,又看看他身後的陳妙峰跟陳繼鸞:“誰要跟我打?”
陳太啟抬手,手心朝上,向著繼鸞。
藤原大佐變了臉色:“女人?”
陳太啟微微閉眸一點頭,沉穩說道:“她,就代表我,她要是輸,那麼我陳太啟,連同整個太極門都向你低頭認輸。”
藤原動容:“你……”審視了一眼陳太啟,重新又看向繼鸞。
藤原回身,便向坂本告知此事。那邊楚歸嘆道:“可真是要反了天啊……沒辦法沒辦法,天要下雪,狼要咬人,有什麼法子呢?”揣著袖子起了身,往繼鸞跟陳太啟身前走去。
陳太啟看了楚歸一眼,並不言語。楚歸也不跟他搭腔,自個兒走到繼鸞身前,望著她。
繼鸞看著他的眼睛:“三爺。”
楚歸仍不答應,只是靜靜地望著她,看了片刻,才笑:“真是沒辦法,算了。”
繼鸞垂眸,卻見楚歸探臂,將她一抱。眾目睽睽,繼鸞才要掙開,聽耳畔楚歸又道:“你既然打定了主意要去,那就去吧,但是……能贏自然是好,贏不了也沒關係。”
繼鸞怔了怔,恍惚裡有些失神,彷彿又回到了佔龍頭那日的情形。
楚歸抬頭微笑,卻不似昔日輕佻模樣,說道:“有三爺在呢。”
繼鸞慢慢抬頭,對上他的眼睛,四目相對的瞬間,她心裡知道,有一些話,這會兒不說,有可能就一輩子也說不成了,可是……最終她也只是一點頭,道:“是,三爺。”
楚歸深深看她一眼,雙手揣在袖子裡,他點點頭轉過身來,眼皮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