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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收拾了爪牙,紛紛過來到楚歸跟前,一個個地低頭哈腰:“三爺在這兒呢!給三爺見禮啦!”
陳繼鸞見這群人忽然之間調頭對著黃包車上那位爺敬禮去了,她情不自禁瞄向楚歸,誰知一看之下,卻正對上那帽簷之下一雙燦若寒星的眸子。
陳繼鸞心中暗自叫苦,面上卻仍對那人露出個笑來,做示好之意。
楚歸卻不領情,只對那些巡警淡淡道:“幾位來的夠遲的……再晚一步,三爺就要給這匹馬讓道了。”
在錦城混的這些巡警,哪個不是人精兒似的,這幾個巡警雞飛狗跳來的時候,本來想大幹一場,誰知見了楚歸在,便有些疑心楚歸認得陳繼鸞,他們便不好動手,如今楚歸這一發聲,大家夥兒便心知肚明,知道楚三爺跟這人毫無瓜葛。
不僅毫無瓜葛,而且好像還有些針對的意思。
眾巡警一聽,彷彿接了聖旨,立刻興高采烈摩拳擦掌,轉過身來不懷好意地打量陳繼鸞同陳祁鳳,以及那匹看起來還算膘肥體壯的大黑馬。
對於錦城的巡警而言,“敲竹槓”這種業務,已經跟巡城維護治安等本職密切結合在一起,難捨難分,甚至連本職在它跟前也暗淡無光,儼然成了副職。
這會兒幾個巡警盯著大黑馬,已經自動把它劃歸為己由財產了。
其中一個小隊長疾言厲色地:“這條道路禁止馬車通行,你們是哪裡來的,居然敢擅闖?來人,把馬車扣押起來!”
陳繼鸞急忙攔住:“總爺,我們是剛從鄉下來的,不知道這兒的規矩,還請高抬貴手。”
小隊長瞄著陳繼鸞的臉,心想:“好好一個大姑娘,怎麼穿得跟男人似的……可惜了……”
在他眼中,身著簡樸土氣男裝的陳繼鸞姿色一般,入不了他的法眼,於是便將“女色”這種衍生業務拋在一邊,專心致志地對付黑馬跟馬車。
小隊長挺胸踮肚,打起官腔:“什麼高抬貴手,我們要公事公辦懂不懂?”周圍的巡警高高興興地過來,要拉馬車,大黑馬嘶鳴了聲,陳祁鳳把一個要奪韁繩的警察推開:“住手!”
那警察一個趔趄,小隊長面色一變:“他孃的,居然敢擾亂執法……”
幾個警察紛紛地就要動用武裝,說時遲那時快,陳繼鸞把祁鳳一拉:“祁鳳!”
陳祁鳳憤憤地站住腳,陳繼鸞抬手抱拳,微笑道:“我弟弟性子燥,請各位把總多多包涵,這馬車你們拉去就是了。”
那小隊長見陳繼鸞一笑,燈光下那樣明眸皓齒,他看得一呆,心裡的火氣驀地竟消下去:“還是這位姑娘有見識……那好,馬車我們先帶回局裡了,你們要是還想要回去,三天裡交齊了罰款就是了。”
陳繼鸞笑道:“多謝您,是應當的,不知罰款多少?”
“這個麼……”小隊長看著陳繼鸞笑眯眯的樣兒,原先沒動的意思又開始活動,張口要說個數兒,忽地聽到耳旁傳來一聲淡淡地咳嗽。
小隊長聽了這一聲,鬼使神差地停了語聲,轉頭就看旁邊。
卻見黃包車上楚三爺神情淡淡地,懶懶洋洋似的道:“擅闖公街是小事兒,不過我可是被撞傷了……”
他整個人動也不曾動,跟長在車上似的,甚至衣裳上褶子都沒一道,被撞傷一說,可不知從哪裡來的。
小隊長心頭一顫,卻趕緊換了一副肅然表情:“不錯!車馬又撞傷了人,罰款嘛……就三十……”眼睛望著楚歸的臉色,卻見楚歸眉頭略皺了皺,小隊長嘴巴一開一合:“三十卻是不夠的,當然要一百大洋!”
陳祁鳳在側一聽,整個人氣瘋了,一輛馬車加上馬,最多也只有三十大洋,這會兒倒好,真真獅子大開口。
陳祁鳳怒道:“胡說什麼!哪裡撞傷人了?馬兒連碰到你也不曾!”
楚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厚顏無恥地說道:“我的心受傷了,被你們這匹野馬嚇壞了,一百大洋真是不夠賠的。”
小隊長立刻點頭:“三爺說的太對了!”周圍幾個巡警跟楚歸的手下也跟著附和,一時之間彷彿起了一片回聲兒。
陳祁鳳大為不忿,陳繼鸞暗中捏了捏他的手腕,她是看得極明白,這一場過節或者說官司,不是不能了結,而是面前這位“三爺”不讓了。
陳繼鸞望著楚歸,見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便邁步上前,抱拳道:“三爺,我初到貴地,不知深淺衝撞三爺大駕,還請三爺大人大量,多多包涵,放我們姐弟一馬。”
楚歸嘴角一挑,一雙漂亮眼睛掃向陳繼鸞,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