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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接受過心理檢測嗎?”
“是的。”泰拉說著,她的眼睛一下子睜大了。
“這是你的筆跡?”卡雷一邊說著,一邊隨便地將一頁紙遞給了她。
泰拉蒼白的臉猛然漲紅了,我想那一定不是由於喜悅或者慚愧,而是由於怒火中燒。“這是私事!這是保密的!”她向他揮著那張紙,“你是從哪裡得到它的?”
“我是在這裡提問,邁西夫人,而不是回答問題。這是你的筆跡嗎?”卡雷不慌不忙地說著。
泰拉喃喃的低語一下子變成了歇斯底里的尖叫:“我拒絕回答,這是醫生和病人之間的私人交流,你沒有權利把它拿到大庭廣眾之下……”
“請問,寫這份問卷的人是一名醫生嗎?”
“是的,他是。”
“難道他不只是一名教授?”可是泰拉再也不開口了,她昂起頭,目光一下子炯炯閃亮了起來。她將檔案從中間猛然地撕開來。卡雷瞪大了眼睛,可他什麼也沒說,只是抱著雙臂站在那兒,嘴角似乎掛著一絲笑意,看著這名壞脾氣的證人繼續將檔案撕得粉碎。然後,泰拉一抖手,撕碎的紙片雪片似的飛落了一地。這時,聽眾席上響起了掌聲,甚至還有幾個婦女歡呼著,吹著口哨。
戴維斯法官用力敲著法槌,結果他太用力了,法槌一下子折斷了。室內安靜了下來。當泰拉那些女性擁護者歡呼的時候,陪審團仍然保持著岩石一般的靜默。
泰拉,雖然她還沒有結束她的證言,卻大步地從證人席上跑了下來,一下子就撲到被告席中湯米伸開的雙臂中。
卡雷,體會了一下泰拉的行為,站在那看著雪片一樣濺落著的碎紙。
“謝謝你,邁西夫人。”他彬彬有禮地說道,“謝謝你讓我們見到了你的真面目。”
達倫猛然站了起來,他瘋狂地揮著胳膊,“這得從記錄上刪去。”
戴維斯法官皺著眉,手裡還拿著那支已經敲壞了的法槌,“卡雷先生,這句話需要被刪去,法庭認為你應該檢點自己的語言。”
沒有回應,要不是泰拉佔據了舞臺的中心位置,卡雷也許能對法官的話給予回答的。泰拉撲到了丈夫的懷裡,她說出的第一句話使其他的一切都顯得無足輕重了。
“他有什麼權利說我不愛你?”她抽噎著,“大家都知道我愛你!”
達倫又一次閉上了他的眼睛,他的委託人的妻子已經說出了那份被她撕得粉碎的檔案內容。當福斯特剋夫人用手帕擦著眼淚,湯米吻著泰拉的時候,愛人的熱烈擁抱可說是一部影片最羅曼蒂克的尾聲了,不過法庭這一幕卻遠遠還沒有結束。
第二天,達倫結束了他的辯護陳述。最後出場的兩名辯方證人是來自加利福尼亞的精神病專家,托馬斯·丁·奧本森醫生和愛德華·H·威廉姆斯醫生,他們曾因溫尼·露斯·朱迪一案而名聲大噪。
奧本森,面色紅潤,頭髮灰白,一副很威嚴的樣子,他帶著一副金邊眼鏡,耳朵上還夾著一副助聽器。他將湯米·邁西的精神失常稱為“暫時性自動震顫譫妄症”。
達倫朝陪審團笑著,抬起了眼睛,又轉向他的專家,和藹地說道:“醫生,把這解釋給我們這些沒上過醫學院的人,好嗎?”
“‘自動’是指由於意識受損,患者以一種自動或反射性方式行動。在邁西上尉一案中,這主要是由於精神壓力造成的。”
“你可以用外行人的話解釋一下嗎,醫生?”
奧本森有些緊張地笑笑,繼續解說著:“邁西上尉一直處於震驚狀態之中,他根本沒有意識到周圍發生的事。”
“你提到了‘精神壓力’,醫生,這是邁西上尉行為的誘因,它具體是指什麼呢?”
“當卡哈哈瓦說‘是我們乾的’這就好像引爆了邁西上尉意識中的炸彈一樣,並由此引發了震驚性失憶。”
“在開槍前後的過程中,他一直都處在精神錯亂的狀態中嗎?”
奧本森點點頭,又笑了一下,“當他聽到卡哈哈瓦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邁西上尉就喪失了意識。”
達倫嚴肅地說,“謝謝你的證詞,醫生。”
卡雷一邊快步走向證人席,一邊提出了他的第一個問題:“難道當事人不可能克服住‘精神壓力’,在自知的情況下出於怒氣而開槍殺人嗎?”
奧本森又緊張地笑了,“你所說的‘怒氣’是伴以極度精神狂亂的,這也是精神錯亂的症狀之一。”
“你認為邁西上尉不會因為一時衝動而殺人嗎?”卡雷繼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