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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錯了,我已做出了決定。”說到這裡,達倫的上半身向前靠著,眼裡閃過焦灼不安的神色,“這件案子——邁西一案——非同尋常。我可愛的露比對這還一無所知,絕想不到她的丈夫又要重返‘賽場’了。”
我眨了眨眼,“你打算重新開始全天二十四小時的工作?”
他緩緩點了點頭。
“與刑事案和激進分子打交道?”
他繼續點著頭。
“你想讓我做你的全職凋查員?”
他依舊點著頭。
“可是,大律師呀——這個月底之前你就已經七十五歲了。”
“謝謝你還記得,孩子。”
“我沒有任何惡意,不過就算卡萊斯·達倫也不可能永遠活下去……”
“也許不能。但如果你能在卡萊斯·達倫的手下工作,為我做兩年或三年的調查員,想想看,無論你以後是開私人偵探事務所,還是和其他一流律師打交道,都會是一個不錯的開端的……你覺得怎麼樣呢,孩子?”
我的確想過以後離開警察局,然後開一家自己的私人偵探所……我對未來的設想比達倫所說的還要多很多。我在警察生涯中獲得的榮譽根本就是一種恥辱,就像該隱身上的印記一樣時刻提醒著我,而且我又處在芝加哥警察局那樣一個烏煙瘴氣的地方……尤其我每次遇見警察裡的敗類時,這種恥辱感就更強烈了,他們又偏偏把我視為“同道中人”,以為我是和他們一樣的——既可以為他們遮掩骯髒的交易,又可以幫他們掙一些黑錢。
“我和林德波夫上校還有合約。”我說道。
“我還有一星期才出發去火奴魯魯,你還有機會,再好好想想吧!”
“報酬怎麼算?”
“問得好,”他攤開了手掌,“這是咱們的第一次合作,我很清楚在這段時間裡,警察局一定會照發你的薪水的。那麼,你就把它當作一次度假,帶薪水的度假好了,你覺得怎麼樣?”
“聽起來你似乎想讓我為你白白乾活?”
“我想我們都同意金錢不是萬能的。”
然後,達倫又靠回了椅子,視線轉向了對面。我也隨之望了過去,在剛才領我進來的那名侍者身後,我們的另一位客人到了。他——高高的個子,身穿深藍色西裝,一派紳士風度,看起來那身西服抵得上我一個月的薪水,那條淺藍色的領帶至少也值我一週的薪水。在他那橢圓形的臉上有一雙窄窄的小眼睛,就像臉上的兩道傷口,挺直有力度的鼻子,一張寬闊的薄嘴。他一看見達倫,就眉開眼笑起來。
達倫半站起身,迎接這位儀表不俗、熱情洋溢的客人。那人緊緊握住達倫的手,像水泵機一樣猛烈地晃動著。我和達倫對此都感到有些滑稽。
“很高興你能來,林賽先生。”達倫平靜地說。
“你知道嗎,”林賽露齒一笑,晃著頭說,“我接到你的電話時,還以為是誰在和我開玩笑呢!”
“是嗎?請坐。坐下再說吧!”
林賽壓根就沒意識到我的存在,或者對我的存在熟視無睹,總之他看也沒看我一眼,就坐在我的對面。
“呃,當你今天早晨給我打來電話時,”林賽一坐下,就迫不及待地說,“對我說你是卡萊斯·達倫,並邀請我在沙迪共進午餐時,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的朋友都知道我是多麼崇敬你,他們總是聽我說起你,我是多麼想重回芝加哥——你瞧,我是在那兒讀的本科——我一直渴望能夠見到你,和你談話,要知道你是我乾的這行裡最出色的……”
“我對此深感榮幸,”達倫不動聲色地說道,“這是內森·黑勒。他的父親曾在懷斯特區開了家書店,賣些不錯的書。書店離我過去住的地方很近,所以我經常去。按這樣說來,我還算得上內森性情古怪的叔叔呢。”
林賽顯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他趕忙半站起身,將手伸過桌面與我寒暄著,“非常抱歉,黑勒先生,我不是有意無禮的。我……只是……哦,真的……我太崇拜達倫先生了。”
“那你可要當心了,我們這位刑事大律師會讓你結帳的,”我調侃道,“即使他事前說好由他請客的。”
“好了,讓我們言歸正傳吧。”達倫說著,又揮手叫來了侍者。
我在一旁看著林賽——一位溫文爾雅的華爾街大律師——他在他的偶像前是那麼興奮,真是一件有趣的事。我敢打賭,即使達倫取出了他的支票簿,林賽也會搶著付帳的。
“我想接一件火奴魯魯的案子,”達倫一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