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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說道,“陪審團成員的選拔工作是從這個星期一開始的。在正式開庭審理之前,我還得做一些調查工作。”
邁克因託斯警官向我做了一個殷勤的手勢,隨即說道:“這邊請吧,黑勒先生,我們可以在我的辦公室裡好好地談一談。”說到這裡,他又轉向了陳和吉登,歉意地說道,“我想和我們的客人單獨聊一聊。”
陳和吉登順從地點了點頭,隨後他們兩個人就坐了下來。
我跟著邁克因託斯警官進了他的辦公室,門在我們身後悄然無息地關上了。邁克因託斯警官讓我坐在他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我四處打量了一下,這間面積很大的辦公室幾乎是空空蕩蕩的,牆上既沒有掛著任何照片,也沒有任何證書。在我面前是一張寬大的辦公桌,在桌子上擺放著一些零星的私人物品,只有這些才能說明這間辦公室是屬於他的。再有就是屋子的一個角落裡孤零零地擺放著一個檔案櫃。
邁克因託斯警官緊緊地靠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面的木質轉椅上,他那魁梧的身子剛剛坐好,就開始用食指緊張不安地揉搓著太陽穴。
他的語氣十分溫和:“我想和你單獨談談。陳·阿帕那是夏威夷州的傳奇人物,吉登是我手下最好的警察之一。可是他們兩個一個是中國人,一個是葡萄牙人,所以我避開了他們,就是希望能夠和你開誠佈公地談一談。”
我反問道:“難道這兩名警察的膚色與這個案子有很大的關係嗎?”
邁克因託斯警官臉上慈和的笑容更加地明顯了,他的眼睛半開半闔著,流露出厭世和疲憊的神色。他耐心地向我解釋道:“在火奴魯魯,黑勒偵探,每一件事都與種族有著密切的關係。”
“嗯,是的,尤其是……是在這樣的一樁案子裡?”我嚴肅地說道,“順便說一下,在芝加哥也不止一個種族,我以前也經常和有色人種打交道。”
邁克因託斯警官的眼睛完全地睜開了,不過仍是一副厭世和疲憊的樣子。“我不想辯解什麼。可是就算是從大城市裡來的最優秀警察到了火奴魯魯也會發現,”他停了一下,尋找著最恰當的詞,“也會發現這的水會沒過他的頭頂的。”
我調侃道:“也許你願意扔給我一個救生圈。”
邁克因託斯警官莞爾一笑,不過仍然在緊張地揉搓著他的太陽穴。他清了清嗓子,說道:“讓我們先從火奴魯魯警察局說起吧。現在我們正處在強大的政治高壓之下,整個警察局正在進行重新改組。老實對你說吧,黑勒偵探,現在整個警局的人員全都必須聽從羅斯上校的安排。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我試探性地說道:“我隱約有種預感,不過……”
“請直說吧,黑勒偵探。”
“似乎警察局被重新改組的主要原因是你們處理邁西一案不得力。”
他艱難地嚥了口唾沫,然後又開始用手掌摩挲著整個前額。之後,他嘆了一口氣說道:“又是種族和政治,黑勒偵探。許多年以前,為了控制中國人和日本人在夏威夷的勢力,白人和夏威夷人聯手將大部分的中國人和日本人排擠出政府機構,使得他們對政治事務不再有大的發言權。後來,白人又對夏威夷人採取了同樣的政策,不過州政府的各個部門的基層事務仍然主要是由夏威夷人來負責的。現在我們的警察局中一共有兩百八十名警察,其中的兩百四十一人是夏威夷人或者是有夏威夷血統的人。”
我不解地說:“只要他們是好人就行了,這與血統有什麼關係?”
邁克因託斯警官點了點頭,他把手放在了胸前,擺出了一副祈禱者的姿勢。“他們中的絕大多數都是好人,只不過他們不是好的警察。要成為一名夏威夷警察局的巡邏警或刑偵警察,只需要一個條件,那就是要有夏威夷血統。”說到這兒,他拍了拍額頭,“哦,還需要一份八年級的畢業證。”
我驚訝地問道:“難道沒有任何選拔、培訓……”
“當然有了。這裡的警察在接受了訓練之後,能夠為遊客指路。而且,他們還必須能拼寫出附近島嶼的名字,向旅客們介紹本地的旅遊名勝。”
我笑著搖了搖頭:“他們究竟是警察還是導遊?”
邁克因託斯警官的嘴角一下子繃緊了,他為難地說:“我不想說自己手下人的壞話,黑勒偵探。他們當中的一些人,像陳和吉登,是極為優秀的警察,他們與你在其他任何地方遇到的優秀警察相比都毫不遜色。我的意思是夏威夷島上強大的政治壓力嚴重影響了警察局的工作。”
“那麼對你在邁西一案中的